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好啊。”顧晚揚了揚眉,嘴角勾起一絲明媚的笑來,“隻要歐總願意,我自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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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以宸摘下墨鏡,目光淡然掃過顧晚的臉,在看到那相握的手時,停滯了一下,嘴角勾起淡淡的嘲弄。
“可惜,我不願意。”
墨鏡重新遮蓋住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簡簡單單的字眼,總可以輕易地將她強裝的防備擊垮。看著他從她身側擦過,她慘白著臉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算什麼?哈!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去打球。”尹逸遙拉著她的手朝前走去,“我也不習慣雙打,讓我見識一下你校隊的水平。”
球場的位置,就走歐以宸跟夏盈盈左側,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每每遇到不想見的人,還真是可笑。
一場球,打得前所未有的認真,顧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網球上,尹逸遙的水平很不錯,打了半個小時,雖然汗水淋漓,卻是精彩異常。
“中場休息一下。”尹逸遙走到她麵前,伸手遞過毛巾,“不累嗎?”
“還可以再打嗎?”
“當然。”顧晚擦了擦汗,不就是來打球的嗎?出汗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盡量讓自己不朝著那個方向去看,眼角的餘光還是掃到了他們的身影,夏盈盈遞給歐以宸一瓶礦泉水,她猛地收回視線,網球已經朝著她的方向直直而來,起步有些晚了,她心裏一急,想要快步衝上前,不料腳卻是一個重心不穩,一聲輕微的脆響,她痛呼一聲,不由臉上冷汗直冒。
腳扭了,而且扭得不輕。
“怎麼了?”這邊,尹逸遙丟開球拍很快地跑來,大掌隻稍稍握腳踝的位置,她就痛得不行。
“腳扭傷了,還是老位置。”
“老位置?”
“不記得上次舞會了嗎?扭傷的地方很容易再度受傷,尤其是在用力過猛的情況下。今天身上沒有帶藥,扭傷的地方需要馬上處理。”
“顧晚,腳怎麼了嗎?”夏盈盈關切地走到了她身側,“是不是扭傷了?”
“還很疼嗎?別緊張……把手放到我肩膀上來。”
顧晚錯愕地看了尹逸遙一眼,他已經拉過她的手環上自己的脖子,小心地打橫抱起她,大步地朝著應急處理室走去。
垂著的手攥緊,雖然一再地告誡自己,不準再沾染跟顧晚有關的任何事,可是,他的腳步還是那樣想邁出。在看到尹逸遙抱著顧晚離開的時候,黑眸躥染的怒意,讓他幾欲失控。
“以宸哥,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不用。”他收回視線,臉色冷硬,“我還想起有點事,要先回酒店。”
“我也一起回去。”夏盈盈迅速地收好東西,跟上他的步伐。
明明是他說要打球散心的,結果打了不到半個小時,這段時間,以宸哥的脾氣實在太過捉摸不定,讓她有些心慌。
是因為,顧晚嗎?
***
隻是簡單的扭傷,沒想到卻是休息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等到出院,差不多臨近春節,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對回綿城,忽然覺得有些茫然。
為什麼明明是從小到大的故鄉,為什麼竟會有這樣陌生的感覺?親近的人都離開了,爸爸不在了,而哥哥回來的時間也很少,家雖然一直那樣漂亮,卻沒有了她想要的味道。
坐在飛機上,看著白色的雲朵在蔚藍的空中飄浮,心緒翩然。
揉了揉太陽穴,隨手抽過一本雜誌,封麵上竟是歐以宸的臉。
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涼薄的唇,褐色的碎發在額間,平添了幾分俊美。這樣一個外表堪比明星的人,卻是擁有著炙手可熱的財富,是人中靈傑。
兩人之間,都未曾走,便到了這步。其實,她很想問問他,憑什麼忽然之間,要用這種厭惡的眼神看她?
塞回雜誌,取出一張報紙。一般情況下,她並沒有看報紙的習慣,隻是飛機上實在無聊,更不願意的是,被心事羈絆。
“顧氏長子顧北岩失去顧氏財產繼承權……”
幾個醒目的大字襲入眼中,顧晚不太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用手指一個字一個字地點過,顧氏長子顧北岩失去顧氏財產繼承權……
心底重重一沉,顧晚連眼睛都不敢眨,一口氣把整篇文章讀完,心跳陡然劇烈起來。
不太相信地,又把整個版麵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她倏地合上報紙,整個人呆愣住了。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爸爸的財產繼承成了一場比賽?哥哥接管的那個企業,跟傅雅凝手中的顧氏業績相比,誰在一年之內將企業的盈利提高的百分點更高,誰便是贏家??而贏的人,便是顧氏財產的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