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姿的臉色倏的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蘇長思竟然會這樣堵她。
她也是前兩天才聽說蕭初識要去出差的事情,不過和父親短暫商量以後她還是決定盡量可以跟蕭初識一起去。這樣在途中和住下來以後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說不定也可以增進一些感情。
而那些意外,人為也可以控製一些,隻要她有心她有意,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但是她去火車車站的時候,蕭初識已經連基本的客套寒暄,都快省略了過去。更別提他會告訴自己將要去哪裏,住在哪裏。
她在生氣的衝動之下,沒有強行的跟了過去,轉而憤怒的來了蕭公館,找阿茶先生來撒氣。
在容雪姿的腦子裏,蘇長思就是奪走蕭初識的人,盡管她對蕭初識的感情感到惡心,甚至原本對於蕭初識的好感也都通通消失殆盡。但是她為了蕭初識的權利與身份,隻能默默忍受。
“我……我隻是,”容雪姿忍不住打了磕巴,她的腦海裏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出怎麼說才好,尤其是蘇長思還偏偏要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她,簡直是要逼著她把那要命的話說出來。
“隻是什麼?”蘇長思像是看不出她臉上的尷尬,還是繼續問了下去。
“我打小身子骨弱,擔心水土不服。”容雪姿終於顧不上她的形象了,朝著蘇長思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蘇長思都看出來她那滿滿的厭惡與嫌棄。
容雪姿的回答顯然是已經黔驢技窮了,但是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然不會再揪著這種小問題不放了,不過是套用了同一個借口罷了,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容大小姐來蕭公館又所為何事?不會隻單單是為了來吃一頓早飯吧。”蘇長思看著容雪姿還能保持優雅的姿勢來吃早飯,覺得她的內心也是十分堅強了。
蘇長思內心忍不住不斷地吐槽,這容大小姐總該不會是要來上一句睹物思人吧?就算是蕭初識走了,還能來蕭公館懷念一下他的音容笑貌?
“我小時候常常來蕭公館玩兒,這一陣子不知不覺竟然好久沒來了,生疏了許多。我現在不過是來串串門,不知道阿茶先生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說教我?”容雪姿用勺子挖了些許花生醬,用力的塗抹在另外一小片麵包片上,眼神都不帶給蘇長思留上一個的。
蘇長思對於她這種段位的挑釁,基本上已經可以做到無視了,更何況對象是容雪姿,她大概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習以為常了。
“那不知道容小姐來串門又以什麼身份呢?若是以初識的未婚妻……那初識都已經走了,你來這裏是想幹什麼?”蘇長思自然不會落於她後,臉上的微笑愈發的燦爛了,她知道,隻要自己表現的越不在意甚至越開心,容雪姿也就會愈發的生氣。
蘇長思的話讓本身就不大好的用餐氣氛瞬間陷入了冰點,好像整個空氣都凝固了,甚至散發出難以防備的冷意來。任誰這個時候經過,都會被這詭異的沉默給以一個令人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