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2 / 2)

書容覺得好笑,他有什麼消息值得她知道的,遂沒理會,承修哀歎一聲搖搖頭,道:“關於皇上西巡的事兒,你應該知道我要說的是關於誰,你是聽還是不聽呢?”

書容這才回了頭,看著承修皺著眉頭,承修卻對她挑挑眉,一副你愛聽不聽悉聽尊便的樣子。

隻好要宜寧先回去了,書容與承修坐進了一家酒館的雅舍,綠苔隨侍在側。

承修卻是不急著開口,隻顧點著酒菜,待酒菜上來了又隻顧低著頭吃,書容見他這樣子便對他抿嘴一笑,說:“要不三公子慢慢吃喝,我先行告退?”

承修這才抬頭看著她,頓了片刻後癟癟嘴道:“京城有個冠軍使英舒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不關我事!”書容雙眼望著外頭,一副一點興趣也提不起的樣子。

承修拿帕子擦擦嘴吧,“那英舒有個女叫佟佳赫敏你也不知道咯!”

書容有點來氣了,“他家的事關我什麼事,你到底想說什麼?”

承修見著書容動怒的神色便越發的喜歡起來,揚著嘴角甚開心的說:“若真與你沒關係那就甚好,裕親王府最近訂了門親事,皇上下的旨賜的婚。”

書容方才還怒色上湧的臉一時間慘白慘白,承修見著書容這樣,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如此就將事情講給書容聽,可是來不及了,書容已經開始向他刨根問底,“是世子要娶世子妃了麼?”書容強笑著問他。

見著書容白得嚇人的臉,承修拿起筷子低頭繼續吃飯,可攪動了兩下筷子後又覺得早知晚知根本沒什麼區別,遂將筷子一擱,“世子早就娶了世子妃的,這次是皇上給保綬郡王賜了嫡福晉,就是那冠軍使之女佟佳赫敏。”

以為書容會傷心得哭天搶地,承修甚至想好了該如何懲戒自己以安慰書容,可是書容的反應太出乎承修的意料,她就那麼愣愣的坐著,什麼話也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待過了片刻後,書容對他淡淡一笑:“這又與我何幹?三公子你是不是太無聊了些?”說完便冷著臉走了,倒叫承修有些莫名其妙起來,難不成下人打探的消息有假?這妹妹根本就沒有鍾情那保綬郡王?

那天晚上,書容握著本書,目不轉睛的看著,看到夜很深很深,看到膏燭滅了一支又一支,看到天光乍泄。

“我們姑娘還未起呢!”外頭大廳綠苔敷衍著一大早就過來的宜寧,昨日街上那三公子太有料可問了,所以一大早宜寧便過來欲問個究竟。

“把她叫起來就是了,這都要用早飯了。”宜寧笑著說,綠苔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夜未睡,她還希望書容補點睡眠呢,遂道:“我進去瞧瞧,表姑娘先坐著等等。”

很快綠苔便出現在書容的麵前,皺著眉,拿掉書容手裏的書本,“姑娘睡一覺吧,這眼睛都黑得見不得人了。”

書容回過神,說:“我說了要教你習字的,你坐下,我現在來教你。”說著就要去拿綠苔手裏的書,綠苔擰緊了眉道:“姑娘傷的什麼心奴婢知道,可是事已至此,傷心無用的,姑娘何苦折磨自己。”

書容衝她笑笑,“折磨什麼,不過看了一宿書而已,好了,你不學就算了,外頭可是誰來了?”

綠苔道:“是宜寧表姑娘,姑娘是見還是先睡一覺?”

書容道:“伺候我洗漱吧,我精神挺好的。”

綠苔無奈伺候書容洗漱出去。

書容早已料到宜寧要問她什麼,紛紛搪塞過去,宜寧死纏爛打的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漸漸的就失去了興趣,又見書容昨日沒有買到丫頭,便約定說過兩日再出去,書容想著自己的事,隨意的就應了。

十一月十五這日傍晚,恒良來梅園看書容,告訴書容說廉正已經啟程往京城來述職麵聖,書容聽後興奮不已,問恒良廉正是不是要受到康熙爺重用了,恒良笑著說:“可以這麼講。”書容又欣喜的問這次廉正大概能提個什麼職,恒良撅了撅胡須說:“鎮筸苗民之亂後,湖廣總督、提督、總兵都被聖上免了職,如今尚且空缺著,舅舅與保綬郡王都曾向聖上舉薦你阿瑪補湖廣總督一缺,若不出什麼差錯,應該就是這個職了。”

聽到保綬二字,書容神色恍惚一陣,很快又笑著替阿瑪開心。

進入十二月,崇禮的家信才姍姍來遲,一道來的還有保綬貼了雞毛的信箋,書容擱下雞毛信,歡歡喜喜的看了崇禮的家信,崇禮說廉正未收到康熙的諭令,又說家裏一切安好,要書容不要擔心等等,書容看完信後想著舅舅果然不愧是封疆大吏,消息都不是一般的靈通。又見保綬的雞毛信,書容看都不用看便知道保綬在信中要說的大概是什麼,無非是些解釋的話吧,書容如是想著,將雞毛信放進匣子裏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