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沈訣瞅了一眼同樣看著她的庭莫沂,又瞄了一眼吳楠薇脖子根的傷口,不得不說他的咬人技術不錯,就像是吸血鬼一樣隻留在了兩個淺淺的口子,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有這麼一個傷口。
看來,她這個割腕還真是個極為不明智的舉動,這麼一條傷疤可是比兩個小圓點不知道嚴重多少倍。
短暫的猶豫之後,沈訣一咬牙,小刀不過是輕輕在手腕上一碰,也許是小刀鋒利的緣故,也許是沈訣自己皮膚細膩的原因,血液一滴滴地順著她的皮膚落到了碗內。也許是過於緊張的緣故,沈訣並沒有感覺特別痛,看著自己血液流逝,更多的是心痛。
直到盛滿了三分之二,看著這量也差不多了,沈訣便點住了手腕的穴道。
“喝吧……”
當一個柔軟潮濕的物體觸碰上了沈訣的手腕,庭莫沂的舌順著傷口打了一個圈兒,嘴唇將遺留在皮膚上的血珠子一一抿去。沈訣大腦一片空白,明明自己也有過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時候,將頭擱在了手臂上,嘴唇有輕觸自己的手臂,卻沒有被他觸碰的這種潮濕燥熱感。
多半是對方發熱的體溫,也多半是因為害羞,沈訣不爭氣地臉紅成了一個大紅蕃茄。
“哪怕是這麼一小滴,我也不能浪費了。”庭莫沂仰頭將碗內的液體一飲而盡,直到最後一滴血珠觸滴上了他的舌尖。
在以前,庭莫沂有品嚐過血的滋味,每個人都有在換牙的時候多多少少咽下去過血液。那個時候,他覺得血液有點腥味,雖不能說特別厭惡,但也不喜歡,因為是換牙的時候,誰都不得不咽下去一點點自己的血,因為是自己的,也不會覺得有惡心的感覺。
直到憤恨充滿了他的胸腔,庭莫沂不得不接受現實的殘酷,雖然在習武上他算得上是個有天賦的人,但再有天賦的人也抵不過重重高手。
不得不硬著頭皮學了琉羽訣,一下子提升了好幾倍的內力,在武學上庭莫沂有了個質一樣的飛躍。
若是論單打獨鬥,庭莫沂甚至有把握可以與作為大內第一高手的段總管打個平手。可惜這次流年不利,老天也像是在幫著那該死的三皇女,連靈寶寺的三位大師都站在了她這邊,以一抵四當然是庭莫沂處處吃虧。
為了修複經脈,庭莫沂又硬生生地將琉羽訣提升了一個層次,結果平日裏是兩三個月飲一次變成了今日的連續飲了兩次。
因為身體的緣故,現在,庭莫沂喝著碗內的液體就像是在沙漠中得到了一壺清泉的感覺,血液是甘甜清香的。特別是內力高深的沈訣,她的血液是庭莫沂至今喝過最醇美的味道,好比百年的美酒。
“現在怎麼樣?”
沈訣看著庭莫沂火紅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變成了平常的樣子。蒼白的嘴唇興許是染了血的緣故,變得鮮紅豔麗,也或許是疼痛被舒緩了的緣故,所以漸漸有了血色。
“很好。”庭莫沂讚歎著,狹促地眯起了眼眸,“不愧是處女的鮮血,味道就是不一樣,比我先前喝過的都美味。”
“臥槽!”沈訣一口口氣搶入了食管,“你這都能嚐出來,我……我……”臉上的溫度本來就還沒有褪下去,卻又聽到對方來了這麼一句驚爆的話,結結巴巴的,頭頂都快冒出熱氣了。
“騙你的啦。”沈訣越是囧,庭莫沂卻越是喜歡這種耍人的喜悅感,“這種事情我哪能知道?不過是騙你玩的,結果你還真信了,看來我還是猜對了呢。不過說實話,我感覺你這種十九歲還沒有……的人,一般來說會定義為有問題的一類人吧。”
“我才沒有。”沈訣嘟嘴,“我這叫做潔身自好,和一般人可不同,目前我要以立業為主!”以當上方丈為第一目標!
“話說回來,她怎麼辦?”沈訣開始抓狂,現在極為後悔,早知道就死皮賴臉地去問蘇肉餅要一瓶哪門子的忘情丹,最起碼可以吧近幾日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現在這個情景,她該怎麼辦?
“很簡單,就當作我把她打暈了,我人跑掉了。”
“那也可以。”雖然不是萬全之策,但也勉強可以接受。
“順便一提,我近日還不想離開這裏。”庭莫沂笑著咬了咬嘴唇,“內功尚且還沒有完全恢複,若是出去遇到了什麼追兵,那我就……”
“好,那你就去我的屋子裏呆著,千萬不要跑出來。”
“嗯。”庭莫沂的笑容晃瞎了沈訣的眼睛,況且他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是彎曲上挑的,就像有自帶貓嘴的感覺,讓她恍恍惚惚的。
“這樣的話,我可以有一個自動補血瓶了,況且還是鮮活鮮活的。”
尼瑪!
本姑娘可不是魚,還鮮活鮮活的活蹦亂跳呢,話說你那句自動補血瓶,要不是從你的言行中我看出了你是個土生土長的當地人,老娘我那一瞬間還以為你是哪個玩網遊的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