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藍漱趕到攝政殿的時候,白協,清藤,尹柏山,子與川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
此人正是北方玄陰。
蕭藍漱目光微凝,這個人突然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玄陰笑容滿麵,手中拿著那本舊的發黃小冊子,放在眼前一比,“蕭姑娘,好久不見啊。”
尹柏山嘲諷的看向玄陰,不善道:“玄陰你個老小子不要臉,竟然去勾搭大庭的皇後!”
“嘖嘖嘖嘖……”玄陰一邊砸巴嘴一邊搖頭,“兄長這說的是什麼話嘛,我與蕭姑娘本就相識,今日見麵不過是向她問個好,哪裏來的勾搭?”
“你見誰都有色心,見誰不是這麼說。”尹柏山冷笑一聲,不再理會玄陰,轉過頭看向白協,“我方才已經向皇上表明身份和來意,南宮勢弱,大庭則不清國外勢力,唯有和南宮結盟,才可立於不敗之地。”
玄陰難得的眼底劃過一絲不屑,說道:“你也說了,南宮勢弱,可是我北方武力屬於四國之首,吞並南宮勢在必得!若要說結盟,大庭也非南宮不可。”
蕭藍漱早已落座到白協身邊,素質輕撚起爵杯,輕啜一口小酒,而後輕笑。
“皇後為何而笑?”白協側過頭,眼裏帶著探尋。
蕭藍漱放下爵杯,抬起手,輕掩在嘴上,“二位怎麼偏偏把我大庭的這個泱泱大國說成了是非得依附他國的弱國。西江尚且如此,是因為無明君當道,可是大庭未必如此。”
“朕登基未滿三年,大庭國土遼闊,現在又有西江歸順——雖說世外四國鼎立,可是朕聽說,多年來的四國相互牽製,倒也的安定了不少年。朕想知道,為何北方突然對南宮起兵相向,難道僅是為了擴大土地?”
白協心中疑問,眼中稍有些懷疑,看向玄陰。
玄陰臉上笑容仍在,隻是眼神變得有些陰翳。
“賭一下嗎?”子與川稍稍側身,在清藤耳邊輕語。
清藤轉頭,目光落在子與川臉上,道:“他不會答應。”
“這麼肯定?那我賭他會好了。”子與川笑意頗深,桌下的手越過廣袖精準的握住了清藤的手。
“沒有賭注?”清藤問。
子與川皺眉,想了想,說道:“輸的人就做一件事。”
“諸國之間並非年年安寧,就算是嘴上說著從來不參與列國紛爭的西域,也會偶爾爭奪土地,更何況是相持不下多年的北方南宮。”玄陰斟酌著,麵上並無太多波瀾,“至於此次北方為何大動幹戈,多少涉及到我北方陛下的一些私人恩怨,恕玄陰不能如實相告。”
“那就不如實的說與朕聽聽也無妨。”白協向前傾了一下身子,做出準備洗耳恭聽的樣子。
“玄陰不敢違背北方陛下的意思。”玄陰說道北方陛下一臉不敢恭維的樣子。
白協輕笑,抬眼與玄陰對視,“如此……那朕便自己猜猜。”
“北方崇尚陰武,南宮也精於奇門異術。所謂陰武,指的是天地陰陽之陰。陰,山之北,水之南也。山之北,即指北方,水之南意指南宮。”
“北方已占據陰之一隅,又垂涎南宮之地,多年貪得無厭。他日若是大庭助得北方吞並南宮,北方獨大,大庭還有何立足之地?”
“嘖嘖嘖,”尹柏山聽了之後連連搖頭,“在下還以為皇上對外麵的形式是兩眼黑,卻沒想到連這個都探查到了。”
尹柏山意有所指的看向玄陰,“本是兩國之爭,又何必扯上大庭。南北一戰南宮並不躲避,隻是大庭軍民無辜,要是北方陛下有其他用意,其心可誅啊。”
玄陰冷笑兩聲,“其心可誅?尹柏山啊,這麼多年你也就會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