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歐以宸皺了皺眉，傅雅凝又接著說道：“說得簡單一點，你先指導我做好顧氏的業績，之後，我會用整個顧氏，作為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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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地睜開眼睛，眼睛酸澀，還有著淚痕，顧晚的眼睛睜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回過神來。
天，已經亮了，陽光溫柔地灑在她床頭，卻沒有溫暖的感覺。回憶著昨天的一切，還是不真實的感覺。
“醒了？”耳邊的聲音帶著沙啞，顧北岩不太放心地看著她，“還困嗎？還早，再睡一會兒。”
“哥……”出聲發現聲音已經嘶啞，她清了清嗓子，看著顧北岩滿是血絲的眼睛，“你，你昨天在這裏陪了我一夜？”
顧北岩笑了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想吃什麼，我讓信媽去做。”
“我……什麼都不想吃……”
“傻丫頭，飯總是要吃的。人死不能複生，把自己照顧好，爸爸才會放心，是不是？”顧北岩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讓信媽煮點粥，拿上來，哥哥陪你一起吃。”
顧北岩很快下了樓，顧晚看著他的背影發怔，昨天，她讓哥哥擔心了吧？事實上，他的傷心絕對不會亞於她，可是還要忙著安慰她，她是不是太過任性了？
頭痛，一陣陣襲來，她撐著額頭，覺得渾身難受，頭陣陣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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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樓沒幾步，便看到從房門走出的傅雅凝。
目光對視，顧北岩冷冽的眸子，像一把刀，沒想到還是可以感受到疼，傅雅凝笑了笑：“早。”
一身淺灰色的棉質長裙，頭發隨意地紮成一束馬尾，眼睛有些紅腫，但整個人看去，還是神清氣爽的。
“信媽，給小暖煮一碗稀飯，加點小菜，待會送到小暖的房間來。”
“好的，少爺。”
腳步又朝著樓上走去，傅雅凝完全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無視，她提高了音量，幾步便走到了他身前：“顧北岩，做護花使者的機會到了，是嗎？”
“你還真是無聊。”他冷笑了一聲，正要往前走去，傅雅凝一下子攔在了他身前，笑道：“就算你想當這個護花使者，也要看有人願不願意才行。你跟顧晚，永遠沒有可能。”
“讓開，我不想跟你這樣的瘋子說話。”
“就算你不想聽，你也必須承認。”她在他耳邊低低開口，“顧晚，不會愛你。你知不知道，學校慶典上，她可是公開對著歐以宸表白呢？那麼多的人，那麼多隻眼睛，那麼多雙耳朵，都清清楚楚的。她愛歐以宸，顧北岩，你清楚一點，你跟她不可能會有結果……”
“傅雅凝，你不需要一次兩次地提醒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輩子，小暖隻是我的妹妹，我會好好照顧她。要清楚的是你，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要你。你這樣的女人，比地上的垃圾，還不如。”
顧北岩很快越過她的身子朝前走去，看著他走進顧晚的房間，她的神情有些扭曲。
“小暖，我讓信媽煮了點白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顧北岩心焦地走上前，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竟然滾燙。
該死的，竟然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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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曼。
一個上午的工作效率，出奇地低，歐以宸煩躁地點燃一支煙，目光不覺落到了桌麵上的辭職信上。
腦海裏，是那雙慌亂的眸子，在看到視頻的時候，震驚地張著嘴，滿臉的無措。
所以，她盡量疏遠著他，甚至遞交了辭職信，而事實上，她的實習期結束日子也為期不遠。
那麼短的日子，她都在計較跟他的接觸嗎？而經曆了喪父的傷痛，她又會如何？
顧唯憲已經死了，心髒病猝發，死亡，快的時候，不過是幾秒鍾的事情。他有些訝異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平靜，他並沒有高興的情緒，隻是有點擔心，昨天走得慌亂而又滿臉悲戚的女人。
這個時候，她怎麼樣了？昨天在車上，不知坐了多久，該是夕陽下山吧？可是，他還是沒有看到她走出來。
拿過手機，數字一個個地輸入，又一個個地刪除，他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哪個角度哪種立場給她打電話。她的所有事，對於他來說，都是閑事。
而把她的事情當做閑事，是他最為寬容的態度。
尤其是現在，顧唯憲已經死了，有一個現成的對顧氏不利的女人，少費了他不少的心思，顧氏已經是囊中之物。
目光盯著手機屏幕，沒有體會過的矛盾複雜，座機卻在此時響起。
門忽然被推開，歐以宸抬眸，尹逸遙已經邁步走了進來，一臉的冷漠。
“尹少爺，難得。”歐以宸站起身，嘴角笑意淡淡，“想喝點什麼？”
尹逸遙目光淡漠地在他辦公室裏掃視了一周：“聽說顧晚是你的私人秘書。”
“是，怎麼？”歐以宸眯了眯眼，“尹少爺什麼時候連這個都要關心了？”
“她是實習的，怎麼會是秘書？”尹逸遙扯了扯領帶，“顧晚，跟你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樣。”
“哦？尹少爺跟她很熟？”歐以宸挑了挑眉，“不知道她跟我以前的那些女人有哪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