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氣灌頂,除了對人的智慧啟迪有幫助,還有就是錘煉肉體。平時的劉銘一般很少做什麼體力活,身體本就不強壯,如果說劉銘兩隻手能搬起這個桌子,那是可以的,但是能單手搬起這個桌子,那定然萬萬不能,可是如今...
“你獲得了,才氣灌頂?”吳姨有些驚訝。
旁邊的左童還有些發愣。才氣灌頂,天資童子?
“想不到少爺能有這樣的鴻運,快去給老爺夫人上香。”吳姨隻當是祖上保佑,拉著劉銘就往其父母的靈牌走。
劉銘看著六支香,低下頭,在心中默念。
“一為母親,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恕孩兒不孝,請您保重。”
“二為死去的劉銘,占用你身體,抱歉咯。”
“三、四為劉銘的父母,為子女操勞一生。”
“五為自己,希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六為白居易,謝先賢之詩。”
劉銘閉著眼,一臉真誠,心裏墨念之時,對著牌位上鞠了三個躬。
人逢喜事精神爽,吳姨此刻似乎比劉銘還要高興,飯桌上,不斷給劉銘夾菜。
“吳姨,夠了,碗裏都放不下了,你自己也吃,招呼他們也吃。”
“哎,府上有府上的規矩,他們有自己的飯菜。”
府上兩位傭人,一位吳姨,不過吳姨在劉銘很小的時候就被劉銘母親特許,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另外兩位傭人一個劉銘叫‘劉伯’,還一位就是有時充當臨時書童的左童。
劉伯在劉府多久已經不記得了,隻知道當時跟隨劉征出生入死,劉征父親曾多次救他,因此劉征父親死後,劉伯就在其府上。
劉伯兩個兒子都戰死沙場,平時也沉默寡言,但是做事有股軍人作風,勤勤懇懇。
“劉伯跟隨父親一生,是我長輩,您是我奶娘,左童跟我,親如兄弟,這房間內本來就不熱鬧,不如叫過來一起,以後要是沒外人,大家就一起和和氣氣的吃飯!”
“這?”吳姨有些遲疑。
“吳姨,現在府內的都是一家人不是?”
“對,一家人。”吳姨眼神有些濕潤,說著出去招呼另外兩個人進來。
劉伯其實以前看自己將軍的兒子酒囊飯袋,有些不忿,都說虎父無犬子,但是這以前的劉銘還真是以紈絝,活脫脫的‘犬子’。
今天聽其邀請自己和左童一起共餐,處於好奇,同時也是禮貌,前來推遲的。
劉銘對這位劉伯的印象僅限於劉銘以前的記憶,從頭摔了到現在,都很少見過劉伯,很多時候都是匆匆一瞥。
如今看來,這劉伯恐怕非同一般。隻見其沉著不語,國字臉,濃眉大眼,不怒自威,給人一種威嚴之感。眼神炯炯有神,攝人心魄。走路更是沒有脫離帶水之感,虎虎生風,給人一種軍人風範。身姿強勁,脊椎挺直,精氣神盎然!
不是簡單人物,劉銘內心思索。
劉伯也是看見劉銘,原本的推辭之意頓消。此人一身正氣,不卑不亢,而且看起對吳姨的眼神清澈,對待上前一步的左童也十分真誠,沒有絲毫做作之感。而且此人的精氣神盎然,行為舉止十分儒雅,有股文人之風。
而且最重要的是給人感覺跟以前劉伯眼中的紈絝形象截然不同。
“來來,劉哥,一家人一家親,我們一起坐下來吃家常飯,慶祝少爺成為童生。”吳姨對著劉伯輕語。
“放榜之日沒到,應該還不確定吧?”劉伯作為軍人,做事實事求是。
“少爺天資聰穎,天資童子!這是難能的大喜事!”吳姨十分高興,此時話也多起來。
劉銘在一旁看見吳姨小孩子心性,不覺有些莞爾。
隻是劉伯低頭眼中閃過的精光,其他人沒有看見。
“無父無犬子,有望!”
寬敞的閱卷房內燈火通明,一排排的長桌整齊地擺放著,兩千多考生的試卷依次擺放在上麵,鋪滿桌麵,非常壯觀。每份卷子都是密封,這裏嚴禁眼雜人等進出,同時卷子密封也防止了調卷等其他舞弊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