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抬筆開始戰戰兢兢的寫: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
這兩句一寫,宣紙上的無形才氣一躍就一寸多高。此刻剛剛還在為有‘出縣’之詩竊喜的幾位縣官,現在更有些激動。
“是從甲子房裏麵傳出來的波動,想不到這童生詩文未完,就已出縣,若能完成,說不定達府!如果能達府,今年考評可是上等了,這還是多謝本縣院君大人。”
“大人過獎,分內之職,就是不知是何人。”
即使是一臉老氣橫秋的孫寧此刻也顯得有些動容,眼神裏含著好奇。要知道達府詩文即使是舉人也很難寫出。
至於趙景唯更是有些按耐不住。
不行,前一首打油詩就和這很近,而且內容太相似,如果有好事者,可定免不了一身麻煩。必須換一首。
劉銘搖了搖頭,將那已經寫了一部分的宣紙一揉,潤了潤筆尖,開始重寫。
“咦,怎麼才氣斷了?而且原本的才氣都消散了?”縣丞趙景唯有些惋惜。
“哎,”周縣令有些感慨:“的確,詩文開篇‘出縣’,一般提綱挈領,意境優美,接下來幾句,若是狗尾續貂,反而不美,有此求全責備之心,將來也會寫出好詩文的。”
餘下眾人沒有言語,那院君大人倒是眼中有遺憾。正所謂名師出高徒,這種能寫出如此詩文的童生,自然會為因為這個名義上的老師而臉上有光。不過可惜了。
劉銘繼續苦思:回憶起寫春的詩文,孟浩然的《春曉》,不行!
杜甫的《絕句》不行,因為‘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劉銘更本沒見過,況且吳門縣已經快靠近熱帶,是看不了如此奇景的,在江陵一帶還差不多。
劉銘繼續思索,無字天書上也快速出現古詩文的書。
《惠崇春江晚景》.《豐樂亭遊春》....
對了!寫草!找到這首詩了,白居易詩文通俗易懂,自己童生寫出這首詩文來,也正好應景!
劉銘想好,提筆就寫:
《賦得春草》
離離原上草,
一歲一枯榮。
此刻原本有些失望的吳門縣縣令等人,此時官印再次震蕩,又是詩文未全,才氣已經‘出縣’?才氣還有上湧之勢?
“會不會是剛剛那首詩文?”這是現在這四人的心中猜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隻盼望考生繼續落筆。
“不要斷,漲,漲,漲!”縣丞趙景唯鼓勁呐喊。
不過趙景唯不知道,此時此態在這監考處顯得有些滑稽。其餘三人看了趙景唯一眼,隨即也不顧什麼官位禮儀,保持什麼官威和形象,加入到趙景唯的行列中來。
“漲,漲,漲!”
劉銘不知道監考處還有這麼滑稽的一幕,此時毛筆蘸墨汁,調筆後繼續寫道:
野火燒不盡,
春風吹又生。
唐代詩人白居易的名篇之一...
此刻這詩文多少才氣,劉銘是看不出來,反正劉銘知道這詩文達優是沒問題的。
不過此刻監考處,看著官印的震動,四人無不大驚:“詩成達府,幾近鳴州,天資童子!”而這位周縣令的官印上也浮現出一層淡藍色的熒光寶氣。其餘三人,官印之上也或多或少的淡藍色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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