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真女孩的手還沒有放在雲溪的胸口,那女娃的手無力垂下,像散架一般癱軟在地。變成枯木一堆,在她進入雲溪懷抱同時,雲溪手握的匕首同時插入那女娃後腦劃開。在這堆枯木之中呈現了一張道家的鎮壓黃符。雲溪右手的匕首上還在滴白色的黏液,和那棵柏樹上的黏液相同。再看向那鬆柏兩棵樹。自動分開倒向兩邊。
一道恐怖的風已經襲了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應,麵前的塵土與枯木像龍卷風似得迎麵吹來。月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烏雲擋住,越來越暗,烏雲沉沉堆積著,像是要壓了下來。這並不是要下雨的跡象,天突然間暗下來的,天空上那樣厚的黑色雲層還在一層一層地堆積,黑壓壓的,讓人心頭抑鬱。雲溪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讓人見了忍不住打顫。她突然向後退三步,左腳向前,用腳尖畫了一個半圓,自己雙腳站在圈內。她站在上麵卻穩如泰山,任風狂吹,也不能吹動她分毫。
望了一眼到處飄著的塵土,但是灰塵多了還是會令眼睛的視覺不舒服的,這一點令雲溪很是不悅,她是稍微有些愛幹淨的人。手中的匕首像是有生命似得,了解主人的不快。突然飛出,向窗前柏樹離地三尺的樹身插去,飛快又回到主人手中。那足足有兩人粗的大樹竟然瞬間便倒下。樹倒,風沙與烏雲散去。
感覺身後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雲溪驚駭回頭,就看見了古宅老夫人那一身淡然的表情,臉頰上並沒有任何的笑容,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地站在自己幾米之外。這一幕讓的她心不由的下沉了一下。
雲溪快步的走到了她的跟前,“老太太,有多大的仇恨讓你費盡心思,布下如此沒有人性的陣法,壓製這些冤魂,你可天天睡得安穩,”
落老太太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一片荷花池。陷入深深的回憶。“我心中隻有恨,恨我為什麼去救那母女二人。後悔當初收留她們,給她們一個有住有吃的地方,待她如姐妹。她們母女是怎麼回報我哪?搶我的相公,我一手建起來的家。害我兒女。她們今日所有遭受的苦難是她們母女的報應。二十年了,今日如果不是你破了我的陣法,我想我一生都不想踏入此地,再見到她們母女。”
“盡管她做的千不對,萬不對。你與她不管如何,總歸姐妹一場,你讓丫鬟騙她喝下絕子湯。你毀她容顏,挖她雙眼,讓人扔進荷花池看著她活活淹死。你是不是有些狠毒了吧!再說,你二人之間的恩怨,為了讓她過地獄般生活,你居然活活殺死一個隻有七歲的無辜孩童。”雲溪看著落氏老太太。
“她們該死,是她害的我的孩子不能醒來,用那賤人的孩子來換我兒子的命,有什麼錯。”落氏有些強詞奪理的講,顫抖的右手撫摸著佛珠。可以看出她的內心是有愧的。
“你用一個孩童製成厲鬼,讓這孩子永世不超生,給你的兒子續命,落氏今天的報應是你造成的。”
“師兄隻是用那孩子給我的孩子續命,我沒有把他製成厲鬼,雲姑娘,你不可亂講,我沒有那麼沒有人性”也許雲溪的直言,讓落氏老太太很不開心吧!落氏老太太有些氣憤。
“你們給那孩女穿上紅裙,又在頭頂用分魂針,是為了散魂。但又在腳上用上墜魂拓,胸前用引魂白花,如果隻是與其家裏有深仇大恨,想將其魂魄打散,則又何需要加上墜魂拓和引魂白花呢。這看上去很矛盾。
其實你們想養厲鬼,而是有更深的用意,那這就隻有一種解釋:想要控製落氏後院幾百年的冤魂,那就要提煉一個至陰的精魄,壓製住這些冤魂就必須養厲鬼。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選一個命格純陰的女孩。但是你恨那孩女的母親,正巧那孩女是陰時七月出七,又正好他的七歲生辰。所以你們你們便用她來提煉一個至陰的精魄,所以你們女給孩穿上紅裙散魂,為免魂魄飄散無法提煉,所以在腳上加上墜魂拓,秤砣鐵製,鐵不透陰陽,墜在腳上魂魄無法遠遊,隻能在死處附近徘徊。再用分魂針從額前分散這個女孩的其他魂魄,隻將其至陽精魄或者至陰至陽的精魄從胸前的引魂花中引出。這樣狠毒的做法就是想既讓對方家斷後,且讓死者永不超生,死後魂魄盡散,魂魄是不可能完全取淨的,所以必須讓他離開地麵(離土),掛在梁上是因為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這樣才能把孩子的魂魄取淨!給你的孩子續命。死後不是厲鬼,也是陰煞,變成你們手中的木偶。你的師兄用的是違背天意的,所以落家子孫會遭受不是病魔纏身,就是死於非命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