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維持到晚飯時辰才停息。晚飯時老太太隻是派了兩個丫鬟送來些飯菜和生活用品。氣的祁姑姑一直抱怨這家女主人。也許一直在趕路的原因吧!雲溪主仆晚飯過後感覺特別困乏。早早地便安歇了。
祁姑姑是被凍醒了,見冷風是從窗戶吹進來的。怕影響到雲溪的睡眠,祁姑姑爬起來趕緊把窗戶關上。可是窗戶怎麼也關閉不上。試了幾次還是關不上。再加上窗外一股股涼風吹來。讓祁姑姑心裏發毛。不經意的向窗戶外瞥了一眼,不知何時窗外站著一位中年女子。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那婦人身穿淡綠色衣裳,臉上薄施脂粉,一身輕盈的綠色紗衣,白肩輕露,如雪般的肌膚與綠色紗衣搭襯。露出的白皙玉脖,幹淨,潔白,不需任何首飾。隱隱約約顯出的優美身材,長流之下的墨發,被銀色的淡雅發簪隨意挽起。嘴角淡雅一笑,臉上未有一絲胭脂,深暗的眸子宛如黑洞,深不見底,讓人猜想不出任何心思。
“姑姑,我冷,可不可以幫幫我。”那婦人露出可憐的模樣。伸出手向祁姑姑抓去。
祁姑姑心中明白這婦人很詭異,要提防著。可是身體好似不聽自己使喚了,自動伸出手去拉那婦人。當祁姑姑手碰到那婦人時,冰冷的讓祁姑姑打了一個寒顫。心中隱隱約約感到不妙。那婦人前一秒還是楚楚可憐,後一秒兩眼發紅,露出詭異的笑容。張開微笑的嘴巴竟然沒有舌頭。祁姑姑本能手向後縮回。那婦人好像早已料到,向祁姑姑詭異的一笑,那婦人的手突然變長,好似沒有骨頭的橡皮手一樣纏上祁姑姑的手臂。
不知什麼原因,那婦人突然變回最初,痛苦的蹲下身呻吟。這時祁姑姑也回複了理智。驚出一身冷汗。她向窗外望去,院子裏空蕩蕩的,隻有一陣陣冷風吹起園中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人在悄悄私語。隻有月光,哪有那婦人的影子。
祁姑姑就著月光用眼角瞅了下庭院。驚嚇的回過身來,緊緊抓住雲溪的手,眼睛死死盯著雲溪。也許抓的太緊的緣故吧!雲溪睜開朦朧的雙眼。憑著月光見祁姑姑臉色發白,像要失去自己似的表情。
“姑姑,怎麼了?你的手在發抖!”雲溪懶洋洋的詢問,好像睡眠被打擾醒的,有些不高興似得。
“還不是你這丫頭多管事惹出的麻煩,天一亮我們就離開,這家主人一直算計我們主仆,你還想著怎麼救人家孫子,”祁姑姑有些抱怨。
“我知道姑姑擔心我,心疼我,溪兒明白,“雲溪抽出手,坐起來,抱了抱祁姑姑。帶著嬌氣。
“反正你也沒了睡意了,我把油燈點起,和丫頭講講話也許時間過得快些”祁姑姑一邊講一邊找出火石把油燈點起。
看雲溪安然無恙,祁姑姑臉色也回複了正常,剛才的驚嚇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
“姑姑是否想問:為什麼這古宅老太太在後院養鬼”雲溪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讓祁姑姑陪自己睡。
“是呀!門前種槐樹,窗前種柏樹,院中種滿楊樹,這都是養鬼魂的場所。我在懷疑這古宅老太太有什麼陰謀。她會不會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怕報應,養厲鬼來鎮壓不成?”祁姑姑對老太太一臉的厭惡的表情。
“這裏的建築至少有幾百年了,這裏的樹木也差不多,而老太太才六十左右,你冤枉了人家了,”雲溪拍拍姑姑的後背。甜甜的說:
“那老太太如此報答救孫的恩人,她也不是心善之人。丫頭人分善與惡。不是人人可以向善的,”祁姑姑她知道雲溪不會聽進去的。忍不住向雲溪再嘮叨一遍。
這時,油燈的火苗忽明忽暗,好似一陣風吹來吹去。屋內牆壁出現婦女兒童慌亂奔跑的身影。
祁姑姑緊張抓住雲溪的手。
“我們去看看外麵,好像來了好多的鬼魂,問問她們有什麼怨氣,今晚解決後,明日我們便可安心離開了,姑姑不是也想了解這古宅主人為什麼養鬼魂對不?”雲溪的眼睛向窗外看去,今晚的月亮特圓特亮,好似白日一般。
“我知道,你今晚必定去會那些鬼魂,我不攔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陪著你去。”祁姑姑認命的樣子,好似去刑場就義的表情。
雲溪被祁姑姑的表現逗笑了,雲溪笑眯眯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們明日正常上路”
雲溪把食指放入口中,狠心咬了下去,食指出現血珠,雲溪快速把食指的血珠點在祁姑姑的眉心之中。還沒有等祁姑姑反應過來,雲溪跳下床,穿上鞋,打開房門,一氣嗬成。祁姑姑見狀,也顧不得想其它,隻有跟隨其後。
屋門打開的刹那間,一絲絲冷風撲麵而來,屋門正中間一棵幾百年的龐大的槐樹,正在左右搖擺,兩旁同齡的楊樹而是發出沙沙之聲。牆壁上的熱鬧的人影,吵鬧的聲音,那隻是一個幻想。隻是距離屋內大概五十米之內,有一個供喝茶欣賞的書亭,也許白日下雨匆忙躲雨,沒有注意,才沒有發現這裏的書亭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