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驚,魚氏心虛的看了眼眼梢滿是風情的呂氏,暗叫糟糕,硬著頭皮回道:“不曾,快一年沒得陛下寵幸了。”
麗妃韓氏冷笑,她怎能不知這兩位的處境,基本與自己旗鼓相當,更探知她二人互相慰藉,成天睡在一起,這才整日裏容光煥發,隻不過到底都是死物,生不出個一男半女。
沒有後代命運堪憂呀,麗妃心中歎息。這些日子想著法的賄略內侍,明明眼看皇帝就要同意,但可惜幾次最終都徒勞無功,陛下這是怎麼了?
三人愁眉不展,心中都有些迷惑,皇帝就算是晚間駕臨宮內,也隻流連於兩位娘娘宮裏,但為何又多番命人賞賜,白日喚咱們去飲酒散步,事有蹊蹺啊!
想了半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忽然呂氏叫道:“今早聽說芳寧怒氣衝衝的跑去乾清宮,現在該有消息回報了吧?”
麗妃眼眸一亮,抬頭朝外麵宮女問道:“有消息了嗎?”
一位年輕宮女疾步走來,跪地回報:“已經有消息了,據說陛下有意安東侯挑選幾位秀女送入芳寧公主身邊,將來作為陪嫁宮女一同許配安東侯,公主不願,一大早的趕去回絕陛下了。”
心中震驚,三位嬪妃聽的麵麵相覷,呂氏神色嫉恨的罵道:“這張祈安為何如此幸運?好似他才是正牌子皇子皇孫似地,整個宮裏就沒人比他有臉麵,除了皇太孫,這些年,無人比他受寵。”
其她兩位又是羨慕又是憤恨。低頭小聲咒罵,當年要不是張祈安及時救了賢妃一命,這幾年又死盯著王貴妃,要不然憑著貴妃體弱多病的,或許早已病故,那這皇宮裏,說不定早就換了主子。
三人坐著生悶氣,麗妃心中一動,突然想起個人來,原本彼此無親無故的不願搭理她,可隱約記得那人說起過,好像她是張祈安的遠親。
“本宮記得妹妹在外頭有個姐姐吧,名字喚作什麼來著?”麗妃換上笑臉,笑吟吟的詢問。
美人呂氏抬頭見麗妃詢問自己,悻悻的道:“二姐閨名叫做呂薔薇,當年還不是仗著有我這個妹妹,得以嫁給妹夫,前幾年黃淮大人下了獄,他們夫婦好似驚掉了魂似地,成天托人求我,就想著與黃家撇清關係,現如今倒好,黃淮官複原職,這夫妻倆口風一轉,又跑去巴結人家了,哼,純屬一對喂不熟的白眼狼。”
韓氏輕笑,她到底貴為麗妃。宮中朝鮮族人眾多,打探消息比之這二位強得多了,隱約察覺皇帝不臨幸嬪妃久已,據身邊太監回報,那張寶釵長得姿容豔麗,為人大有風騷,言談舉止都不同常人,或許能有些作用,眼下隻得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派幾位精通宮中禮儀的女官出宮,去你姐姐家裏,日夜調教一個。人,就是那位名傳宮裏的張寶釵姑娘,嗬嗬,不管她想嫁給太子也好,還是皇太孫也罷,甚或是哪位皇孫,明麵上都依著她。”
“是,妹妹這就著手安排。”盧氏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心中卻非常不痛快。
魚氏則神遊太虛,她隱約中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據說她繡製的新奇內衣,被皇孫公主們讚不絕口呢,隻不過從未進過宮來,據傳皇孫朱瞻圾對她一見鍾情,此事在宮裏都傳得沸沸湯湯,隻可惜好似那寶釵姑娘,不太喜歡朱瞻圾,反而對嫡出的朱瞻墡大有好感,令人實在可笑,小胖墩朱瞻墡明明隻有十歲啊!
不提這邊三位嬪妃心情低落,想方設法邀寵於皇帝,而此在英國公府,張祈安同樣一臉苦笑。
“這些攀權富貴的人啊,真是神通廣大,竟連哥哥朱勇,姐姐姐夫都給請出來了,佩服啊!”
看著一臉不情不願的祈二爺。一屋子的女孩嬉笑,幾位姑娘圍在八仙桌附近,桌上桌下,擺滿了四十多抬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