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考官嚴肅地站在閱卷房深處的孔子像前,十位縣學宮的講郎先生在身後。
周縣令說:“起卷!”
“起卷,眾裁!”眾人跟著一起高呼。
隻見前麵三位考官身前各懸浮一枚官印,上麵散發出浩蕩的金黃氣流,其後的十位學宮講師催動自身才氣,與前麵三位主考官聯通。
官印上的氣流顯得更加充盈。很快那種氣流遍布在房間內每一處。而文案上的考卷放出晶瑩寶光,土黃色,在這淡黃色的氣流中顯眼出來。
不過如此的的答卷,上麵泛起的波動各不相同。那些微光有多有少,其中最高的才氣接近三尺高,差一點就達到鳴州的層次。
名列第二的試卷才氣隻是一尺多高,兩者相差極大。
隨後,這麼多的答卷無風自動,開始在空中排列出順序。
不一會兒,大量的試卷堆積在一個角落,而桌子上隻剩下一百份試卷,按照才氣由高到低多少排列。
“以才取人,以文序文!”
周縣令一臉喜氣,當仁不讓。“既然出現了鳴州的詩文,那本縣就先睹為快!哈哈!”
周仲陽打開卷子,當場讀了起來:“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賦得春草》。”
“詩的首句“離離原上草”,緊緊扣住題目“春草”二字,並用疊字“離離”描寫春草的茂盛,”其中一位考官道:“開篇立題,提綱挈領,好!”
“這第二句“一歲一枯榮”,進而寫出原上野草秋枯春榮,歲歲循環,生生不已的規律。小小年紀有如此觀察力,是為不簡單,並且語句直白,通俗,朗朗上口。秒!”
周縣令有些迫不及待:“第三、四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句寫“枯”,一句寫“榮”,是“枯榮”二字意思的發揮。不管烈火怎樣無情地焚燒,隻要春風一吹,又是遍地青青的野草,極為形象生動地表現了野草頑強的生命力。以物抒情,妙哉!”
“全詩章法謹嚴,用語自然流暢而又工整,寫景抒情水**融,意境渾成,在“賦得體”中堪稱絕唱。”不曾開口的主薄孫寧道:“有此文采,甲等無疑!”
周縣令點點頭,提起筆蘸了蘸朱砂紅墨,在這試卷下麵寫上:字樸,情真,詩秀,意美,當為諸生之首,甲!
說著問了問其餘兩位考官:“可有異議?”
“無異議。”
李學仁作為學宮講師之首,上前一步到:“等明日放榜,我修書一封,把這詩推薦給州學府賈大學士,望他能舉薦給《楚刊》,讓此詩名傳天下。”
“也好,說不定還能上《七國文刊》,到時候揚我國威!”
李院君苦笑道:“《七國文刊》由儒聖院刊發,而且儒聖院選取七國大儒作為評判人,一位法家半聖作為名譽院長,自成立百年以來,曆月入選的俱是名篇,每一位在《七國文刊》發文的要麼是詩詞聖手,要麼是經義大儒,要麼是策論高士,最低者也是各家妙技,童生之文上榜我等不敢妄想。”
“切勿妄自菲薄,這詩文已經達到鳴州,我對這首詩文極有信心!”周仲陽對這卷子愛不釋手。
接著周仲陽又翻起前頁的貼經和墨義看起來。
“字跡工整,有豪放之感,貼經全隊,可見其平時努力,墨義不錯,甚至孔子的‘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翻譯成學習卻不思考就迷茫,思考而不學習就精神疲怠。好,好,好!理解力驚人!”
“貼經甲等,墨義甲等,詩賦甲等,三甲全甲,哈哈。好!好你個劉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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