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長思就幫著蕭初識收拾了東西,這一去不知道要幾天,蕭初識準備的東西卻很是簡單,蘇長思都覺得太過於簡略了。
“南方天氣稍微濕潤一些,你身上的舊傷實在是不能掉以輕心,雖然調理了這麼久,但是並沒有完全痊愈。”蘇長思伸手搭上蕭初識的脈,片刻後不由分說的往蕭初識的箱子裏塞了一條薄薄的毯子。
蘇長思翻了翻蕭初識的箱子,又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包藥材塞了進去:“這些中藥也要帶上,你不能因為出差所以就斷了藥浴。”
蕭初識就看著蘇長思盡一切可能的往裏麵塞各種小東西,每個東西都有用得著的地方。好不容易蘇長思才把箱子合上,摸了摸頭上不存在的虛汗。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蘇長思自顧自的嘀咕了幾句,一抬頭,剛好撞上蕭初識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裏,他笑的那麼好看,還帶著幾分慵懶與溫馨。
蘇長思愣住了,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兩個人好像有不一般的感覺,就像憑空多了許多默契一般。
蕭初識看著蘇長思用力的壓上箱子,本來輕輕鬆鬆就能合攏的箱子,變成了要蘇長思用全身力氣壓在上麵才能合上。
蘇長思本來覺得沒什麼,一觸及蕭初識的笑,才覺得臉上有些燒得慌。
“初識你趕緊休息吧,不早了。”蘇長思看了看表,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若是蕭初識再不休息的話可能趕不上明日那班極早的車了,“耽誤你好多時間啊,對不起。”
蘇長思低著頭,臉色又紅了幾分。
“你也是。”蕭初識站起了身子,撣了撣有些皺褶的中山裝,“走吧。”
第二日一早,蘇長思特意起早了些,但還是沒能趕上蕭初識的行程。
蘇長思把胳膊撐在窗台上,身上還穿著一套淺色的睡衣,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的拖鞋,看著蕭初識將要上車的身影。
驀地,她總覺得今日的蕭初識好像有哪裏與平時不大一樣,幾番打量才發現,平日裏喜歡穿中山裝的蕭初識今日竟然穿了西裝。
他的袖口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的,在陽光下亮眼的很。
蕭初識好像感受到了蘇長思的視線,他回過頭,朝著蘇長思的方向招了招手。蘇長思終於看清楚了,那袖子口上別著的袖口,那一點藍色很是耀眼,讓她一下就認了出來。
那是她送的袖扣。
蕭初識為了把她送的袖扣戴上,特意換上了這一件西裝,招手是為了讓她看見嗎?
蘇長思忍不住想了很多,但是就算蕭初識站在那裏再久,他也是要早點走的。蕭初識又看了蘇長思一眼,才坐上了去火車站的車。
蘇長思打了個哈欠,又回到床上睡了個回籠覺,直到大廳傳來了些許動靜,蘇長思才揉著眼睛起了床。
“阿茶先生,你起了啊。”蘇長思捂著嘴,正好撞上了匆匆忙忙的管家,管家上下打量一番看起來還有些困倦的蘇長思,眼神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