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淵穿著雪袍走過來,低頭看了看她的臉色,玉容一片恬淡。
謝開言用手抓住榻翅,平息四肢漸生的酥麻之火,含恨說道:“你給我吃了什麼?為什麼我會覺得熱?”
他坐在一旁,伸手拂開她的被毯,像是拂去一片落葉。“食材與往常一樣,我也吃過了,並無異樣。”
他低唇親了親她的嘴,兩手極規矩,落在她身側。她卻很想迎身上去,汲取他唇上的溫暖,甚至湧出一個可怕的念頭,要挽住他的脖頸,送他入懷裏。
他看著她發顫的眸子,微微笑了笑:“喚我做什麼?”
“阿潛……。”她顫抖著說,“趁我失去神智前,趕緊出去。”
他伸手抽走她的袍帶,用兩指輕輕一劃,探開了她的衣襟。一片香膩脂玉停駐在他眼前,奇峰迭起處,有微微的風聲在流連。他低下頭含了上去,依然細細品嚐,卻不動手舒緩她的焦躁,任由她奇癢難忍地顫動著。
謝開言隻覺一波波酥熱遊走全身,最後都跑向他的嘴裏。趁著欲望之火焚燒她的頭腦前,她極力喚道:“劈暈我……求……劈暈……你……不要碰那裏……。”
可是葉沉淵要她清醒地接受他的折磨。他退下她的衣衫,極輕柔地吻過她的身子,看著她問道:“要我麼?”
她顫抖地點頭,生生掰下了一小塊木榻片。她摸索著,用盡全力將它紮進掌心裏,憑借疼痛止住了快要裂開的欲望之堤。
他的眼底很快掠過失望之色,隻是對著她時,他依然矜淡著容貌,保持清俊風骨。
流過一陣汗後,謝開言啞聲道:“到底是什麼霸道的藥物?”後麵兩句羞於說出口,那便是催她發熱,催她發情。
葉沉淵挑去她掌中木刺,包紮她的傷口,隨口應道:“沒什麼。”
她想了一會,恨聲道:“蘇合安息?”
他抬頭看她一眼,淡然道:“上次你義父來,給了我一包。”
她閉上眼睛平息餘下的顫熱,在心底生出一塊刀片,將他及義父的樣子刮了一遍。
他擦去她額上的汗,低聲說道:“我還沒使出什麼手段,你就生受不住,朝後去怎麼得了。”
她睜眼看他,冷聲道:“你倒是好心了?”
他笑了笑,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替你洗洗。”
葉沉淵在近一旬之間委派工匠修出了一方小浴池,地底接上溫水,方便謝開言清洗及遊玩。房間四處布置好所需之物,窗帷掩得嚴實。
謝開言沉身坐在水池中,試著適應水流對皮膚的衝擊微力。葉沉淵脫去外袍,站在她身後,覆上花皂水的浴巾,輕輕擦拭著她的脖頸。
謝開言仍在疲力顫抖,甚至縮了縮脖子。
“不用怕,是我。”他低聲說道。
她舒緩緊繃的背,當真嚐試著接受他的服侍。
他轉到身前,看著她眼睛問:“每次清洗你都要喊叫,這是何理?”
她微微低頭,將羞赧之色藏起:“我怕痛。”
他在手上加了一些力道,她立刻嘩然一聲破開水珠,站起了身。
他失笑道:“果真如此。”
洗好之後,葉沉淵拿來一道柔和的被毯,替謝開言掩住了身子,將她抱回寢居後。他把她放在膝上,退下毯子,瀏覽滿身的春色。她的肌膚雪白無瑕,無青紫或紅痕,純淨得如同一匹緞布,若有風拂過,一片溫香軟玉經受不住秋寒,必定微微起顫。他僅是用眼去看,目光裏就纏出絲線來,繞在她的胸口處,令她片刻不能動彈。
“真的痛,又不起印子,你放過我吧。”她低聲求著。
葉沉淵回道:“不曾想到……將你的肌膚養得這樣嬌嫩。”他省去的是他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一個名字,謝照。
謝開言並沒有聽出他的心思,仍在低聲說著:“隻要輕微受力,我便會痛。”
他不禁問道:“為什麼?”
“我皮薄。”
他撫上她的身子,像是品鑒著一尊玉器:“怎會有這樣的道理。”
她想了想,回道:“可能是義父替我做過刮骨術,身子並未完全長回原樣。”
他抱住她,臉色沉鬱:“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以後不準損傷一分。”
她無聲喟歎,又不應答。
他發力摟住她,掐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他。“有任何損傷,我會更加厲害地討回來。我不動你,隻拿住讓你受累的人,即便是我,也不會手軟。”
這話具有太強的殺傷力道,她馬上聽進去了,點頭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