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1 / 2)

於是這關乎一生幸福的小組會議便就這麼結束,書容的心裏是信心滿滿的,書容覺得自己有不好的傳言在先,若是舅舅果真能拖到兩位娘娘的關係,那麼自己被撂牌子的幾率就會很大,雖然康熙興許覺得自己能逆乾坤,但後宮中的女人向來以夫以子為命,絕對不放心放一個命格不好的女人在他們身邊,書容如此想著便心情大好,看看旁邊走著的宜寧卻是愁雲慘淡萬裏凝的,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便隻默不作聲的走。

廉正在開完小組會議後便匆匆南下,還帶上了書容在岫雲寺給未出世的小寶寶求的長命鎖,書容見著阿瑪離去,自己也好想跟著回寶慶,受了傷雖然無人可訴,但待在自己家裏療傷總比寄居在外好,可惜書容沒有這個機會,書容甚至沒有正正當當哭一場的資格,她的傷,算是作繭自縛自尋煩惱了,所以哪怕傷得再深,也隻能拚命將血淚往肚裏咽。

臘月二十這日,天又下起了好大的雪,書容在屋子裏看了好幾天的書了,卻左左右右翻的都是那一本,綠苔雖然不說什麼,但心裏暗暗的著急,這日綠苔忽然牽了隻黑馬過來,又奪了書容手裏的書將書容拉到了院子中央,書容不情不願的出來,待看見了拴在樹下的那匹黑馬時書容笑了:“哪裏來的馬兒?”

綠苔道:“奴婢求士衡表少爺找的,奴婢知道,姑娘喜歡在大雪天騎馬踏雪,今日正是這麼個好日子。”

書容聽後想都沒想就要去解那馬兒的韁繩,綠苔連忙拉住她,叫她換好裝備才許她去牽馬兒。

風雪真的很大,吹打在臉上、頭上,書容覺得很盡興,為了更盡興的享受這冷冽的感覺,書容拚命的抽打身下的馬兒,而這馬兒也很給書容麵子,將蹄子揚得前所未有的疾。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書容隻覺得自己的衣裳全汗濕了,馬兒也漸漸拉下了速度,極目遠望,那角樓高聳之處,隱約是京城。

趕緊的拉住韁繩,書容抬頭望望天,看不到日後,但料想她已瘋狂的奔了大半天了,她覺得更瘋狂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不知不覺的朝著他的方向奔來。

書容覺得太可笑了。

躍下馬背,彎身抓起一把雪,使勁的往那京城方向扔去,“才不是為你來的!”書容低低的罵了聲,再抓起一把扔過去,然後滿意的重新跨上馬背,韁繩一拉,調轉馬頭便往保定走。

隻是這回來的路便有那麼點糾結,因為書容不識路。

來時的馬蹄印在一處山腳下慢慢消失,書容停在馬背上四處張望,天空沒有太陽,當然也沒有北極星,書容完全沒有了方位意識,這路該往哪兒走,正猶豫間,身後馬蹄響起,書容歡喜的回頭,見一匹馬兒正幽幽的駛來,不過待駛近了看清來人,書容便立時轉回頭裝作沒看見。

“當真是冤家路窄麼?這兒都能遇上?”書容坐在馬背上暗自想著,又決定隨便挑個方向走算了。

“錯了,那是往西北去的路!”承修在後頭懶洋洋的糾正她。

書容回頭看他一眼,沒說話,拉著韁繩便準備往南邊走,承修打馬上前來,叫她等一等,書容偏頭看著他問有他有什麼事,承修壞壞的笑著,從懷裏掏出一盒胭脂來遞給書容道:“送你。”

書容扯了扯嘴皮,“無功不受祿。”說罷打馬就走,承修麵上的笑容一收,也趕緊的打馬跟上來,又伸手拉住書容的韁繩迫使書容不得不停下來,書容想這荒山野嶺的,開罪他可不見得會有什麼好結果,遂強忍怒意看著他,沒等書容開口問緣由,承修已經一本正經的將胭脂盒重新遞給書容:“真是送你的,賠禮道歉。”

這誠然是大出書容意料的,便忍不住笑起來:“三公子給我賠禮道歉?啊,今兒個真沒白跑一趟。”說罷接過承修的胭脂盒,說聲謝謝便又欲走,承修皺皺眉,拉著韁繩不放:“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給你賠禮道歉?”

書容擰了擰眉,然後道:“這個還要問嗎,你得罪我的地方不少。”

承修有種想吐血的衝動,咽了咽即將要蹦出喉嚨的鮮血,承修道:“我知道你為著郡王的事很不開心,算我錯了,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希望你堅強起來。”

書容詫異的看向他,“你憑什麼說我為著郡王的事不開心?京裏那麼多郡王你說的是哪個?你有毛病!”

承修低低笑了兩聲,放開韁繩,哎呀一聲說:“我對你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當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你承認了又如何,難道我還會向宗人府去檢舉你們不成?”

書容沒吭聲,隻在心裏低低的說:“誰知道,我和你又不熟。”

“走吧!”承修已放開了韁繩,看看天,說她再不走天就要黑了,書容便也看看天,再掃眼他就打著馬兒走了。

承修在後頭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兀自笑了笑:“真是蠢得無藥可救,也不問問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然後也打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