我無言。
他說得對，即使他是個人渣，也是個有節操的人渣。
楊帆看我無語，這才繼續道：“這個遊戲當然也與風險的，比如被人纏上，比如假戲真做，說實話，我遇到這種情況還不少，不過我知道她們想要什麼，口口聲聲說真愛，其實隻是你出的錢不夠罷了，隻要你給她們足夠多的利益，她們就會選擇離開。”
說起這個的時候，楊帆臉上浮出一絲譏諷，可是還有一種別的，很奇怪的悲傷。
“人心本來就如此，我從來不奢望什麼真愛，隻希望到處逛逛，領略這一時風景裏的愛恨情仇，也就罷了。”楊帆點起了一根煙，青煙的氤氳遮擋著他的臉，看不清悲喜，不過我能感覺出他的傷感，也許他的過去，有另外一段故事，可是……
與我無關。
所以我沒有說話，隻等著他消化這段情緒。
“其實你真的特別。”楊帆忽然抬頭，看著我。
我“嗤”了一聲，道：“少廢話，繼續說。”
楊帆無奈地笑了笑，道；“我遇到難纏的，也遇到那種煞費苦心要跟我結婚的，可是沒想到於潔是如此難纏，當遊戲結束的時候，我要跟她分手，她死也不肯，我隻跟她說，她可以提條件，隻要我能滿足的，我一定盡力而為，誰知她什麼都不要，隻要跟我在一起。”
“這不遇到真愛了？”我哼了一聲。
楊帆搖頭不語，沉吟了會兒，又道：“我沒想到這麼柔弱的女孩，占有欲這麼強，我跟她談戀愛的時候，她幾乎每一個小時給我打一次電話，問我在哪裏，跟什麼人在一起，我隻要跟女人說話，她就歇斯底裏地大發雷霆，一個平日裏那麼文藝的女孩，口裏什麼也能罵出來，把我都嚇呆了。”
“啊？”我瞪大了眼睛，無法想象於潔還有這麼一麵。
楊帆一直在搖頭道：“她就像個蔓藤一樣，把我困的緊緊的，說實話，我還沒怎麼投入，她就把我捆死了，這個遊戲不好玩，所以我很快就厭煩了，我跟她說分說，她意料之中的不同意，而且自殺威脅，她跟我說，若是我跟別人在一起，她就爆料，就到我公司去鬧，若是我離開她，她就死在我眼前，讓我靈魂不得安息。”
“這是愛你的表現。”我道。
“愛嗎？”楊帆苦笑地問道。
我無言。
“她實在把我纏煩了，我就借著出差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她似乎不怎麼找我了，隻提出一個條件，把這房子送給她，我本來就這麼打算的，很快就答應了，隻是跟她說，不要再纏著我，她似乎也答應了，誰知道，她竟然一直跟著我。”
“跟蹤你？”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楊帆忽向鏡子裏看了一眼，道：“天天去公司跟著我，我沒辦法，正準備再次出差，這個時候，小雨出現我眼前。”
“她嗎？”我指著那個即將腐爛的屍體。
楊帆搖頭道：“不是，小雨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前台，你知道的，兔子不吃窩邊草，我素來不會跟自己公司的女人有什麼牽絆，以免影響公事，所以我與小雨根本就沒有什麼，隻不過我囑咐小雨，若是她來了，想個法子給我擋一下，小雨剛剛工作，正是積極的時候，聽了我這話，便認認真真地擋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