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頹然地倒在座位的靠背上,這算什麼?爸爸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給傅雅凝的一種方法嗎?這算是什麼比賽?根本就連公平性都沒有!哥哥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跟她說過,這麼說,以後顧氏的所有企業都歸傅雅凝掌握,爸爸是不是瘋了!
一直知道傅雅凝野心很大,卻不想,她要的,是整個顧氏,而且戲劇性地成功了。
飛機直線下墜,耳朵一陣陣轟鳴,走下飛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坐的時間太久,她的身子竟有些不穩。
手機響起,是林博軒的電話,他不冷不熱地說了句:“對不起,顧小姐,今天有事,不能來接你,你自己打個車回家,好吧?”
便掛斷了電話。
顧晚冷冷地笑了笑,所謂的狗仗人勢,確實不假。如果不是傅雅凝的示意,他林博軒會敢?以前爸爸在的時候,這種事情他可是最愛做的,現在,連敷衍都不想再敷衍了?
攔下一輛出租車,車子直直地奔著顧府而去,顧晚的心,不安地狂跳起來。
***
錦華苑.顧府。
“小姐,你可回來了!”看到顧晚,信媽遠遠地便小跑著來,拉過她手上的行李,“小姐,你怎麼才回來,一個人在外麵,是不是很辛苦?已經結束了嗎?我看還是留在綿城,怎麼著照顧都方便點……”
“凝姨呢?在公司嗎?”
“夫人在家,來了客人,正在房間裏跟人商量事兒呢……”
“客人?”
“是啊,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男人,拿著一個公文包,說是……律師。”
律師?顧晚心裏一緊,很快地向前跑去。
“小姐,夫人交代說不能進……進書房……”
信媽氣喘籲籲地追著,不過根本跟不上顧晚的腳步,幹脆停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碰”,大力地推開書房的門,正在密切談話的兩個人同時抬起頭來。
“小暖?”傅雅凝站起身子,“你怎麼這麼快就到家了?”
“我問你,報紙上的新聞是怎麼回事?你要繼承顧氏的所有產業,為什麼?”
傅雅凝看著她激動的眉眼,平靜地笑著:“怎麼,看到新聞了?”
“爸爸的財產怎麼可能會全部給你?你在甩什麼花樣?”
傅雅凝微微一笑,雙手交叉在胸前:“我說顧大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爸爸的遺產,是我可以玩花樣的嗎?你這麼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爸爸的財產給你,無可厚非,但怎麼可能哥哥會一點分都沒有?這正常嗎?”
“顧小姐。”剛剛坐著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這確確實實是顧先生的意思,傅小姐並沒有做什麼,都是遺囑上寫明的。”
“你是誰?”
“我是你爸爸的律師,他的遺囑,是在我的律師行裏做的公證。”
“哦?爸爸的遺囑,是什麼內容?為什麼早不公布晚不公布,為什麼我作為他的女兒,連最起碼的知情權都沒有?又為什麼作為他的兒子,連一分遺產都沒有?你做過那麼多年的律師,見過這樣的遺囑嗎?”
“這個……我真的不好說,怎樣的遺囑我都見過,這個,並不算是荒唐的。”
律師又推了推眼鏡:“既然顧小姐已經來了,我不妨把遺囑大致的內容說一說。顧小姐,你可以得到的是顧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但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既不能賣也不能動,隻留在顧氏。而你的哥哥顧北岩顧少爺,他跟傅小姐一樣,要得到顧氏的股權,就是通過兩個企業的競爭,誰贏了,誰就可以得到最後的股權。我想,顧先生這麼做,是想要找出最有能力掌管顧氏的那個人,更好地接管顧氏。”
“用一個蒸蒸日上的企業去跟一個頻臨死亡的企業去比,有什麼可比性嗎?”
“這……”顧晚逼人的目光讓律師不敢直視,他輕咳了一下,“關於商業上的內容,我就不懂了,不過,我想,顧先生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顧氏雖然大,但是起點就高,相對的,要想有更多的發展空間,就難。所以,顧晚,這場比賽是公平的,我憑借的是自己的實力。”傅雅凝撩了撩鬢邊的秀發,笑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也許你就可以更容易了解你父親的遺囑。”
她的聲音頓了頓,嘴角勾笑,一字一頓:“顧北岩,並不是顧唯憲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