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搖頭,“不是,我是在想,如果我說這是從地攤上二十塊錢買的一塊破石頭,你信不信……”
“……別侮辱我智商!”王雲臉色黑了下來“不方便說就不說嘛!但是別拿這種理由侮辱我的智商!”
崔鈺尷尬的笑了:“好吧好吧!這玩意兒,的確不平凡,這塊玉叫做三生石。”
“臥槽!啥!?”王雲突然看到崔鈺的表情,趕忙捂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爆粗口了……”
崔鈺哈哈大笑,“這要是被我基友聽到,指不定要自盡在忘川河了!”
王雲臉頰緋紅,“我這是一時震驚沒忍住嘛!這個真的是三生石?奈何橋頭上的那一塊?傳說可以照見前世今生的三生石?”
“嗯哼!對啊!是不是碉堡了?”
“的確很那啥,不過,你把三生石帶到陽間,你們那裏不管嗎?而且,三生石這麼小啊!”
崔鈺故作深沉的一笑,極為裝逼的說道:
“這是我偷偷在三生石上敲得!”
“……”
王雲徹底無語了,“冥界是不是隻有你才這麼沒節操無下限啊?”
崔鈺笑著說:“當然不是,雖然我偶爾刷一下下限值,但是本人還是有著一顆崇高的道心的!”
“那麼也就是說,這顆三生石剛剛照見的,就是我的前世咯?那你給我講講我的前世是什麼?!”
“你真的想聽嗎?”
“當然,我很好奇……”
“這……哎!白奇升官了!”
“白奇?他怎麼了?!”
王雲突然被崔鈺的大喘氣嚇到了,“對了,白奇怎麼沒見他來?你對他做了什麼?!”
崔鈺笑著擺弄起三生石,對王雲說“我把白奇送到兩千年前了,讓他做回大將白起!”
“……我能再爆一次粗口嗎?!”
“小姐!請你淑女一點……”
崔鈺自顧自的說著:“白奇雖然煞氣已除,但是心病難祛,時間久了,煞氣自然還會重新陰鬱,唯有在根源上徹底斷絕他的殺心,方可讓他重新做回白起!”
王雲說:“可是,我總覺得你這樣做極為不妥啊,白奇隻是一個轉世,對於你們這些脫離塵世的得道之人,他的死活跟你沒什麼關係吧,另外,你把他送到兩千年前去做那個戰國名將,他最後沒殺那四十五萬人,那麼曆史會不會因此而改變?蝴蝶效應你不知道嗎?蝴蝶尚且能夠如此,更何況這四十五萬本該做亡靈的人!”
崔鈺有些驚奇的看著王雲:“不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有道心的女子,難怪當年如此靈慧動人,你這一番話還真有些脫了紅塵的意味啊!不錯,的確如此妄改曆史是很危險的,曆史已成定局,把白奇這樣一個不屬於曆史的人送到那裏,卻是這定局之中的一個變數,當年的四十五萬亡魂進入冥界,差點搞得冥界行政癱瘓,白起也進了幽枉地獄,不過,這些都無所謂,這四十五萬亡魂命數已經注定,雖然會因為白奇有些改變,但是該死的就一定會死,生死簿上可不會亂改,我隻是在做一個實驗,證明我的一個猜想!”
“然後你就拿這四十五萬人做試驗品?!”
“別說的我跟殺人魔頭一樣好不好!在我們冥界之人看來,他們早已是枯骨了……”
王雲看著崔鈺:“雖然你說的很對,但是我應該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吧,不過,現在的你,的確像是那種斬斷紅塵的上界仙人了。”
“不不不,是下界!難道你沒聽過這句話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嗬嗬,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不對,白奇那個傻大個,他能做好一個將軍嗎?!那白起在曆史上可是一個極其善於打仗的名將啊!”
“你不要太小看白奇了,他之前因為煞氣沉鬱心腑,蒙蔽靈智,靈智不開,本來這種人應該就是個腦癱患者,幽枉地獄一千五百年,輪回之後頂多也就是個腦癱患兒,不過你看他如今心智與常人無異,已經說明他天資聰穎,況且我已為他盡除煞氣,不再鬱結心腑,靈智已開,以他的聰穎程度,早已在當時可稱為不世出的奇才!在你來之前,他已經打贏了伊闋之戰!”
“哦?!這麼厲害?!”
“嗯,現在已經該受封武安君了!”
“嗯?!時間過得這麼快?!”
“三生石可以在片刻之內演變人生,當然很快了!隻是對白奇來說,時間該是如何還是如何!”
武安君白起在自己的府邸之中端坐,溫文爾雅的端起一杯茶水,輕輕的飲了一口,歎了口氣,便把茶杯放在幾案上,
“二十一年了……”
白奇已經在兩千年前生活了二十一年了,二十一年的時光,早已磨透了白奇初來乍到時的那一股狂氣和煞氣,現在的他,一身戰袍,不怒自威,身邊的軍士也知道武安君平日沉默寡言,在打仗的時候一往無前,身先士卒,無戰時常常把自己一個人放在房間裏,喝茶讀書,從不會多吐露一個多餘的字。
想想當初自己在秦國大殿之上大放厥詞,對眾多客卿頗為不敬,也隻能無奈的笑笑,當時自己太粗魯了,隻是他們一群飽學之士,心胸還沒有自己這一介莽夫寬闊,真是……讀書人的臭毛病。
當時被自己炮轟的範雎,如今也已經從一個客卿官拜相應侯,是為秦國丞相,自己是不是應該尋個機會上門賠個罪?武安君相應侯,秦國兩大架海紫金梁,一個主軍,一個主政,軍政兩人不和,早晚會給秦國帶來大禍的!
想到此處,白奇打算起身去往相應侯府坐坐,隻是剛剛起身,外麵軍士來報!
“報!啟稟將軍,趙魏兩國趁我軍北歸之際,聯軍攻打韓國華陽,韓國來書,請秦王起兵救韓!秦王命將軍領兵前去!”
“傳令!沙場點兵!”
“諾!”
千裏奔襲,白起與客卿胡陽二人率軍前往救韓,兵貴神速,千裏奔襲華陽,出其不意,有如神兵天降,大破魏將芒卯所率魏軍十三萬,接著又與趙將賈偃交戰,淹敵二萬人,生擒二將,這一戰,秦武安君成為了三晉無人不懼的戰神,卻也成為了幾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秦昭王四十四年,白奇已經率軍攻下韓國五城,殲敵五萬,四十四年,又攻下南陽,四十五年韓地野王降秦,隔斷了上黨通向韓都城的道路,上黨郡守馮亭焦急如焚,同謀士商議,上黨已經成為孤地,秦國逼近,而韓不能救,不如直接投降趙國,如果趙國接受了,那麼秦軍必然遷怒趙國,趙國受敵就會聯合韓國,韓趙聯合,就可以抵禦白起的秦軍,那麼上黨就能幸免於難。此事報告於趙國。
趙孝成王與平原君,平陽君商議,平陽君認為不妥,向趙王進言:“我覺得此事不妥,接受了這麼一塊小地方,日後定然為禍,利弊權衡,我覺得還是不要貪圖眼前的利益!”
平原君卻不以為然,說道:“送到嘴邊的食物還有不接受的道理嗎?!”
平陽君心裏腹誹平原君短視,但是趙王卻比較傾向於平原君的建議,“肉都到嘴邊兒了!那就是一個字!吃!”
平陽君徹底被兩人的智商打倒了,看著兩個人為吃掉了一塊好地方而沾沾自喜,平陽君隻能拂袖離去。
趙王封馮亭為華陽君,上黨一時免於災禍,但是秦國可不會就這樣算了。
四十七年,王齙率軍攻下上黨,上黨華陽君馮亭尋求趙國庇護,趙國駐兵於長平,安撫上黨軍民。
王齙率軍攻趙,趙國派廉頗主力進駐長平,以圖奪回上黨。
廉頗乃是和白起齊名的戰國四名將之一,王齙遠遠不是廉頗的對手,幾次攻伐之下,廉頗終於穩定下局勢,以攻變守,有利地形為依托,和秦軍對峙。
戰爭一時陷入僵局。
王齙知道,這樣僵持下去對秦軍大大的不利,於是派人詢問武安君下一步該如何做,
時間不久,便聽說趙國內部開始有傳言,說廉頗防禦固守,是要投降秦國的表現。
王齙心中明白這是武安君使了離間計。
不久之後,又聽趙國內部傳言說秦軍最害怕的乃是趙將趙括!
趙王這個大腦永遠不在頻道上的君王本來就對廉頗頗有不滿,又聽到這些傳言,立馬肯定了廉頗的怯戰之心,讓趙括這位成天在自己麵前說“兵法有雲”的學霸接替廉頗。
王齙見趙括來到之後,立馬轉守為攻,大喜之下放棄上黨,使得趙軍攻下上黨,獲得首勝。
而就在王齙於軍帳內鑽研下一步攻打的時候,軍士進來說,外麵有一位身穿秦國鎧甲的將軍,要見將軍,王齙聽後大喜!
“上將軍來了!”
趕忙出了大帳,果然,上將軍白起端坐於馬上,看到王齙來迎,白奇從馬上下來。
王齙秘密將白奇迎入軍帳。
“王齙,現在趙軍何人領兵?!”
“回武安君,乃是趙括!”
“臥槽!那個煞筆?!”
“難道不是武安君使得離間計嗎?”
“是我使得離間計,但是我沒想到趙王耳根子那麼軟,還真的把廉頗給換了?!趙王在坑他爹的祖業嗎?!還是在我麵前秀智商下限?!”
“額……武安君何意?!”
“不用管,記住,在軍中嚴格保密我的名字,不準透露我已經來到軍中,你為尉裨將,表麵上依舊是你來領兵!”
“諾!”王齙轉身對諸位將領說:“傳令下去,軍中有如敢泄武安君為將者斬!”
“諾!”
王齙對白奇說道:“不知上將軍有何良策?!”
白奇笑著說:“趙括就是一個書呆子,成天兵法有雲,但是卻屁的實戰經驗都沒有,打他實在太簡單了,他熟讀兵書卻不懂變通,為人又驕傲自大,魯莽輕敵,而我從來都不讀那些玩意兒,打仗講究的是出其不意,趁其不備,隨時變通,柿子要撿軟的捏!讓他對上我,那就為他祈禱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