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槐樹成蔭,日光很難進入此亭,就是陽光灑得進,那也已經敵不過這裏濃重的陰氣了。
在那亭子後麵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兩株深綠的植株正在風中搖曳。那是兩棵百年的鬆柏交叉在一起的樹木,已經分不清那棵是鬆樹,那棵是柏樹了,它們好似融入在一起了。不仔細觀看無法發現石凳周邊已經長滿青苔。那是一些並不起眼的青苔。但是如果你仔細看了,你就會發現,青苔的綠色很奇怪,不像是其它綠色草帶著生機的綠色,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綠色,若是看過生化或是喪屍的那種恐怖片子的,或許看到這種顏色會想起從那些喪屍身體裏流出來的帶病毒的變色血液。
平常人看到這些青苔時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但是如果在旁邊多呆一會,人會覺得身體好像變得乏力了,精神不好了,很困。如果再呆得久一點就會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可能是這裏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雲溪看著那個小亭子,站在原地看了半天,這才舉步走了過去。她還沒有恢複到最完美的狀態,
當她的腳踏上那亭子時,她的眼睛同時閉上了。
關閉視覺,她的其它感官才會更加敏銳。
雲溪帶著祁姑姑走上書亭,腳下一股寒氣流過。隻是覺得相當陰涼,她如果沒有猜錯,這亭子下麵一定埋著冤死人骨。隻有這樣,陰氣才會越積越重。書亭右方是一片池塘,池水清澈到底,魚兒吐著泡泡自在遊玩。池塘開滿紅白兩種荷花。使人久久迷戀此景。
所以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地方,因為這種地方還是人為弄出來的。她並不知道下麵那冤死人什麼原因埋葬在這個地方,但是這種感覺令人不舒服。
她的手結了一個手訣,然後突然往地上拍了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她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而當她的手拍到地麵上時,她仿佛能夠聽到耳邊有哀嚎的聲音,淒厲尖銳,就好有厲鬼要衝出來一般,雲溪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站直身子,開始在亭子裏飛快地動了起來,她的腳步看似雜亂無章,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所踏出的似乎是一個奇怪的圖案,而她的身形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竟然整個身影像是成了一道殘影!
那淒厲尖銳的哀嚎慢慢地變小變弱了,變成了聲聲嗚咽。雲溪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丫頭,這裏被人布下了陣,現在我們怎麼辦?”祁姑姑麵色凝重,雙眼緊盯著亭子後方那兩棵鬆柏。
“那是鎮壓死人鬼魂所布下的陣法,常年的鎮壓反而讓這裏的鬼魂更怨氣。我已經在亭子設下界限,那些冤魂無法進入此亭,姑姑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姑姑不可離開此亭可好。“雲溪步伐慢慢停了下來。臉色有些發紅。雲溪走到祁姑姑麵前,突然拍了姑姑肩膀一下。
祁姑姑張嘴,隻能發出呀呀嗚嗚的聲音,雙腿無法行走。她氣的隻能用雙眼瞪著雲溪。
“事情過後,你如何講我都可以,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隻有這樣,你才不會出現意外!”雲溪撫額
雲溪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匕首,此匕首有些古怪,匕首尖頭一麵像刀,另一麵是勾。她提匕首來到鬆柏樹之間,圍著兩樹之間轉了幾圈。突然把匕首割斷麵南方鬆柏互相交纏在一起,光禿禿的手指大小的枝幹,反手匕首劃向柏樹的腰身,奇跡發生了,柏樹上突然湧出像人體發炎後出現的膿包,覆蓋在整個柏樹樹幹上。雲溪快速退後,一眨眼,樹幹上的膿包越長越大,撐破樹皮流出難聞惡心的白色的黏液。旁邊的鬆樹發生了讓人看不見的速度開始枯萎。
不知何時鬆柏兩樹之間的草叢中出現一個大概三四歲的天真女娃。穿著翠綠的衣裳,頭上用綠色絲帶紮了兩個雙平髻,隨著她奔跑的動作上下搖擺,快樂而又不失童真。稚嫩的胳膊來回揮舞,如同春日裏的楊柳,和諧,美麗。如葡萄的眼睛望著雲溪,天真的笑臉因為笑容而變得皺皺巴巴。粉紅的小嘴一張一合,喊著動聽的音符。
“娘親,抱抱”邁著短小的腿貼貼撞撞向雲溪奔去,雲溪張開雙臂迎接女娃的到來。近入雲溪時懷抱時,天真的女娃
埋在雲溪胸前的臉,露出幹燥的像樹皮一樣的臉。臉上根本沒有五官。白嫩的小手向雲溪的心髒方位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