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你倒是也不算太笨。我就是趁那個機會,在你家躲起來的。”方辰大笑說道。
“你是怎麼斷定是我將你爸綁架了的?”牟三毛問。
“嗬嗬,你一開始就自作聰明,用自己的手機給我家打電話。我們這邊電話剛一接通,就直接被掛斷,而且沒再打來,而是改發了一條短信。這就不禁讓人懷疑,打電話的人為甚麼不敢說話?難道是怕被聽出來是誰?後來我到了你家,通過種種跡象得出結論後,才明白你之所以用自己的電話打,就是想我把你排除在嫌疑之內。因為你認為作案的人是絕對不會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他家人的。可你沒想到我來你家了,不僅不提我爸被綁架的事,甚至連你手機的事也不提。所以你就故意說你手機在昨晚丟了,好讓我覺得綁架我爸的人,是昨晚偷你手機的人。你又說你昨晚輸了錢,想今天贏回去,所以又叫了大家到家裏打牌。可是有一點很奇快,你為甚麼將所有人都叫了,單單不叫我爸跟冉瀾呢?”方辰幽幽說道。
牟三毛冷笑,還是不解,“即便這樣,你憑甚麼就斷定冉瀾也被人綁架了,而且跟你爸綁在一塊的?”
“哼哼,我本來不能得出這個結論的,還是你自作聰明,結果反倒露出馬腳。你發的那個銀行賬號其實是冉瀾叔叔的,因為他曾在我家打牌輸了要欠賬,大家不讓他再玩,他就掏出一張銀行卡來,說裏麵有一萬多塊錢。當時我瞟了一眼,也就記得了上麵的數字。我本還覺得綁架我爸的人在你與冉瀾叔叔二人之間,但是你的一個動作讓我覺得奇怪。後來我就明白了,是你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就想要借用別人的銀行賬戶來獲得我家的錢款。但是甚麼都好借,就銀行賬戶不好借,所以你隻好又綁架了冉瀾叔叔,以逼他交出銀行卡及其取款密碼。”方辰又說,“你還記得在你倒茶的時候,冉建說你倒茶就倒茶,別壓著他的話嗎?其實,你是借倒茶的機會,把自己‘不見的’手機放到冉建的口袋裏,這樣以來你就算是成功嫁禍了,對嗎?”
“我把手機塞進他口袋時,用茶壺擋住了視線,你憑甚麼看得見我把手機塞進了他的口袋?”牟三毛口吻十分不服氣。
“我自然不可能看見。所以我為了進一步判斷是不是你綁架了我老爸,我就故意說我爸回家了,而且是一到家門就暈倒了,也就來不及說昨晚發生了甚麼。你聽我這麼一說,頓時不自意地慌了神。這麼個迥然異常的表情,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你心裏有鬼嗎?”方辰一邊往地窖下麵走,一邊說。
牟三毛表情無奈,卻說:”算你厲害,但是今天你也別想走了。“
方辰冷笑,表示無聊地說:”我厲害麼?是你太笨了好不好。人太笨,就不適合做壞事。我要是你,第一,絕不會以透露自身信息為代價與被綁架者的家人取得聯係;第二,絕對不會主動跟被綁架者的家人提及被綁架者的事;第三,絕對不會當著被綁架者的家人的麵兒做出掩蓋自己的動做;第四,絕對保證自己在與被綁架者有關的任何人提及有關被綁架者的任何事時,表現合理。可是牟三叔啊,你好像沒有一條是合格的嘞!所以幹壞事的話,你注定是成不了氣候的。”
“我笨?嗬嗬,那又怎樣,你一個人是我對手嗎?”牟三毛說著,就往方辰撲了過去。
方辰見他來勢洶洶,忙上了一個階梯,抬腳直接把牟三毛踢的連連倒退。牟三毛轉身拖了一根鋼釺,歘的一下插向方辰當胸。方辰奮力側身一跳,剛好避開了。牟三毛見一擊不中,凶性大起,掄著鋼釺又是一頓追打,要不是方辰躲得快,隻怕腦袋早開了花。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自己腦袋都開了花,俊臉豈能還是俊臉?而俊臉沒了,又哪還有在美女麵前耍帥的資本?方辰這麼一想,又看了看被牢牢捆綁住的父親,一股戰鬥的欲望油然而生。
“你舞棒子這麼久也該累了,現在輪到我出手了。”方辰說著,斷喝一聲,飛身一腳蹬牆折回,朝身後一直緊追自己的牟三毛當頭一笛子打去。可惜牟三毛作了防範,用鋼釺擋住了笛子。盡管如此,由於方辰借了牆的反彈之力,再加上自己渾身的重量,還是將牟三毛打的倒走坐地,虎口震得發麻不已。
牟三毛大驚,暗道不妙,“這方辰雖說好鬥,但也隻是以前跟他一般大的孩子打架占個勢頭,如今也不過十四來歲,就他媽這麼猛,能把老子打一回身,將來還了得!”
牟三毛想想就不服氣,堂堂一個大人,被一個小孩兒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這算甚麼嘛?他也顧不上手還在發麻,掄起鋼釺朝方辰又是一頓猛戳。對於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方辰早有預料,於是故意避而不攻,把他累的跟條傻狗似的,拄著鋼釺呼呼直喘氣。
“方辰,你有本事別跑,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正麵跟我打。”牟三毛氣急敗壞地說。
“哈哈哈,你想使用激將法,還算蠢的不是很徹底。好,我就跟你——打。”方辰“打”還沒說出口,就已經掄著瑾笛打上去了。
累的精疲力竭的牟三毛哪裏料到這小子這麼不丈夫啊,“打”也不說就打人,真他媽不要臉,仔細老子舉報你!
“哢嚓!”
“啊!我的脖子!”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牟三毛跟著叫了一聲。
牟三毛身後脖子處被方辰輕飄一瑾笛,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吐血倒在地上,一聲慘叫之後又是一陣亂叫。
“看你還猖狂!我本不想出手,可你非逼我出手,這下舒服咯!”方辰幽默地說道。
“爸,你沒事了,我來救你了!”方辰摘下蒙著他爸眼睛的麻布,又扯掉了他爸嘴裏用膠布纏著的報紙說道。
衛國激動得直點頭,說:“兒子,你怎麼來了?你別管我們,快跑!”
“哈哈,老爸,你也有怕事的時候啊?你看,這牟三叔已經被我打趴下了,恐怕今後的歲月裏,他得在醫院度過了。當然,出了醫院也回不來,國家的法律還等著製裁他呢。”方辰笑道。
方辰解救他爸和冉瀾二人之時,聽得門外響起了警報聲。方辰笑了笑,說:“媽終於坐不住了。”
朝陽東升,春雪消融,萬物在春風的誘惑下,開始活躍起來。
方辰家門前停了數輛警車,家裏有五六位警察正在慰問他們一家三口。這時候,左鄰右舍不知聞了甚麼個風兒,也絡繹聚到他們家來。
“少年,我們又見麵了。”警長李一鳴說,“上次方辰讓我們成功破獲了一起人口失蹤案,我們又順藤摸瓜,一連挖掘出了人販子好幾個跨省市的人口販賣途徑及窩點。如今這孩子通過自己的智慧親自救出了自己的父親,真可謂是英雄出少年啊。你們夫妻二人能有這樣的兒子,真的很讓人羨慕呐。”
“哈哈,李叔叔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實這件事情的可能性的範圍比較小,哪裏需我費多少腦子。隻要冷靜地想想,任誰也可以識破牟三毛的那點兒把戲。”方辰小小驕傲地說道。
“老爸,你時常教導我說,為人要謙虛謹慎,那兒子要對您說的,就是您以後少打牌,打牌莫吹牛,家裏錢真不多,你要在被綁了,人家要個幾十萬,我們想救你也拿不出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