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涯的樹木開始凋零,夕初是在盛夏來到白草涯,到現在已經快半個年頭了。皇宮的風雨沒有一絲吹進,仿佛一切與夕初再也沒有關係,這正是夕初想要的,真的得到時,夕初卻感覺少了些什麼。
這一段時間夕初了解到了很多。從芷玉白那裏,她知道了白草涯裏的草叫芷玉草,是曾經神跡草原上一種罕見的草。傳說這種草來自神界。這一條崖叫際天涯,因崖下流淌的際天河得名。曾經的際天涯是聖地,但是後來落寞了。夕初知道之後,忽然有種莫名的失望。
她也明白,芷玉白就是曆史上的芷玉白,但她為什麼還會在白草崖出現,便不得知的事了。
夕初覺得現在的一切那麼美好,就這樣一直在白草崖也不錯。
可是,就在某一天……
天還沒亮,夕初就從小木屋床上起來了,這是她在白草崖養成的習慣,因為她要看日出和朝陽,還有朝霞下變白的芷玉草。
太陽還遠在地平線之下,白草崖的外邊卻衝起了火光,白草崖被那仿佛末日的火光照亮,托出一種淒美。不時,還可以聽見喊殺的聲音。
夕初的心慌了。那喊殺的聲音是從皇宮傳來的啊!漸漸的,聲音小下去了。東方的朝霞又升起了,地上的芷玉草又變的潔白,朝霞如血的光芒和火光一起映得芷玉草血紅,夕初站在那兒,宛如災難的幸存者,孤寂環繞著她。
“你很傷心嗎?”芷玉白的手搭在夕初的肩上。
“我……”夕初有點無言,“你不傷心嗎?你是王國的創始人啊!”
“這個帝國,與我本來就沒有關係了。”芷玉白很平靜,這種平靜讓夕初有些憤愕,她才意識到她跟芷玉白不一樣。
“姐……姐姐!”這時一個人從白草崖的入口處狂跑進來,氣喘籲籲。那人是百晨,百晨臉上滿是驚恐。
“百晨!”夕初跑上去,扶住她的妹妹,臉上有了一些焦慮和擔心。
“他們……他們馬上就會到這裏來的,你們快,快跑!”百晨上氣不接下氣的對夕初說。
“他們是誰啊?”夕初有些急了。
“是,是,我不知道啊!總之他們是魔鬼!是不可戰勝的。他們隻用一天就攻進了皇宮。總之你們快跑!”
“你先走,我們一會來。在白草崖的西邊有一條梯,可以到崖底,你到那去!”芷玉白對百晨說,白晨莫名的看了一眼芷玉白,但還是向白草崖西邊飛快的跑去。
“抱歉,失陪了。”芷玉白對夕初說。然後她就散去了,這時天已經很亮了。
在芷玉白散去後,一道冰藍色的的光影衝進了白草崖,那人一下子單膝跪在夕初的麵前,夕初嚇的後退。
“殿下,我是來帶你回去的。”那人長得極為俊逸,全身也都顯出別樣的不凡氣質,但對夕初說話時,卻顯出一種渺如塵埃的卑微感。夕初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夕初的聲音冷冷的,冰冰的,因為她知道屠殺皇室的,因該就是以這個人為首了。
“這沒有關係,隻……”那男子話到一半,白草崖入口處又有聲音傳來:“夕初,夕初快跑。”那聲音的主人是國王。國王跑進來,衣服上有些燒焦的痕跡,顯得很憔悴。
“爸……”夕初還沒有說話,就見她麵前男子殺氣橫溢的眼晴,便不敢說話了。那男子隻是轉過去看了一眼,國王的身體就炸開了,沒有血光四濺,隻有一團飛灰在空氣中漸漸消散,夕初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