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提問要像迷路時的問路,不能像公堂上的“審賊”。
現在即使審問犯人也不能搞逼供,所以無論你的采訪對象是什麼樣的狀況,采訪者要以客觀的身份出現在采訪現場。
咄咄逼人的提問,逞口舌之利,那不是一種令廣大觀眾心悅誠服的形象,不能持久。
曹可凡
明星訪談最好能在一種寬鬆平和的氣氛中開始,先嘮家常似地談些務虛性的話題,然後再逐漸深入談一些觀眾感興趣的富有挑戰性的問題,這樣可以在觀眾心中產生共鳴,譬如我在采訪陳道明時,就他退出《北京人在紐約》劇組一事發出一連串攻勢淩厲的提問,這使得觀眾第一次傾聽陳道明本人對此是如何解釋的,而在采訪韋唯時則就情歌大師胡利奧·依格萊希亞斯以及南陽風波、當前流行樂壇發展狀況等較為敏感話題而深入交談。
因此要做好明星訪談節目的重要前提是主持人必須做較為詳盡的案頭準備,充分熟悉演員的背景資料,無論是藝術成就,個人經曆。還是生活習俗都要了如指掌,這樣在談話過程中便能胸有成竹,運籌帷幄。
總之,追訪明星的確是件很辛苦的事,但當我們看到這類節目受到觀眾的好評時,心中又平添了幾分欣慰。追訪明星真可謂苦在其中,樂在其中。
芭芭拉·沃爾特斯
有時候,一位非常著名的職業政治家,很可能擔任過不少重要職位,當你難以選擇最適宜的稱呼時,明智的方法是取其最聞名的稱號。但是,這個辦法並不是永遠適用,個別人有他自己的愛好。象愛扶雷爾·哈裏曼雖說曾經當過大使,可他仍喜歡人家稱呼其州長。甚至一些著名的學者,如大學教授、校長,著名的科學家及某些教師,因為他們懷有專長,又都具有博士學位,在社交禮節上更應慎重,絕不能在稱呼上把他們降格為先生。如果你一時難以確定如何稱呼,不妨以禮貌的態度詢問:“蒲賽博士,你願意我稱你博士或是先生?”而絕不可以這樣說:“蒲賽先生,你願意我稱呼你為先生或是博士?”前後兩種問法,前麵稱呼博士,對方聽了入耳;而後邊直呼先生,對方往往會誤解你不尊重他,這是值得注意的。談到這裏,使我不禁想起已故的詹姆士·派克。那次我去訪問他,他剛辭去聖公會的主教。當時,我問道:“我應該稱呼你主教還是稱呼派克先生?”他回答很幹脆:“就稱吉姆如何?”看來,正確的稱呼非常重要,因為在雙方剛開始接觸時,你給對方留下什麼印象,將直接影響會話的氣氛。
你在社交場合,同政治家要避免爭論,以免因意見不合而破壞雙方的感情。同樣,在碰上外交家時也要避免爭論。好在你在社交時所遇到的大多數外交人員,都不會是敵對國家的,而且他們都很機智而又老練世故,一般不會在交談中引起不愉快的。
陸錫初
注重事理結合、情理交融和說“兩麵理”的傳播。
主持人主持節目離不開敘事和說理,事理結合,情理交融是主持人傳播的特點與優勢。敘事可使節目內容充實,避免空洞;說理則使受眾明理受啟發,可增加深度;抒情則易感染人打動人,三者有機結合,互為效果,能發揮最佳的整體傳播優勢。
主持人的說理有多種方式,其中以親切談心式居多。如何說理,使受眾樂於接受是一門藝術,也是衡量主持人水平的重要一環。主持人要說“兩麵理”,不說“一麵理”,說“兩麵理”,一是表明了傳播者的真誠,可獲得受傳者的尊重;二是體現對受傳者的信任、尊重,讓其充分考慮。
楊瀾
餘秋雨教授有一種說法我覺得很有意思,他說:這個世界上人口本來就很多啊,機會就很少,大家走在一起的時候,難免會有胳膊肘碰到一起的時候,或者你走到街上,頭上有人家倒了一盆髒水下來……這無疑都是很懊惱、很沮喪的事情,但你如果這樣想:這個人一定是故意設計好了的,在我走過這個街口的時候,如何用一盆髒水倒下來,或者想,這個人是如何如何陰謀要整我,然後在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拿胳膊肘故意捅了我一下。這樣想,那你就會覺得這個世界都在跟你做對。我在生活中,包括在我采訪的各種人中,就有這樣的人,他們有一種“陰謀論”,他們覺得這個世界上凡是說他們不好的話的人,都是經過串聯起來的,然後有一個很大步驟的陰謀。這種心態當然會對自己造成很大的傷害。
我更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大家是各走各的路,其實沒有太多的功夫去管別人的事,偶爾發表一點議論可能是了解得不全麵,說得不公正,但是也不會有太大的惡意,我覺得應該抱著一種幽默心態去看待世界和周圍的事情,一些人是在很錯誤的途徑上很認真地談一些問題;有時候如果這個人還可以理喻的話,你就可以解釋一下,實在不能解釋的話,隻能說是沒有緣份。
一個人的事業比較大,社交比較廣,就不會覺得這些傷害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