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穿(3 / 3)

看著他如此模樣,寧遠一時倒說不出話來了。他其實並不是很能確定,是以才有這一問,但看封疆這情形,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本想像往常那樣譏諷幾句,但看著對方那可憐巴巴活像遭人遺棄的小狗模樣,寧遠就覺得已經衝到嘴邊的話怎麼也吐不出來;待要安慰幾句吧,又總覺得不大對勁——總不能說什麼“大丈夫何患無妻”吧?

好一會兒,他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他呼一下站起身來,看著封疆的頭頂道:“此事我全當作不知道,你……”他頓了一下,“好自為之罷。”

“什麼不知道,什麼好自為之,你倆在說什麼呢?”秦劍推門進來,一眼瞧見桌上那一大碗雞湯,驚訝道:“這雞湯哪來的?”他將手裏提著的瓦罐放到桌上,“少主吩咐送來的,老火人參雞湯,趕緊趁熱喝了。”

寧遠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隨即哼了一聲,抬腳就走了出去。

秦劍莫名其妙,轉頭問封疆:“你卻又怎麼他了?”

封疆看了看桌上那一大碗雞湯,聞著瓦罐裏散發出來的香味,臉上極快地掠過一絲笑意。

既然連璋已經無事,眾人便開始計議如何營救江流的事。

連璋將那日進入淩波樓的前後說與眾人聽了,緩緩道:“就算是拿那東西去換,天樞樓也不見得就會把橫波放出來,那日在淩波閣,那姓花的態度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但那東西對於天樞樓來說應該也是很重要的物件,否則不會言必提此物,至於為什麼他們不暗中下手奪過去,我估摸著,也許是他們對於此物有著必得的把握。”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願意用橫波來換取如此重要的物件,我猜測,也許是他們認為橫波冒犯了天樞樓的尊嚴,也或許是橫波取得那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知道了些什麼,或者還有別的令他們認為不能放過橫波的原因。”連璋麵色凝重。

“不妙的是,這些原因不論是哪一個緣由,天樞樓都不太可能會放過橫波;而好的一方麵,”連璋苦笑一聲,“大約就是他們如今並沒有置橫波於死地了罷。”

“你怎麼知道江橫波如今安然無恙?”連玉質疑道。

“二娘上山莊時曾經說過,姓花的老頭曾經讓她把我騙來倉洲,以此換得橫波平安。”連璋神情平靜,“我思索半日也想不透什麼時候同天樞樓有了瓜葛,一時也猜不透天樞樓的用意,索性將計就計,瞧瞧這天樞樓究竟玩的是什麼把戲。”

“依那日花公言行來看,此人老奸巨猾,一舉一動都有深意在。我估摸著,那****並沒有對我起必殺之心,恐怕更多的是想要試探我的實力,否則以淩波閣的重重機關,我們不會如此輕易脫身。此人雖然手段狠辣,嘴上卻是滿口仁義道德,連禮數都不肯錯一分,這樣的人說話不會給人留下話柄,想來說的話也並非無的放矢,既然他親口說了是要拿我換橫波,橫波自然安然無恙。”

連璋思索著道:“再有,淩波閣裏曾經有一位陳公子,明言要我拿那東西同他交換橫波,我雖不知他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也可以據此猜測橫波無有性命之憂,隻是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的。”

連玉不由苦笑:“我們一不知江橫波身在何處,二不知天樞樓有何目的,這要怎麼救人?索性都拿著兵器打將上去,管他是天樞樓還是地樞樓。”

聶禰道:“倒也不是全無線索,橫波公子不會離淩波閣太遠,總在這城裏左近,既然盯了淩波閣這麼多天都沒有發現異常,我覺得,橫波公子很有可能就在淩波閣。”

這時秦劍插言道:“既然智取不行,那麼力取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封疆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淩波樓機關重重,步步陷阱,力拚非明智之舉。”

連璋也擺手道:“力拚肯定不行,不如還是我帶人去見花公,你們伺機潛入,找尋橫波的下落。”

“不行!”連玉堅決反對,“你才好了多久,這就又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不行,我不答應!要去我去!”

連璋無奈道:“阿姊,花公要的人是我,看重的也是我手裏的東西,你去了又有什麼用?我隻你一個至親,若是你失陷在裏頭,那同要了我的命又有什麼兩樣?再則橫波乃我至交,我去救他也是分內之義,你去又是怎樣個名頭?”

連玉冷著臉硬邦邦道:“反正我不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