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芷路經仿真樓門口,正巧舒禮銀從外麵回來,隨邀請到懸浮試驗室坐坐,二人便一同進了試驗室,韓熙光正在裏麵幹活。言談沒有幾句,舒問起合同的事。
你們那個十幾萬的合同簽了嗎?
什麼呀,那合同早讓柯景秋拿走了。趙元華要我們報價,殷顯文報了二十五萬,沒有中。柯景秋報了十八萬,讓他拿走了。他們采用柯景秋的“溫度控製器”,沒有用我們的東西。
那你們現在在幹什麼?是“桓山單回路控製器”嗎?快出來了吧!這次參加展覽嗎?
哪裏呀,叫“紅山”,不叫“桓山”,是“單回路多功能可編程控製器”。還隻有個名字,連完整的設計圖還沒有呢,這不才做試驗嗎?早著呢,怎麼能參加展覽啊!這次參加展覽的是我的幾塊板子。那幾塊板子功能單一,可以用到某些儀器上或單回路控製器中。單憑這幾塊板子連最簡單的係統也搭不起來,更不用說控製器了。老殷想以單回路控製器參展,實在差得太遠,肯定要出洋相。不過,匡全正和朱春培勁頭十足,這不,兩個人去老殷家商量趕圖紙呢。
現在這種做法很普遍,產品還沒有影子,就吹了出去,不單單是殷顯文這樣做。不過,他們既然想以單回路控製器參展,那總得演示演示吧,你們的軟件是誰編的?
演示,我看很難!就我這幾塊板子能演示出什麼名堂?他們執意要以單回路控製器參展。軟件到是容易,早就請“裕達”的幾個人在編了。
聽到這裏,韓熙光不由的插言問:
裕達公司的,不說是黃都大學的幾個教師和研究生在編嗎?
哪裏呀,這幾個人住在黃大,就被認為是黃大的教師了,其實是老程請來幫忙的,也不是裕達的正式職工。他們中有個姓肖的認識老韓,向我們打聽過你的近況。他叫肖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下次打聽實了再告訴你。
隻有姓,沒有名,韓熙光極力搜尋不出。白鳳芷告訴二人。
這軟件原來叫匡全正編的,編了一年多沒有編出來,殷顯文想請外麵的人編。我建議讓你們的小施編,老殷不置可否,匡全正和朱春培極力反對。看來我們這同一組的兩攤到象是兩個敵對的國家,老死不相往來。正巧老程來找我幫他們調試兩塊板子,殷顯文就乘機提出要他們幫助我們編軟件,說是換工。因為很不等價,老程答應幫忙找人編,但要我們出錢,老殷沒法,隻好同意。
換工,你們不是協作單位嗎?
舒禮銀和韓熙光同時問:
協作是《紅山多功能可編程控製器》,那還是空中樓閣,是計劃中的事,想象中的事。現在這個可編程控製器是用我以前搞的幾塊板子組成係統,湊成的。這就要有一套軟件配合它,裕達公司請的人中有兩個碩士,編這麼簡單的程序應當不成問題。
那紅山呢?
舒禮銀問。
老高他們開辦了一家“紅山”外貿公司,那“單回路多功能可編程控製器”是從引進設備上拆下來的。讓“裕達”老程看中了,覺得不錯,就與殷顯文協商仿製。商定由老程他們提供經費,老高他們提供元器件,由我們負責仿製,原名叫“雅河”, 殷顯文重新以“紅山”命名。要不然哪來的錢哪。對了,這仿製還曾交給老韓的呢?就因為老韓沒有接老殷才對室裏說老韓不工作的。
殷顯文交給匡全正半年多,隻畫了個繼電器圖,其它無尺寸之進。又交給我時,卻要我在三個月內拿出產品來,根本不可能,被我拒絕了。
他讓你三個月拿出產品來,我們四個人搞了快一年了,尚沒有個眉目呢,能不能成還兩說呢。
他當時叫我照模畫樣,元器件位置不變,走線不變,沒有你們細致深入。
我們也隻是照葫蘆畫瓢,照貓畫虎的,到現在也還沒有象呢,更談不上改進和發展了。殷顯文要將我搞的幾塊板子也插上去,那東西還沒有吃透、仿製還沒有成功,就想擴展功能,豈不添亂更亂。
那你們現在到了什麼程度了?
你離開後,老殷又交給匡全正,他仍舊隻畫了繼電器線路圖。後來才交給我,倒沒有限定我幾個月交差,隻是一個勁催要快、要快。這不,趕了兩三個月,才將部分線路圖複製出來,又花兩個多月做成了板子。讓朱春培照模畫樣設計的籠子,往裏插時卻插不進去,硬插又怕將板子弄壞了。所以隻好結合插的情形,再照模重畫一遍樣,重新設計,重新加工,現在正等他的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