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旭很是在乎這個姐姐,自然是不能讓顏繚鶯有半分的閃失!
大夫過來了,先是替顏繚鶯把脈,一聞脈相,驚得站起:“大小姐是中毒了!”
“什麼?我中毒了?”顏繚鶯嚇得臉色發白。
大夫點頭,又按要求檢查偌萄,仔細搜查了下,從她袖裏摸出一個錦盒,盒蓋是虛掩著的,他打開來,放在鼻前一嗅,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大夫,這是什麼?”顏子旭已經坐了起來。
大夫有些難於啟齒,掃了眼眾人。
“都是自己人,說吧!”顏子旭著急地催道。
“是,大少爺,大小姐,這錦盒裏裝著的是息子與。”
“息子與?”顏繚鶯啪地一聲坐到了椅子上,這個名字,她不是第一次聽說。
以往她便曉得,在家族後院中,有些毒婦為了不讓其他女子懷孕生子,便給她們下息子與,青樓裏更是喜用這種東西,避免麻煩。
可是,偌萄身上怎麼攜帶這東西?
偌萄更是驚得張大嘴,說不出話。
當然,這模樣,落在其他人眼裏,完全是心虛。
大夫指著盒底幾點粉末,壓低聲音道:“大小姐,量不多,這麼點量,一次兩次是中不了毒的,這丫頭,必是每日服侍你時,將它帶在身上,否則,您的反應不會這麼大。”
每日服侍?顏繚鶯的臉色逐漸扭曲,偌萄壓根兒不是她丫鬟,隻是偶爾來見見她,這麼說,她到底將這鬼東西帶在身上有多少時日了?
想也不想,衝過去一巴掌打在偌萄臉上,叱喝道:“賤東西!你居然來害我!”
剛說完話,她便頭腦發暈,立刻有侍衛將她扶到一旁。
偌萄的臉瞬間腫脹起來,哭道:“大小姐,你別信他,我沒有想害你,我也不知道這哪來的!”
顏繚鶯氣得還想過去打她,被大夫攔住。
“大小姐,身體重要!她不可能不知道這哪來的,因為她服了養宮與,這藥丸是大補養身的,本就是‘與’藥之中的補藥之王,能與息子與相抗,如果她不是想害人,自己又為何要服養宮與?”
大夫說完話,顏繚鶯氣得渾身發抖。
“大小姐,我是被人陷害的!”偌萄語無倫次地搖著頭,“一定是三小姐,一定是她!”
顏子旭冷聲道:“這丫頭害你,將她拉下去打死!”
顏繚鶯搖搖頭:“不,打死她,豈不是太容易了?可顏竹黎呢?我要的是顏竹黎的命!這件事,正好能治顏竹黎一個必死的罪!”
說著,她猶不解恨,一腳朝偌萄踹過去,冷聲道:“滾!”
偌萄嚇得渾身直冒冷汗,爬著逃出房,腦中一片空白,直奔竹葉閣。
她孤零零地坐在台階上,直等顏竹黎與榕柳回來。
一看到顏竹黎的身影遙遙而來,她大哭著撲了上去,抱住她的腿:“三小姐,是不是你陷害的我?是不是你在我身上放的息子與?”
顏竹黎冷著臉,踢開她。
榕柳一臉震驚,拎起偌萄的衣領:“你說什麼呢?什麼息子與?你這是怎麼了?”
“偌萄,你解釋一下,什麼息子與?”顏竹黎盯住她的雙眸,直直地問道。
偌萄終於熬不住了,淚水飛濺,趴在地上道:“三小姐,我錯了,我是大小姐插到三院的,一直聽命於她……”她哭哭啼啼的,將自己做過的錯事列了出來。
顏竹黎聽完,紅唇彎起譏諷的角度:“你現在想要怎麼辦?”
“三小姐救我!”偌萄磕起頭。
顏竹黎一臉冷笑:“救你?偌萄?救一個想要取我命的人?我腦子壞了嗎?”說完,她揚長而去。
偌萄渾身一涼,似被抽去所有力氣,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得動。
榕柳急跟上來,低低道:“三小姐,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小姐一定會找來,到時怎麼辦?”
計劃很順利,可是,這事搞不好,大小姐一個反口,說是三小姐派偌萄去害她,對三房極為不利。
畢竟下息子與這種東西,是多麼不光彩的事情!
可是小姐要將偌萄真真正正地從地下挖出來,這一招,無疑是最好的。
顏竹黎淡聲道:“涼拌!”
“啥?”榕柳沒聽懂。
顏竹黎也不解釋,自回了房。
晚膳時分,顏家大廳上果然熱鬧起來,顏繚鶯跪在顏敬謙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出半個鍾頭,整個顏府都知道了三小姐令丫鬟偌萄給大小姐下息子與的事情。
顏敬謙勃然大怒,顏繚鶯若無嗣,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不容小覷!
他立即領著大夫人、大姨娘等一幹人直闖竹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