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將紅燈籠草磨成藥粉,塗抹到將軍的傷口上,卻仍被血流衝了下來,林寂堅持不懈,很快鮮血就止住了,見有療效,林寂鬆了口氣,將手洗幹淨衝柳先生道:“既然血止住了,我想盡快拔箭。”
“林大夫決定就好。”柳先生連忙道。
林寂點了點頭:“那好,我寫一些東西,你們去準備,準備好了立刻拔箭。”
說完走到桌前提筆寫下一係列東西,柳先生讓人去準備,很快東西就準備好了,林寂淨了手衝屋內的人道:“我現在要開始拔箭了,還請大家道屋外等候。”
黑麵將領性子急,立馬提道:“可是如果......”
“清風留下便可。”
林寂都如此說了,黑麵將領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帶著人退了出去,卻仍守在屋門外,林寂看了眼清風點點頭:“開始吧。”
清風深吸一口氣站在林寂身側,林寂將將軍身上的繃帶慢慢解開,手握上箭的尾端,深吸一口氣,猛地將箭一拔,將軍悶哼出聲,林寂連忙用手捂住噴湧著鮮血的傷口,一邊吩咐清風:“將藥粉倒到傷口處,快。”
清風哆嗦著手打開藥瓶,將藥粉撒到傷口處,可是卻被鮮血衝沒,但是林寂沒喊停,他不敢停,隻能繼續倒,倒了整整三瓶,血才堪堪止住,清風和林寂同時鬆了口氣,放鬆下來清風才發覺自己腿抖得厲害,好似隨時都要軟下去。
再看林寂,林寂將箭頭遞給清風,洗幹淨手慢慢將繃帶纏到將軍的胸口處,突然間林寂發現將軍的眼睛睜開了,直直的看著自己,林寂被看的心漏跳了一下,可是再看時,那雙眼睛明明是閉著的,好像剛才隻是他的幻覺,林寂將傷口包紮好,才讓清風到門口喚人進來。
許多人魚貫而入,圍在將軍的榻前,林寂在一旁叮囑道:“將軍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過幾天就能清醒,我開些養身體的藥,每日煎服便可。”
柳先生將林寂說的一一記下,隨後朝林寂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此次,多謝林大夫了。”
林寂哪裏敢受他的禮,微微側過身子,不受:“不說將軍是我大慶的功臣,就是一個平民百姓,林某也不敢草率。”
柳先生這時才真正鬆了口氣:“柳某怕將軍的病情會反複,還請林大夫在這裏住到將軍恢複再離開。”
對此林寂倒是沒有什麼不悅,一派好說話的樣子:“可以。”
於是林寂便在這個宅院裏住下,每天沒什麼事可以做,將軍很快就醒了,身體也沒什麼不舒服,將軍醒的那天,柳先生將林寂請了過去,林寂背著藥箱給將軍把了脈,笑道:“沒什麼大問題了,隻需慢慢修養便可。”
所有人都很高興,將軍看著林寂道:“這次多謝林大夫了,我聽他們說了,這次要是沒有林大夫,羅卿怕是活不到這會兒。”
林寂哪裏敢邀功,搖了搖頭:“是將軍運氣好,林寂不過是盡了些綿薄之力。”
“先生謙虛。”
林寂見他們似乎有事要講,於是很有眼色的提出告辭:“既然將軍已經好了,林某便告辭了。”
“林大夫不是說好要等將軍身體好了再走嗎?”柳先生出聲提醒道。
林寂一頓,看向柳先生,羅卿輕咳一聲開口道:“如此,林大夫便留下吧。”
連羅卿都這麼說,林寂隻好留下。
這日羅卿的傷稍微好了些,林寂端著藥來到羅卿的書房,敲了敲門,羅卿看軍情的手一頓,拿出一本書將軍情壓住,又伸手拿出一本書才開口道:“進。”
林寂推開門看到羅卿正坐在椅子上看書,便端著藥碗走近:“將軍該喝藥了。”
羅卿目光掃了一眼藥,點點頭,伸手接了過去,林寂隻是來送藥的,見藥已經送到,便打算轉身離開,羅卿卻在此時開口了:“林大夫是本地人?”
林寂點點頭:“是。”
羅卿見林寂出去,做了個手勢,突然從窗戶外進來一人,羅卿將藥遞給他:“有問題嗎?”
那人搖了搖頭,羅卿又問道:“這個叫林寂的呢?”
那人這才開口道:“林寂,祖上三代都是大夫,到林寂這一代,自己開了家醫館,叫靜和堂,林寂從小在此地長大,和那位沒有關係。”
羅卿揮了揮手讓那人離開,這才將已經冷了的藥喝下,一想起那位,羅卿眼中就滿是冰冷,為了不讓他立戰功,那位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放黑箭這種辦法都用上了,他這麼做就不怕讓大慶危險嗎。
得知林寂沒有危險,羅卿對林寂的態度更好了,有時吃飯的時候還會叫上林寂,林寂成了這個宅院的常客。
清風拉著林寂悄聲問道:“師傅,靜和堂怎麼辦啊。”
林寂沉思許久,才向羅卿提出告辭:“將軍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林某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再加上林某還有靜和堂,不便在此久留。”
林寂如此說,羅卿也不好再強留他:“既然這樣,我便不多留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