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從陽光炙熱的中午到夕陽西斜的黃昏,夕初一直在小木屋旁活動,等待著她想見到的。她第一次如此耐心的等待一個東西。
就在點點下墜的夕陽被晚霞托起時候,白草涯的草從草尖到草根全都晶瑩起來,一點點的變白,像雪後初晴的草地,恰好這時,一陣風吹,地上的草泛起如同海浪一般的漣漪。夕初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震撼無比。從前她隻是聽說過,今天親眼見到還是無震撼。
就在草都變白的時候,一個人影在崖邊出先了。那人一點點的朝小木屋走來。那是一個女子,有如此時的草一樣的顏色,眼睛是蔚藍色的,身材高挑,很漂亮。女子走進木屋時,立刻就注意到了門外的夕初。“哦?又放了錯的皇室成員嗎?”那個人自言自語似的說。但是對夕初的年幼感到好奇。
“我沒有放錯。”夕初望著她認真的說。
“是嗎?”那女子明顯對夕初的回答感到驚訝,“那你叫什麼名字?”
“夕初。”夕初現在一點架子也沒有,既然沒必要在別人麵前裝腔,那就沒必要了。
“夕初?你是公主吧?”那女子問到。
“不,不是。從進入白草涯開始,我就隻是夕初。”夕初對那女子說。
“那也沒什麼,我叫芷玉白。”那女子說完了,就推開門走了進去。而夕初則呆在了門外。芷玉白不是王國創始人的女兒嗎?她是皇室曆史上最有成就的公主,但史冊記載她最後不是在繼承皇位之前失蹤了嗎?而且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啊。有可能隻是名字一樣罷了。
“你不進來嗎?”芷玉白的聲音在屋裏響起,這下夕初才反應過來,走進小木屋。
認真的看,芷玉白身上有種高貴的氣質,夕初忍不住問:“你是初代公主芷玉白嗎?”
“是不是有很大關係嗎?”芷玉白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窗外。夕初也坐下來,
“呃呃,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夕初嗯嗯呃呃了半天才回答。
“那就對啊。”芷玉白理所應當的沒有回答夕初的問題。說實在的,這個芷玉白更想一個小孩,而不想史書上記載的那個足智多謀,做事穩建的初代公主。
“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白草涯的事。”夕初對芷玉白說。這時,窗外的的玉白色開始褪去了,露出正常的草綠色。
“明天吧。”隨著窗外的草一起,芷玉白的身軀開始變淡,消散,最後消失。夕初看著,呆了。眼前的芷玉白竟然不是人?那她又是什麼,為什麼會隨白草而顯,又隨白草而消呢?她究竟是什麼啊?是鬼? ......
之後的每一天,芷玉白總在白草變白時出現,跟夕初講些事,然後又在白草變回綠色時消失。 ...
在白草涯的那段日子,夕初可以任何她想的事 -- ,這些都是她以前不可以的,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