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清冷,言語是少有的淩厲,對著可心父母冷言以對:“請二老口中留德,不管我和可心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至少兩位也算是有文化和教養的人,事情和向陽無關,你們何須對一個無辜的人,說三道四。”
“永平,你是怎麼和我說話的?且不說我是你的嶽父,就算是可心也和你結婚六年還有孩子,你怎可如此的不負責人,來袒護一個外人。你這樣,你要可心怎麼辦?孩子怎麼辦?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怎麼可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真是讓我失望。”宋父是氣急敗壞的惱怒。
“你看看,你看看,這人被一個狐狸精迷成什麼樣子了,連老人都不放在眼裏了,可見我們心兒受了多少委屈了,不行我要去找沈家算賬,我要為我女兒討回公道。”秦樹霞尖著嗓音叫囂。
宋可心抱著盼盼站在那裏,靜靜的佇立在門邊上,一語不發沉靜的目光看著永平。
永平蹙了蹙眉,黝黑深邃的目光幽淡的望著宋可心,企圖要她解釋給自己的父母,不要這樣劍拔弩張的去沈家。
看著他的視線轉向她,宋可心似輕歎一般,幽怨如水的目光對上他的,半晌,朱唇輕啟:“你想要我怎麼說?我不會放棄我的丈夫”
他看著她,神色未變,言語冷漠:“可心,打我們分手後,我從英國回來我就沒有想過要回頭,六年前不會,現在更不會,請你不要在執迷不悟在我身上浪費任何心思,我希望你可以給你的父母解釋六年前我們婚禮的原因。”
“丫頭,我們走”他轉身沒有任何留戀,依然擁著她的身體。
“爸爸”看永平要走,盼盼突然叫了起來,跑來抱著永平的腿。
“盼盼乖,爸爸還有事,你和媽媽回去”永平低頭拍了拍孩子的臉,未帶任何不舍,聲音平靜。隨即抽身離開。
車子開出老遠,兩人都沒有說話。良久她垂下眼眸。
“永平,何苦我們要和他們麵對“他不語隨手調下車窗,一隻手肘擱在車窗外,另一隻手穩穩的控製著方向,溫熱的春風徐徐的吹了進來,他眯起黑曜石般好看的眼眸,專注的看著路麵,直到遇見紅燈,緩緩將車停下,他才看了她一眼,溫和的對著她輕笑:“遲早要麵對,又何須挑揀時間,不要介意他們說什麼,丫頭,你要相信我”
“……”
“丫頭,問題不是要逃避,是要迎麵解決,我說一切有我,但有時候你也需要爭取和堅強麵對。”
向陽望著他,心頭五味雜陳,有些許的悵然,還有些許的感動。看著他清雅淡然的表情,一身月白色亞麻的休閑裝,襯得他頎長的身軀優雅俊逸。這樣一個男人,對她的溫柔,對她的嗬護,對她的寵溺,對她的信任,這一切都值得她去努力保護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六年的牽牽絆絆,六年的朝思暮想,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放棄,但往往她刻意的忘記卻總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那麼,她該怎樣努力,又該怎樣保護呢?
換了地方吃完飯回到家,永平不許她躺在沙發上,哄著她起來去小區裏散步。
“丫頭乖,我們去走走,你剛吃完飯就躺下對身體不好”
“可是我真的不想動”她開始耍賴。
“來,就當是陪我好不好,你胃不好不能就這樣吃完飯就躺下,這樣對整個消化係統都不好”他耐著性子抱著她,對她溫柔的笑,寵溺的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
“不要”她耍賴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噘嘴抗議。
“就走半小時,半小時就回來好不好”
“不要嘛,我真的不想動”她搖頭。
“二十分鍾”
“不行”
“十分鍾”他看著她,莫可奈何的笑著妥協。
“不要嘛”她閃著一雙星星般的眼睛,一眨一眨可憐又可愛的望著他。
“……”
“……”
兩人對視沉默良久。
“好吧,你贏了”永平終是忍著一絲笑意歎氣。
“但是,不要躺著,起來在家裏活動活動好不好”
“是,遵命,沈大夫”向陽攀著永平的脖子起身。
永平去書房加班寫論文,向陽在家裏東摸摸西摸摸,一會兒在永平書房門口探頭探腦,一會兒在客廳的櫃子裏翻來翻去。
“過來,時間到了,你該睡覺了”永平的聲音驀地響在耳邊,身體已經被他從後邊環抱住,清淺的呼吸熱熱的癢癢的佛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