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你最終的目的就是這個吧?
沈訣淚目,相比她以後的日子要在不斷失血的情況下度過,天天被人當食物一樣虎視眈眈地望著。
----次日,清晨----
當沈訣直直地坐起身,她看向躺在她身邊的男子。
在昨晚,剛醒來的吳楠薇有來找過她。沈訣當作是一臉剛睡醒的樣子從屋內走出,對於她的問題,沈訣連連搖頭。
“告訴我,他的身份。”吳楠薇笑得比哭還難看,眼裏滿是絕望,仿佛處於失重的空間裏,輕輕地一推,她就會倒下的樣子。
“是刺客。”沈訣吞吞吐吐,但還是說出了實話,“我以前有在江湖中遇到過他,所以算是有過一麵之緣,但也沒什麼交集。”
“雖然我覺得愛情是不分身份和地位的,但是走了,他既然走了,就是說明這裏是留不住他的。”
“我知道。”吳楠薇點了點頭,“謝謝,容忍了我這麼多天的抱怨,其實,這種事情,我早該知道的。”
目送著她離去,直到看著對方在拐角處消失,沈訣才關上了門。
“好過分呢,說我們是江湖萍水相逢的關係。”庭莫沂從房梁上跳下,“我可是從來沒覺得我們是簡單的萍水相逢……”
“的確是不可思議,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會貪便宜睡了那個破廟。”沈訣攤手,“一兩金子都沒得到不說,還白白做了你的苦力,摸不到小可愛不說,還被抓了一爪子。”
猛地,沈訣一個激靈,“喂,小可愛呢?”
“它沒和我一起來。”
“那你之前又被抓進天牢嗎?”突然,沈訣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應該不是你啊,不然你怎麼去行刺別人。但是,我總歸覺得這是有聯係的。”
“那人是依晨。”庭莫沂歎了口氣,但是沈訣看得出他看底的欣慰,“他本想幫我探路的,可惜被抓了,我在行刺之前劫了天牢,他現在應該是無恙了。”
雖然是個陽光美男子,但是——同樣,這樣一個豬隊友,貌似每次都有壞了大事的可能性。
“呼”她呼出了一口氣。
平日裏,沈訣是個睡覺不按本分的人,時不時可以睡前是睡在床頭,醒來的時候整個人一百八十度翻身,或者有時候是九十度翻身。
而那晚,在庭莫沂強烈要求下,兩人睡在了一張床上,因為床鋪有雙人床的大小,沈訣又縮到了床邊,所以中間還隔了些距離。相對的,庭莫沂好像又是個極為安分的人,從他可以假睡個幾日一動不動還沒有被人發覺可以看出,這人大概有超強的定力。
因為是緊張的緣故,所以沈訣那一夜也睡得筆直,就翻了個身而已。而古代也很方便,幾乎是合衣而睡,這讓她感覺沒有那麼尷尬。
好歹他們以前也有在同一間屋子裏睡過覺,當然,忽略那是一間破廟,也忽略還在同一間破廟裏呆著的其他幾人。
沈訣低頭看了一眼尚且熟睡的庭莫沂,她躡手躡腳地走下了床。從今天開始,她還得去禦膳房多要一份糧食,相對的,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有時候還得她自己動手做飯。
“醒了嗎?”床的另一邊傳來了聲音。
“嗯。”沈訣蹬靴子的腳頓了下,“抱歉,抄到你了嗎?”
“沒,習武的人總歸對聲音比較敏感。”
“那你接著睡,從烈火掌中恢複過來,的確還需要一些時間的,充足的睡眠也是必須的。”沈訣回頭叮囑著,“等下我就回來,你千萬別出門,特別千萬別被吳楠薇看到,我去做早膳,等下拿給你。”
“嗯,知道了,快去吧。”
“哦。”在沈訣關上門的時候,屋內又傳來了一句話。
“你說,我們剛才的對話是不是很像成親多年了的老夫老妻?過著這種普普通通的日常,卻又這麼溫馨。”
是啊,沈訣走遠了,風吹起她嘴邊的這句話。
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陪著我,天天看著他,知道兩人一起從青絲變為白發,那也許是一件很讓人心動的事情。
若是讓她選擇的話,她想在一座靠山的小村莊裏頭安家,依山傍水。比起別人在山林中過隱居生活,沈訣更願意在一個民風淳樸的小村子裏生活。有自己的一小塊天地,可以自己種些水稻,蔬果。她願意開一家小酒樓,用不著多麼多麼出名,隻要在小村落裏小有名氣就好。
………
臥槽!
庭莫沂,你不是已經銀發了嗎?在最後的最後,這種有文藝的氣氛又被在沈訣的吐槽中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