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玩了幾回合,那秋千帶著彩帶,越蕩越高,瞧得女孩子們高聲叫好,卻沒想到沐憐霜性子要強,剛才險些丟個大醜,小心思裏,就想著複仇雪恥。
小手抓緊彩繩,沐憐霜突然整個人站起。動作敏捷,霎時驚得大家嚇了一跳,張祈安全神貫注的看著她,絲毫不敢鬆懈。
這突然間的變故,立時鬧得整個院子裏人人沸騰,就連老祖宗那邊都紛紛望過來,沐憐雪神色緊張,急忙朝張祈安揮手。
張祈安含笑點頭,示意沐姐姐放心,但目光卻不離憐霜左右。沐憐雪這才放下心來,李氏瞧在眼裏。喜歡她牽掛妹妹,上前輕輕摟住沐姐姐香肩。兩人彼此一笑,同時抬頭朝半空中的憐霜瞧去。
但見沐憐霜再不用張祈安推送小小小玉人仿佛飛仙一般,在半天雲裏越飛越高,立時瞧得眾人連聲讚歎。
小丫頭靜心屏氣,小臉精神抖擻,那五彩秋千越發的蕩高,一來一斑,更是驚得四下尖叫,竟然比之剛才何人都要厲害。
端的好似嬸娥仙子淩波飛舞小又似一代嬌兒英氣逼人,團花錦簇,眾香如夢,這一時,仿佛月舞邀天,下一刻,又仿佛神女飛將,令人衷心讚賞,歡喜無限。
尤其是粉妝玉琢的美麗少女小人見人愛。自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那小腳如同釘子一樣紋絲不動,衣裙迎風抖動,飄帶招展飛揚,好似夢境一般,惹得大家紛紛撫掌。
但見一位嬌美少女空中翩翩飛舞,底下一位少年全神貫注,保護妹妹。這一對金童玉女,永遠定格在大家心中。
“啪”一盞精致茶碗被摔的粉碎,嚇得四周宮人顫顫驚驚。大氣都不敢喘。
兩個年輕宮女急忙跑前跪下,不顧素手被瓷片劃傷的危險,神色害怕的拾起大小碎片,匆匆退去。
閣中軟榻之上,麗妃韓氏陰沉著俏臉。一身翠雲繞柳金絲彩緞宮裝,珠翠滿髻,襯得她姿容秀麗,嬌媚非常,此刻正坐著沉思不語。
身前兩位端坐在繡凳上的宮裝美婦相視苦笑,其中一位姿容嫵媚,顧盼間眼眸風流,神采飛揚,三十左右的美人魚氏,生氣的道:“這太子妃實在不識抬舉,稍微坐穩地位,就急著和咱們撇清關係,實在可恨。”
另一位年紀稍大,身子略微豐滿,身段嬌安容秀麗的美人呂氏,恨恨的罵道:“她一心討好兩位娘娘。自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裏了,唉!”
麗妃韓氏麵色越加陰沉,開口道:“不識抬舉,罷了,看來還是得結交張祈安了,本宮在京城沒有依仗,你們那邊動靜如何?”
美人魚氏一臉苦笑,說道:“那小子往日就不親近咱們,這幾日上門送禮的人家,他竟一個不見,明明躲在家中,偏要說已經去揚州了。”
“唉,娘娘,今次選秀女,看來是無法指望了,再說皇太孫早已成親,他的妃子人選自有陛下定奪,容不得咱們插手的,何況他地位穩固,身邊美人眾多,恐怕無用啊!就算是把侄女們許配給其他幾位皇孫。八成同樣徒勞無功!”
看了眼失望不已的美人呂氏,麗妃弗氏不動聲色,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實則三人同是一籌莫展,這宮中大權都掌握在王貴妃和賢妃手中,有地位的大太監幾乎都是皇蘋的心腹。
原本麗妃還想著通過此次選秀,借機把幾位族人送進宮來,或是憑姿色吸引皇帝,或是嫁給皇孫引為奧援,可惜她進宮時日尚短,魚氏家境貧寒,呂氏商戶出身,這次大選的主事人,偏偏又落在安東侯張祈安頭上。生生把原定計較打亂。
更可歎的,就是三人在宮外勢力弱小的可憐,就連求見安東侯的門路,費盡心機都尋不到,今日又派人送禮給太子妃,想著彼此聯姻,可沒成想,往日有求必應的太子妃張氏,這次竟然一口回絕了。
心中焦躁,麗妃韓氏的寢宮一年多沒迎來皇帝踏足,這久曠之身,必不可免的有些花容憔悴,盯著兩位麵色亮麗的美人,沉聲道:“這些日子,陛下有召你們侍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