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有我去啟智班，阿木怎麼辦？”
兆雪看向兆木，兆木低著頭自己抹著眼淚，剛才的事情她和阿木都不想惹阿爹生氣的，可是五十枚硬幣可以買很多的好吃的，可以讓阿爹少去劇團幾次，阿爹每次去劇團都有亂七八糟不講道理的人要阿爹陪她們吃飯，她們不想讓阿爹去的。
“等小雪下了課，可以回來教小木啊！那樣小雪就又鞏固了一遍，學的知識更多了。”
“我們小雪是姐姐，應該照顧弟弟的，小木的身體比小雪的還不好，每天上下學要走那麼遠的路，小雪要讓小木自己走嗎？”
耳卷的聲音放的輕緩，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說出來，希望兆雪和兆木可以明白她說的道理，硬幣是她做工卸貨的錢，還有今天王舍予在劇團裏拿的打賞的錢，不多不少剛好湊了五十個。
王舍予回來以後給她拔了針，說起兆雪上學的事情，兆雪跟兆木，總要有一個人上學的，兩個孩子都不上學大字不識，以後可怎麼辦。
兆木的膽子小，身體又差，自己一個人去啟智班根本不可能，所以隻能先讓兆雪去。
耳卷說要不要再等一陣子，等她再賺些錢，讓兩個孩子一起去好了。
王舍予說可以等賺到錢的時候再送兆木去，現在有一個人的錢，就先讓一個人去。
所有的錢都花完，有不留退路的意思，耳卷明白。王舍予是怕自己再生一次病，下一次湊夠五十個硬幣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呢。
原本兩個人以為跟兆雪說要去上學的事情，兆雪會很開心，但是誰也沒想到兆雪會拒絕，會不去，而且梗著脖子，一幅視死如歸的模樣。
耳卷在一旁不敢插話，她才惹了王舍予生氣，別現在出頭讓王舍予撒氣記仇，兆木和兆雪惹王舍予生氣以後隨隨便便撒個嬌就好了，她要是惹王舍予生氣，可不是撒嬌就能解決的問題。
兆雪拉著兆木的小手：“阿姐去上學堂，你在家裏可不要亂跑，乖乖在家裏等阿姐回來，教你學堂裏的知識。”
兆雪跟兆木在王舍予的房門前說著，小心思不過是想讓屋裏的阿爹聽見罷了。
“阿姐是去上…啟智班，不是…上學堂！”
兆木強調道。
啟智班一個季度才五十個硬幣，上學堂的話一個季度更貴！
“好，好，阿姐去上啟智班，你在家裏要乖乖的，阿爹和阿姨不在的時候你要聽阿叔的話，阿叔畫畫的時候你不要打擾。”
兆雪摸摸兆木的腦袋，一幅大人的模樣。
“阿木知道。”
兆木乖巧的回答道。
“吃飯了！過來端菜！”
廚房裏的王舍予開口道。
站在房門前的兆雪和兆木撇了撇嘴巴，原來阿爹不在屋子裏啊！
夏令推開房門，看到兩個孩子泄_了氣的站在王舍予的房門前，蹲下拍了拍兩個人的屁_股：“快去洗手吃飯了。”
兆雪：“哦。”
兆木：“哦。”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聲音要低，滿臉寫著不開心。
飯菜擺上飯桌，都是兆雪和兆木愛吃的菜，夏令買的豬肉一部分做了紅燒肉，一部分炒了菜。
“好香啊！”
兆雪洗完手，感歎道，偷偷觀察著阿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