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之前就很不解,明明你脈象這麼平穩,而且我也早就把你體內多餘的真氣驅除體外,內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醒來。”沈訣喝了口水,平複了一下心靜,“原來你就是在裝睡嗎?耍我玩很開心啊,我還在想若是超過一周都不醒過來,我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帶著你去尋醫。”
“我真的像個傻瓜一樣。”沈訣歎了口氣,望著熟睡著的吳楠薇,“既然你這麼早就醒來了,那麼,你也總該清楚她對你的感情吧,她很喜歡你。”
喜歡地不顧自己的身體,喜歡地日日夜夜就這麼看著你的臉龐就感覺滿足,甚至還不惜和我翻臉,不停地向我打探你的消息。
“我知道,她愛我。”
“那你呢?”
“沒感覺。”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沈訣有種想為吳楠薇哭泣的衝動,這麼簡單的,就被東方回絕了,這麼沒有餘地,而又這麼幹脆。
“而且感覺好惡心,成天被一個盯著看,而且還對我動手動腳的。”
“你是不是一醒來就把她打暈了?”
“是啊,我可是在裝睡,裝了這麼久也睡不下去了。”庭莫沂扭了扭酸痛的肩旁,“都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而且還得要分分秒秒接受一個人像花癡一樣一直盯著你的視線,而且還時不時地非禮我的臉、我的手,簡直受不了。”
“那你還躺了這麼久。”
“我還想看看你有什麼反應,結果……”庭莫沂抽了抽嘴角,“你還就這麼放心地把我交給別人照顧了,簡直就是個沒良心的……”
說著說著,庭莫沂低下了頭去,單手捂住胸口。
難道,這次都有喝這麼多,卻還是難以平複琉羽決帶來的副作用。喉嚨口就像是有千隻萬隻螞蟻在啃食一樣,幹澀得像是被火球灼烤著,胸口像是被巨石壓著喘不過氣。
“怎麼了?”沈訣走進了他,看著庭莫沂漆黑的瞳孔慢慢地變成了火紅色,不似她的暗紅,而是有種異樣的詭異的色彩。
“不會是那個功法的副作用發作了吧?”沈訣皺了皺眉,“需要我傳功給你,還是需要什麼藥物?”
“你給我走,離開這裏。”
在沈訣看來,庭莫沂此時就像一隻孤單無助的幼獸一樣,拱起了背,將身體緊緊地縮成了一團,卻還仍舊是嘴硬地拒絕著周圍的援助,將自己一個人封閉起來,與外界隔離。
看著他急促的呼吸,喘著粗氣,冷汗侵濕了額前的秀發,蒼白的嘴唇緊抿著沒有一絲血色,而另一隻手卻在不斷地扭捏著被單,弄得被角是皺巴巴的。銀發散落在肩頭,喉結不斷翻動著,似乎在強忍耐著什麼。
“一個人的血量不夠嗎?”眼前的場景也讓沈訣猜到了七八分,任何一人都在她麵前露出這種表情她都於心不忍,更何況沈訣作為一個萬年顏控,“要我的血嗎?”
話說這功法也太詭異了吧,異型血相輸可是致命的啊!
“可以嗎?”庭莫沂抬頭,看著沈訣,偌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角滾落。
當然不可以啦!沈訣她開始後悔,按照這種情節,不是應該是庭莫沂死活不肯然後趕她走,然後一個人默默地在屋內忍受痛苦的嗎?
他竟然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而且還一副當真了的表情,還用這種迫切渴望的眼神望著她,沈訣此時欲哭無淚,這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想收都收不回來了。
“好吧。”沈訣看著庭莫沂起身想她走來,她立馬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不要咬我脖子,動脈萬一被咬斷了可是會死人的,而且這很不衛生。”
問題是,被這麼一個美人咬,沈訣怕自己會一時激動地血崩。
急急忙忙地從櫃子裏找出一個小碗和一盞白酒,沈訣將白酒灑上了袖口中的飛刀上,將飛到放在火焰上來回地烤了幾次。
緩緩地撩起了衣袖,露出了白嫩嫩的如蓮藕節一樣的手臂,她這皮膚可是比前世水嫩了好幾倍,白皙水嫩的肌膚簡直是吹指可彈堂。將飛到口對準了自己的手腕,沈訣愣住了,怎麼都不敢下手。老娘我驗血的時候手指被戳一下都覺得痛,尼瑪這次要割腕,這疼痛感簡直要哭。
注意到了庭莫沂更為急促的呼吸,喂喂,不會是因為看到老娘的芊芊玉手就想到了豬蹄湯吧?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