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清風便跟著那些士兵來了宅院,看到林寂的那一刻忍不住撲了過去:“師傅,你沒事吧。”
林寂拍了拍他的頭:“我沒事,我讓你帶的東西帶來了嗎?”
清風連忙點頭,指著後麵道:“帶來了,那些士兵在搬呢。”
很快那些書冊都被搬進了林寂的屋子內,柳先生怕將軍出什麼問題,讓林寂住到將軍旁邊的屋子,而這時,屋子內被書冊堆得慢慢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下人送來晚飯,林寂示意放到旁邊就行,可是下人看著沒處下腳的屋子,隻好將飯菜放到門口。
林寂翻看著自己師傅留給自己的醫書,他肯定看到過這種東西,將軍傷口本不那麼嚴重,可是因為箭頭處塗有毒素,害的傷口流血不止,他也想過先拔除箭頭,可是他怕將箭頭拔除,血更加止不住,他現在還未製出解藥,貿然拔除箭頭太危險。
一連翻看數天,都沒有結果,林寂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外麵傳來清風的呼聲:“師傅,師傅,將軍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林寂將書一扔,走了出去,正好撞上跑過來的清風,被撞得一個踉蹌,清風連忙扶住林寂:“先生小心。”
林寂卻沒管,而是抓住清風道急忙道:“我的藥也不管用了?”
“恩,剛才我在旁邊守著將軍,發現傷口又開始流血,我就給他換藥,可是師傅的藥倒上去都被血衝走了,止不住,我讓丫鬟拿東西壓住,才來找的師傅。”
等林寂趕到的時候,屋子內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黑臉的將領,一個是笑麵的柳先生,林寂想,柳先生在軍營中大概就是軍師參謀一類的角色,黑麵的將領怒氣衝衝的看著林寂:“你不是說你能治好將軍嗎,這都幾天了,虧我們這麼相信你!”
這時連柳先生的眼中也滿是擔憂:“林大夫,你有沒有把握?”
林寂被問得腦子很亂,明明那個名字就在嘴邊,可就是想不起來,能讓傷口血流不止的草藥,到底是什麼,林寂覺得自己頭都快炸了,緊緊的盯著清風,清風被自己師傅的樣子嚇壞了,有些擔憂道:“師傅,你沒事吧,想不起來不要緊,慢慢想肯定能想起來的。”
黑麵將領聞言冷哼一聲:“自己醫術不行就是不行,何必作此姿態。”
清風大怒,朝黑麵將領吼道:“你不要再逼我師傅了,我師傅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林寂盯著清風一開一合的嘴,好似那張嘴在告訴自己答案,可他就是聽不清,他使勁的聽,卻還是模模糊糊,他想要靠近些,卻突然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嚇了所有人一跳,清風連忙扶住林寂:“師傅,師傅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而林寂終於聽清了清風的聲音,搖了搖頭,看向柳先生:“我知道了,那箭頭上塗有青燈草的草汁,所以傷口才會血流不止。”
所有人聞言大喜,柳先生上前一步激動道:“那可有辦法解毒?”
林寂點了點頭:“有的,紅燈籠便可解此毒,巧的很,梅城山上便有紅燈籠。”
黑麵將領連忙道:“好,我立馬著人去采。”
卻被林寂攔住,林寂看向清風:“我恐旁人不識得此草,你跟著去。”
清風擔憂的看著林寂:“師傅你不要緊吧。”
“不礙事,我歇會兒便好。”
聽林寂這麼說,清風才同意和士兵前去采草,柳先生朝林寂拱了拱手:“辛苦林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