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時不發達的交通係統相對應的是,那時的通信係統也是非常簡陋。馮老回憶說,那時的電話還是“共電式”的,把聽筒拿起來後,需要接線員幫你把電話撥出去。而成電的總機卻是有著200門的自動電話,也就是說校內的這200門之間是可以直接拿起來就撥號的,雖然撥到校外去還是需要接線員轉,但這在當時已經是非常先進的了,真不愧是“成都電訊工程學院”。
沒有學位的研究生
1956年馮老剛到成電的時候,就已經是物理教研室的主任了,負責兩個大班的物理教學工作。那時候一個年級是7個大班,一個大班有210個人左右,一個年級也就大約1500人。
馮老說,那個時候全校總共隻有5個係,20個左右的專業,全部都是工科,沒有文理科。
那時,學校裏還有許多前蘇聯專家來幫忙組織教學建設,還開設了在當時算是很新興的半導體專業。前蘇聯專家還負責帶了一些專業的研究生,隻是當時的研究生隻有畢業證沒有學位證。據馮老回憶,劉盛綱院士就是當時微波專業的第一批研究生,並還兼任了前蘇聯專家的業務翻譯。同一時期的,還有張其劭和關本康,他們三人被合稱為成電的“劉關張”。
成都已是第二故鄉
從1956年7月到成都,至今,馮老已經在成都呆了整整50年了,“當時的人經過社會主義改造,思想比較單純,隻要組織一宣布,我們就來了。”馮老沒有後悔當初的選擇。“我在成都呆的時間比在廣州呆的時間都要長得多啊!”馮老無不感慨地說,“文化大革命前學校都是沒有假期的,我也就沒回去過廣州,文化大革命後,才找機會回去過幾次,現在老了,人也走不動了。”
“剛來成都的時候,飲食上有點不太習慣,覺得吃的東西又麻又辣的。有次四川省委請教授、副教授們吃飯,端上一盤雞來,我們一嚐,好麻好辣啊!但是我們又必須要習慣,所以慢慢也就好了,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不過直到現在也還是不能吃太辣的東西。在外麵吃飯的時候,不吃點辣的也不行,但一般在家裏的時候,我們也還是都做廣州口味的菜式來吃。”
作為一個在成都已經生活了50年的廣州人,馮老親身經曆著成都這50年來的種種變化,也親眼見證了電子科技大學這50年來的風風雨雨。成都已經成為了這位滿頭銀發老人的第二故鄉,電子科技大學也成為了他的第二個家。
(劉春曉楊儀瑋)
2004年,我應美國陸軍研究院的邀請,參加2004年高性能計算會議,介紹曙光機的研製和應用。中國科學院計算所研製的曙光高性能計算機,經過10餘年的努力,不僅在市場上售出了1000多套,而且在2004年6月的世界超級計算機500強排名中名列第十。我們的工作引起了國際同行的關注。
1995年,當我從美國回到計算所時,萬萬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天。9年前,我們的曙光1000剛剛研製成功,還進不了世界500強。26年前,當我進入成都電訊工程學院學習計算機專業時,也沒有想到以後有一天,我會在美國首都向國際同行介紹我們中國的高性能計算機研究。撫今思昔,我慶幸我們“七七級”學生的高等教育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時候,我慶幸自己在一個學風非常好的學府受到了良好的本科教育,為今後的學習和工作打下了基礎。
我們的老師
我們7712班是成電的第一個計算機專業本科班。幸運的是,我們遇到了很好的老師,他們不僅教學認真,而且對待同學就像對待自己的子女一樣。除了課堂,同學們還經常找到辦公室甚至教師家裏請教,師生之間更像中國傳統的師傅與徒弟,沒有距離。
最讓我感動的是我們一年級的英語教師。那個時候我剛進成電,環境反差很大,兩眼一抹黑,要學的東西又這麼多,真正覺得茫然。第一次英語課下來,老師主動給我約了晚上7點鍾在圖書館見麵。那天晚上老師指導了我一個多小時。由於基礎差,又不會做筆記,我並沒有能夠很好理解老師講的道理。但是,老師的這種關愛卻讓我銘記於心。有這樣盡心的老師,你不好好學習,攻克外語這個攔路虎,對得起人嗎?老師的關愛成了我的動力,使我在大學二年級就能夠閱讀英文教科書與學術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