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秦昭王十三年韓新城
一杆青銅虎牙戟寒芒盡閃,立時將圍攻過來的韓國士兵斬於馬下,看著塵土飛揚的戰場,喊殺陣陣,鮮血染濕了戰袍,手中的長槍也滑不能握。
雙腿一拍戰馬,進入敵陣,長槍直刺!將一個兵士挑在槍尖,大吼一聲將士兵扔進敵陣!
仰天比出一個中指:“崔鈺!臥槽你大爺!”
這名勇將正是被崔鈺扔進前世輪回的白奇,哦,不,現在應該說他是秦國左庶長白起。
白起之前還未能徹底適應崔鈺對他施加的法術,便被扔進了由三生石打開的六道之門。眼前白光一閃,當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正坐在一匹戰馬上,周圍幾十個士兵端著長戈圍成半圓便要向他刺來。
白起頓時虎軀一震!心裏沃了一個槽!
抄起手中的虎牙戟向前便是全力一掃,卻不想鋒利的虎牙戟就這樣收割了十幾個生命,看著鮮血亂噴而倒下的士兵,白奇有些大腦不夠用,
“日!這裏是哪?!崔鈺你大爺的!把老子這是扔哪裏去了!這麼多人想幹老子啊!瑪德!我白老大也是你們這群雜毛可以欺負的?!找死!”
白奇心中陣陣腹誹,但是手中的虎牙戟卻沒有停下,更加爽利的斬殺著一個又一個生命。
這也震驚了跟他對陣的韓國將士們!
“對麵這個秦國將士是誰?衝入我方已經斬殺近百人,未曾有一絲脫力的跡象!似乎……剛剛更加勇猛過人了?!”
斥候聞言趕忙回道:
“回將軍!此人是秦國白起,現居左庶長一職!”
“區區左庶長!竟然如此勇猛!好膽!待我去會會!將士們!跟我衝!”
白起聽見前方馬蹄聲起!抬眼一看!
“日!兄弟們!對麵領頭的上來了!給我幹死他們!”
說罷,長戟向前一指,“殺!”
……
昭王十四年,已經是秦國左更的白起領兵攻打韓魏兩國,軍帳之內,白起坐於主帥的位置上,對著麵前的沙盤和副將們研究戰術。一名副將看著正趴在沙盤上的白起,忍不住上前開口,
“白起將軍……”
“我叫白奇!”
“我知道白將軍地方口音比較重,畢竟生於秦地……”
“……”
白奇已經糾正過很多次別人對他的名字了,但是似乎戰國的人們大腦都不帶轉彎的,糾正多次無果,也就隨他了。
“白將軍,我們正在研究對陣策略,不知白將軍……”
“沒看勞資在研究嘛!”
副將看著正握著一堆沙子堆小房子,小山的白將軍,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而且看白將軍堆砌的房屋似乎不像是城牆的樣子,難道白將軍在研究新的殺敵武器?
“將軍,這些事情交給士兵做就好了!現在兩軍對陣,不知白將軍可有良策?”
白奇直起身子,把剛剛用沙子建的大廈推倒,看了看這些將士們。
“不知各位將軍有何良策呢?”
一名副將上前言道:“我大秦鐵騎勇猛異常,何須良策?隻要我等率軍傾巢出動!可視韓魏如豸犬也!”
“煞筆!”
“額……”
雖然不理解白將軍此語的意思,但是卻理解此時的白奇似乎在說他有勇無謀。
“我等愚鈍,還請白將軍明言良策!”
“革命證明!遊擊戰爭才是出奇製勝的法寶!現在韓魏聯軍,屬守城一方,我等為攻城一方,不是主場作戰,如若強行攻城,定然有些吃力,甚至對我方不利,所以,我們要做的是避實擊虛,各個擊破!”
“怎說?”
“韓魏聯軍雖然在數量上比我方多,但是臨時組成的聯軍定然行動多有不便,並且此時韓魏兩方各自觀望,軍心不齊有何懼哉?並且魏軍勢弱,而韓軍勢強。而我秦軍長年作戰,配合默契,機動性強,並且各個勇猛異常,平時吃的就不錯!那麼諸位認為我們應該怎麼打?”
“自然是強軍對陣,主力攻打韓軍!將軍力強悍的韓軍打敗,再蠶食魏軍!”
白奇搖搖頭“傳我命令!以少量軍力圍住韓軍,隻圍不打,鉗製韓軍。主力集中攻克魏軍!”
“這……”
“聽我的!”
“是!”
白奇親率秦軍猛攻魏軍,魏軍沒有防備,倉促應戰,並且軍力也不敵秦軍,最終慘敗。這一戰把韓軍嚇得不輕,魏軍一敗,韓軍側翼暴露,隨即遭到秦軍夾擊,潰敗而逃!白奇乘勝追擊,最終將韓魏兩軍全殲於伊闕。
這一戰,白起之名響徹戰國風雲。
白奇班師回朝,隨即秦昭王宣召。白奇心中一陣腹誹,“崔鈺將我送到兩千年前已經一年多了,好歹我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對於混混打架還是有些心得的嘛!電視劇,電影也看過不少,好歹還能對付一下,不過,這次要是去見大王,少不了論功行賞,到時候卷錢走人,以後該幹嘛幹嘛去,這帶軍打仗我可幹不了多久啊!弄不好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崔鈺啊崔鈺!你到底在整什麼幺蛾子呢!”
身著重甲的白奇的眼睛中,開始有些想念自己在三生茶館喝茶的日子了……
“白將軍!可否給朝堂之上的列位士卿講講你行軍之法啊!”
朝堂上,一些臣子客卿對白奇的行軍之法頗有微詞。
“白將軍,你雖勇猛,但是我觀你行軍之法頗有險意。雖然伊闋之戰你大獲全勝,但卻是僥幸!”
白奇一聽,“呦嗬!傻不拉幾的你誰啊!”
“白將軍全殲敵軍固然可喜,但是長途跋涉乘勝追擊之法甚不可取!豈不聞大戰勝逐北不過十裏,若孤軍深入,中了埋伏,那豈不是千古罪人?所以白將軍這一戰,實屬僥幸!嗬嗬。”
“不懂就別瞎比比!”
“你!朝堂之上大放厥詞!大王!這白起甚為猖狂!”
這位飽讀詩書的客卿似乎從來沒有碰上過白起這樣粗俗的一個人,頓時感到臉麵無光。
秦昭王笑言:“無妨,白將軍勞苦功高,戰功赫赫,但是孤也想聽聽白將軍的行兵之法,白將軍可與孤說說。”
白奇腦門頓時一頭汗,“我哪知道啊!我就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啊!”
但是心裏這麼想,嘴上可不能就這麼說出來了。
“回大王,微臣隻知,攻城略地在於破敵,破敵之法在於出奇製勝,分析敵我形式,才能大獲全勝,之前我看韓魏聯軍,兩方各有心計,軍心不齊,兩方互相觀望,攻打哪一方短時間內另一方都不會及時來救,所以我選擇攻打軍力稍弱的魏軍,隻為出奇製勝,鉗製韓軍,若以強對強,拖延時間,那另一方必率軍來救,便陷入腹背受敵。其次,雖如大夫所言,率軍追擊恐有埋伏,但是我隻知斬草除根,若不全殲,則遺患無窮,況且我軍剛獲全勝,乘勝追擊,軍心高昂,時機甚好!”
“好!果然是將帥之才,封左更白起升國尉,其他將士各自論功行賞!”
公元2015年,三生茶館
崔鈺端坐在店裏,端著一杯茶,手裏把玩著一塊奇石,良久不言,最後,無奈的搖搖頭。
“你終究還是沒能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嗎,殺孽太多,總歸不得善終啊!”
“崔老板好生意啊!”
“呦嗬!王大美女又來了?坐下坐下,還是大紅袍?”
王雲眉頭一沉,瞥了崔鈺一眼“滾!我何時喝過你的大紅袍?!”
“今兒請你!剛進的武夷山大紅袍!絕對正品!”
“那來一杯吧!”
崔鈺放下手中石頭,起身到後間為王雲泡茶去了。
王雲放下包,再次端詳著店裏的陳設,雖然崔鈺這個老板有些無下限,但是不得不說這家店麵的裝修還是很高雅的,純中國古式裝修,桌椅板凳,茶盞器皿,無一不透露著典雅靜謐的韻味,如果不是了解過崔鈺的下限值,單憑這一家店麵,加上崔鈺白淨的近乎無瑕的臉蛋,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穿越劇看多了的少女們。
王雲端詳著,卻低頭看見了崔鈺放在桌子上的石頭。像是一塊圓潤的古玉,似乎年代很久遠,玉身上已經沁了不少的血絲,絲絲縷縷的,隻是,這密布的血絲在這青色古玉上,卻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完全沒有古玉該有的韻味。
好奇之下,王雲伸手將古玉拿起來捧在手心,細細端詳。
可是這一端詳不打緊,眼睛看著古玉的時候,突然精神一片恍惚,腦海中瞬間閃過一些畫麵,
一個身著直裰,對襟長衫上印染著幾株墨竹,頗有出塵之感的古代書生看著她,而她則是窄袖短衣,下著長裙,手中抱著一壺清茶看著他。接著,又閃到一駕輕舟,自己坐在船頭,身後還是那個書生,隻是臉上已有胡須。
王雲轉過臉,看著他,這個男子笑著看著她,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朝雲……”
“王雲!”
“啊!”
一聲清喝將王雲從精神恍惚中回過神來,一個激靈,手中古玉滑落,眼看就要落地,崔鈺抬腳一勾,古玉被崔鈺伸手接住!
“不知道不準隨便動別人東西嘛!”
“額,不好意思!”
崔鈺搖搖頭,“無妨!”
說罷便坐下為王雲斟上了一杯茶,王雲捏著手指,突然抬頭說:“剛剛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東西!”
“哦?什麼?”
崔鈺有些漫不經心的低頭品了一口茶。
“看到了好像古代的一些畫麵,我,還有一個男人。”
“你看到了?”
“嗯!我想,你崔大判官的東西,也不是尋常之物吧!我看到的是不是跟我有些聯係?”
崔鈺眉頭一簇,似乎在考慮。
王雲看著崔鈺為難的樣子,笑著搖搖頭,“不方便就不用說了,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