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思本來還有些奇怪為什麼今天的管家有些奇怪,本以為是送完蕭初識以後管家有些不大放心,直到她在客廳見到了一個她絕對,死也不想見的人。
“阿茶先生,好巧啊。”容雪姿撩了撩自己耳邊的碎發,露出她耳朵上墜著的一顆小珍珠,蘇長思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心裏不大舒服起來。
“不巧,你來蕭公館自然可以遇到我,有什麼巧的。”蘇長思在心裏暗暗地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其實就是故意的,蒙誰呢。
蘇長思回去一通洗漱,才坐在了管家臨時準備的早餐前。說起早餐,蘇長思才注意到容雪姿居然坐在她的對麵,而且容雪姿也有一份早餐。
“阿茶先生,真的很榮幸跟你共進早餐呢。”容雪姿把塗了藍莓醬的麵包片放在蘇長思的盤子裏。
蘇長思毫不領情的把盤子推了過去,麵無表情道:“我不大喜歡吃西式的早餐,容大小姐若是喜歡,就留給自己好了,我是消受不起。”
她說的也的確是實話,因為她在德國留學的時候早已經吃膩了那些洋人的東西,現在格外喜歡中式的早餐。若是蕭初識給她的倒也算了,隻可惜誰讓把盤子推過來的是容雪姿呢?她怎麼可能給容雪姿留臉麵。
容雪姿也知道蘇長思與她素來不合,這個舉動絕對不隻單單是為了不喜歡西式早餐,其實也就是不喜歡她這個人。
“那我就不操心了。”容雪姿倒是淡然的拿起了麵包,自顧自的吃了一口,直至完全咽下才繼續道,“剛剛我去火車站送初識了,我本以為你會與他一道去,沒有想到你還留在蕭公館啊。”
蘇長思聽容雪姿去火車站送了蕭初識,忍不住自己都覺得有些別扭起來。明知道蕭初識今天要走,她還是起遲了,實在是丟人的很。反倒是容雪姿起了個大早,特地去火車站送了蕭初識。
“初識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的,初識擔心我去了會水土不服才讓我留在這裏的。”蘇長思愣是扯出了個留在蕭公館的理由,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幫蕭初識盯著有沒有在背後搗亂才留下的吧。
雖然這些事情隻怕容雪姿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偏偏她不能把話挑開來,擺在台麵上卻說不得。
“隻怕是初識並不想帶你去吧,找個借口而已。水土不服?你一個大男人的還能怎樣?”容雪姿話雖是尖酸刻薄,但是語氣竟然還異乎尋常的溫柔,像是一把抹了蜜糖的刀子,捅人都不帶覺著痛的,“你不是他的貼身醫生嗎?水土不服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決和緩和嗎?萬一初識出了什麼意外你這個貼身醫生不在?”
容雪姿一串話緊緊的跟著,蘇長思一個字都插不進去,就這樣看著她一個人表演。
蘇長思等她說完,也是很溫柔的笑著:“那你這個娃娃親怎麼不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