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貘獸,你還在嗎?”天閑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腳,要是在以前,同與大地的貘獸會立刻給天閑回應的,可是這次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切都如同石沉大海。
“你發什麼瘋?”險些被天閑突如其來造成的小型地震摔倒,溫柔嗔道。
“沒什麼。”天閑搖搖頭,對於創世土,天閑的了解還很有限,更別提創世土變成銀鼠後了。
見天閑不說,溫柔也不去勉強他,隻是在地上仔細地搜尋著。
“沒有打鬥的痕跡。”一番檢查後,溫柔下了結論。
“什麼?”天閑還在想貘獸的事,一時沒聽清。
“你到底來幹什麼的?我叫你是來幫忙的。”溫柔叉著腰,大發嬌嗔,和平日裏穩重大姐的模樣大相徑庭,不過無疑這樣的她對男人更有吸引力,連天閑都忍不住心中一跳。
當然,這倒不是天閑定力差,對於這方麵的功底,即使藍提斯和溫柔比起來。那也隻能算是幼稚園的小學生罷了。
天閑裝做沒事問道:“那我做什麼?”
“你的任務是檢查四周有沒有一切奇怪的氣息。我知道,你們契約者對於這些東西很敏感的。”溫柔道。
“你連這都知道?”天閑驚訝不已。
“當然,對於所有的神,我們多少都有些了解。”溫柔得意洋洋地道。
“你們?”天閑有些奇怪溫柔的複數稱謂。
“就是我們棄卒,不提那些了,你快去忙吧。”不小心被勾起傷心事,溫柔燦爛的笑容立刻就暗淡下去。
在這種時候,天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要一副擔心的樣子,該幹嘛幹嘛去了。”想是溫柔自己也發現了異常,笑著衝天閑道。不過這次笑容誰都可以看出勉強來。
“溫柔,別想太多了,在你們那時,命運並不是由自己掌握的。”在劍狂人和命運女神的賭注之前,命運女神經常會用命運來捉弄卑微的生命,如果沒有突破命運枷鎖的力量,那你就隻有任憑她的擺布。劍狂人若不是得到一顆不屬於這世界的怒魔之心,恐怕也早就在命運之下臣服。
“謝謝你,天閑。”溫柔輕聲道。溫柔在人間生活的時間比天閑要長的多,而且出於自身的目的,她會刻意去研究人心。
天閑的話雖然看似起不到什麼安慰的作用,但溫柔卻感到很溫柔。因為她知道,天閑的話是出自真心,是真的關心自己。
“那就好,我去忙了。”天閑見溫柔恢複開朗,這才放下心來。
溫柔其實遠不似她外表那麼開朗,她是個很容易鑽牛角尖的女孩子。若非如此,也不會為少年時的任性而自責到現在了。
溫柔繼續檢查著四周留下的蛛絲馬跡,十二名血浪騎兵則成扇形分開,搜索著附近。
而天閑呢,直接來到中心地帶,瞑目打坐起來。用屬於契約者的力量,去感受這裏曾出現的能量波動。
“奇怪,在那個方向有過很強的絕望之氣。”天閑忽然睜開眼睛。
“在哪裏?”溫柔查了半天沒有新發現,一直在等著天閑的結果。
“那邊!”天閑指著遠處道。
“快,帶我過去看看。”溫柔催促道。
帶著溫柔來到那所謂的絕望之氣曾聚集的地方。
那地方有一個奇怪的圓圈陷在地上,四周的樹木似乎被什麼東西奪走了所有生命,顯得很是蕭索,圍著那圓圈,周圍還有一些成對的不規則淺坑,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
“地府喪鍾。”溫柔脫口而出。
“地府喪鍾?你說的是亡靈三大法器排名第二的地府喪鍾?”天閑驚異地問道。
對,除了地府喪鍾,沒有東西可以令血浪騎兵,金奴錢隸,食男飲女他們無聲無息地消失。”溫柔果斷地道,當時她問完血浪騎兵後就已經有了這種預感。
“亡靈三法器目前已經有兩件現身了。不知道那排名第一的在哪?”天閑思索著,招魂鈴在吉塞爾手中,那時候溫柔正假扮著吉塞爾的師父,所以招魂鈴應該在溫柔手中才是。
這地府喪重可能溫柔會知道它的下落吧。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亡靈三法器,我知道招魂鈴和地府喪鍾。這地府喪鍾本來是在地府放著的。可是當初十八羅漢鬥悟空時。孫悟空為了對付笑獅羅漢,將喪鍾給借去,後來不甚失落,誰也不知道流落到哪裏去了,也正因此,地府失去了控製一些強大厲鬼的力量,才不得不封閉血汙池,以免那些無法控製的家夥到處亂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溫柔道。
“你能肯定這是地府喪鍾嗎?”天閑問道。
“當然,地府喪鍾作為地府至寶。可以使任何鬼物臣服在它的權威之下。你看周圍這些樹木,就是地府喪鍾的喪音奪走了所有生氣,而那些淺坑則是血浪騎兵他們下跪時留下的,因為他們曾經竭力抵抗喪鍾的力量才才會在抵抗不住而忽然跪倒時留下這些坑。”溫柔解釋道。
“那不是沒辦法了?你說排名第二,我知道招魂鈴排名第三。那第一是什麼啊?是亡靈號角嗎?”天閑問道。
“不是,亡靈三法器都有別名,而且本身有變化之能,地府喪鍾在希望就被稱為亡靈號角。”溫柔搖搖頭。
因為亡靈三法器不同與三聖器和三魔器,主人經常變化,所以名字也就比較多了。雖然說威力不及創世三聖的法器和三大心魔的魔器,但對人類而言,卻是更加有用的東西。
“那排名第一的是什麼?”天閑奇道。
“不知道,我想也沒有人知道。”棄卒曾費盡心力去打聽亡靈法器的下落,可惜除了招魂鈴外,另外兩樣都沒能找到。
“那我們怎麼對付地府喪鍾?”天閑問道。
“沒有辦法,地府喪鍾對普通人而言,會讓人傷心不已,乃至號哭而死,對於你我這種心性堅毅的修道者,那基本沒什麼威力,但它對所有的鬼魂,卻擁有著絕對的權威,除非我們知道喪鍾在哪裏。否則就等著和那些厲鬼慢慢磨吧。”溫柔所擔心的也正是這點。
曆代被囚禁在地府的厲鬼恐怕被現在世界的人口還要多,要是都被那擁有地府喪鍾的家夥控製了,那樂子就大了。
“地府喪鍾很難找嗎?它不是該充滿絕望之氣嗎?”天閑想通過地府喪鍾那強大的絕望氣息找到它。
“你做夢。地府喪鍾除了在敲響它時會發出強大的絕望氣息,平時連它就是放到你麵前你都認不出它。”溫柔打碎天閑的夢想。
“那怎麼辦?”聽溫柔這麼一說,天閑也傻眼了。
“笨,血浪騎兵,金奴錢隸這些家夥你以為很好對付嗎?隻要離開喪鍾的控製,他們一定會跑的不見蹤影的,所以擁有地府喪鍾的那家夥絕對不敢離他們太遠,難道金奴錢隸你也找不到嗎?”溫柔不客氣地敲天閑的腦袋。
這種事也隻有她和明心敢做。
“知道了。”天閑挨了第一下後,忙跳開閃過接下來的攻擊。
要找金奴錢隸,食男飲女那一大幫厲鬼,倒不是很困難,為了便於控製,那擁有地府喪鍾的家夥一定會將他們聚集在一起。那他們凝結而成的鬼氣,對天閑來說,簡直就比夜晚時的超級燈塔那麼明亮。
當然了,身邊這幾個是要先打發他們去精英學院的。不然打起來時,要是他們也被喪鍾控製,那才真是和自己過不去呢。
得到喪鍾的家夥似乎並沒有走遠。
可能是相信血浪騎兵的力量吧,所以天閑很容易就找到了拿喪鍾的家夥。
在離血浪騎兵原本聚集地不遠的地方。粗略地修建了一些樹棚,看那些樹木的切口,顯然是金奴錢隸的金輪和血浪騎兵的血槍造成的,看來那神秘的家夥倒是挺會享受的。
樹棚最外圍,是血浪騎兵在巡邏,裏麵則是一些金奴錢隸在伺候著,一大堆的飲女圍成一圈。估計中間就是那個給天閑找麻煩的家夥了。
“到近處去看看。”溫柔可不是玉蟾,花語,才不會為飲女的yd臉紅呢。
悄悄繞過血浪騎兵,爬到樹棚的正上端,飲女們圍著的中間,躺著一個隻用樹葉遮住下體的男人,正在不停的和飲女調笑著,不時這邊捏一下,那邊摸一把,引的飲女們不時發出放浪的笑聲。
“奇怪,怎麼有點眼熟。”天閑自語道。
“當然眼熟,你平日裏也是這德行。男人都一樣。”溫柔酸溜溜地道。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說那男的。”天閑被溫柔這一擠還真有些尷尬。看下麵那出,真有些醜態百出的味道。自己平日裏倒沒注意過,不會真的也是這德行吧,天閑的臉上有些發燒了。
“別不信。”溫柔竊笑著,她這一笑,天閑當然就明白過來:“耍我。”天閑恨恨地道。
“哼。”溫柔頭一仰,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
“看,那是喪鍾嗎?”天閑指著下麵男子身邊的一隻像鍾的東西。
“嗯,看外形有點像。可能是了。”溫柔點點頭。
還不等天閑有所回應,她就騰地跳了下去,一把就將那鍾抄到了手裏。
溫柔的忽然出現不但是那男子,就是飲女和金奴們也吃了一驚。
“你是誰?”男子很快就冷靜下來。
“通常人家都叫我溫柔,小兄弟,你叫什麼啊?”溫柔衝著那男人拋媚眼,普通男人哪能抵抗的了溫柔的誘惑。
“小美人,你好,我是亡靈大帝。”男子立刻便露出色與神授的樣子。
“是嗎?拜拜。”亡靈大帝?沒聽說過。而且就憑地府喪鍾也敢稱亡靈大帝?溫柔見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也就懶得再和他糾纏不清,打算就這麼離開。
“小美人,你不留下嗎?”自稱亡靈大帝的男子問道。
“為什麼要留下,姑娘很忙,沒空。”溫柔邊說邊朝後退。
“站住,拿下她。要活的。”亡靈大帝見溫柔根本就不理會自己,怒聲道。
“沒有地府喪鍾,你憑什麼指揮他們?”溫柔不屑地道。
“哼,你不知道,地府喪鍾千變萬化嗎?”亡靈大帝陰側側地笑一聲,接著溫柔就覺得手中的喪鍾忽然變的滾燙起來。
就在溫柔忍不住鬆開的手的一刹那,地府喪鍾忽然變成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將溫柔整個人關在了裏麵。
“該死。”溫柔咒罵道,重重地向著鐵籠的欄杆撞去。
沒有發出意料中的巨響,溫柔的身體剛接觸到鐵籠,一股吸力傳來,溫柔立刻就渾身無力地癱軟到地上。
“喪鍾無論怎麼變化,都是可以吸人精氣的,你不知道嗎?”亡靈大帝得意洋洋地看著癱倒在鐵籠中的溫柔。
這真是個絕色的女人,那些長的也算不錯的飲女在她麵前根本就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溫柔這會可是後悔的很,難怪喪鍾可以排名在招魂之上,這一大意,竟然將自己先人如此絕境,雖然以她以前的經曆,未必在意和亡靈大帝怎麼樣,可是,自從溫柔擁有一個全新的身體後,她真的想重新來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