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宗教·信仰(2 / 3)

《基督教》

希臘、敘利亞、埃及都是這類古代迷惑人民的教義發生和活動的場所。基督教徒也像這些人民一樣,有了他們自己的宗教教義。人們必然是急於求得這些教義的人門知識,哪怕是僅僅由於好奇心的驅使;但是沒有多久,這種好奇心卻成了堅定的信心了。未來世界末日的觀念必然特別促使新飯依的信徒輕視他們在塵世過眼雲煙似的短暫的財產,這些東西也將跟他們一道消失。埃及猶太苦修士的榜樣促使人們過一種孤獨苦行的生活,所以這一切都強有力地推動基督教的創建。

《基督教》

沒有人知道題名為《教皇憲章》的這本出色的著作的作者是什麼人。也沒有人知道那50部沒有收進新約全書的福音書、彼得行傳、十二大主教聖約書和最早的基督徒們的許多著作的作者是何許人。但是《教皇憲章》很可能是二世紀的。雖說這些作品被人假托為出自使徒們的手筆,卻是很寶貴。從其中可以看出一位由基督徒選出來的主教的職責是什麼,看出基督徒對於這位主教應有的尊敬和他們應當給他繳納些什麼貢品。

《基督教》

人們鼓勵那些富有的基督徒收養窮人的孩子。人們為埔婦和孤兒募捐;但是不收罪人的錢,特別是不準酒店老板捐錢。據說他們把這些人看做是騙子手。所以很少酒店老板是基督徒。這一點甚至阻止基督徒出人酒館,而且使基督徒們全都遠離教外的人。

《基督教》

婦女,因為可以升到女執事的顯要職位,所以對於教友情誼比較深厚。人們把她們奉獻上帝;主教也用聖油擦她們的額門、就像往昔人們為猶太王擦聖油一樣。以牢不可破的緊密關係把基督徒們聯係起來的理由可真多呀!

《基普教》

曆來一次又一次的對基督徒的迫害,雖然都隻為時短暫,卻隻有使信徒的信心倍加虔誠,燃燒起篤信教義的熱情來,以致在戴克裏先朝代,羅馬帝國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基督徒。

《基督教》

必須看看當時羅馬帝國的宗教處在什麼狀態。神秘和贖罪祭典幾乎流行整個帝國。皇帝、貴族和哲學家們倒的確都不信這類神秘;但是平民卻奉為宗教,對貴族製成法律,強製他們在表麵上必須奉行平民的教儀。為了給老百姓帶上枷鎖,必須顯得自己也帶上跟他們一樣的枷鎖。西塞羅本人就飯依過埃琉西斯的神秘。認識惟一的神就是這類神秘而莊嚴的祭典上所宜告的主要的宗教信條。老實說這些祭典給我們遺留下來那些禱詞和讚美詩歌,都是古代偶像教中所有最虔誠最令人讚歎的了。

《基督教》

基督徒們也隻祟拜一位惟一的神,從而便很容易說服許多外邦人。柏拉圖派的幾位哲學家都成了基督徒。聽以最初三個世紀的教會神父都是柏拉圖派。

《基督教》

還有關於聖母瑪利亞的出生和婚姻的曆史或福音書。書中說她三歲的時候,有人帶她到廟裏去,她自己邁台階不用人提攜;書中說從天外飛來一隻鴿子宣告約瑟應娶瑪利亞為妻。還有約瑟前妻的兒子,耶穌的哥哥—雅各寫的原本福音。書中說瑪利亞在丈夫不在的時候懷了孕,她丈夫便抱怨,就有教士給他們兩人都喝了嫉妒水,說二人都已經宣告潔白無罪。

《基督教》

洛戈麥可斯:讓我看看你是否知道你的教義。你為什麼向上帝祈禱?

唐汀達克:因為崇拜給予我們一切的上帝是正當的。

洛戈麥可斯:一個野蠻人能說出這種話是很不錯的。你向他要什麼?

唐汀達克:我為我享受的好東西,甚至為他用來考驗我的罪惡而感謝他,但我很小心地不向他要任何東西,因為他比我們更清楚我們需要什麼。總之,當我的鄰居也許在求雨時,我不敢向他要求晴天。

洛戈麥可斯:啊!我原來以為他會說一些蠢話。讓我們重新開始,再繼續談下去。野蠻人,誰告訴你有上帝?

唐汀達克:所有的自然界。

洛戈麥可斯:這理由不充分。你的上帝的概念是什麼?

唐汀達克:他是我的創造者、我的主人,如果我行善,他會獎賞我;如果我作惡,他會懲罰我。

洛戈麥可斯:這隻不過是些瑣碎的普通語言。讓我們談些實質性的問題。上帝是否隻在某一方麵無限或隨著實體而變化?

唐汀達克:我不懂你的話。

洛戈麥可斯:蠢驢!上帝是存在於一個地方,還是在所有地方以外,或是在一切地方存在?

唐汀達克:我不知道。隨你怎麼解釋好了。

洛戈麥可斯:笨蛋!他能使一些已經存在的事物不存在、使一個棍子沒有兩端嗎?他把將來看做將來還是看做現在?他怎樣從虛無中創造出生命、又怎樣消滅生命?

唐汀達克:我從沒為這類事犯過愁。

洛戈麥可斯:真是個鄉巴佬!算了,算了,我得降低一些,降到他的水平。告訴我,我的好朋友,你相信事物是可以永恒的嗎?

唐汀達克:我為什麼要關心它是否是永恒的呢?至於我,不會永恒存在,但上帝仍然是我的主人,他把正義的概念告訴了我,我必須相信它,我不想成為哲學家,我想做一個普通人。

洛戈麥可斯:這些傻瓜給人帶來不少麻煩。讓我們一步一步地來。上帝是什麼?

唐汀達克:我的君王,我的法官,我的父親。

洛戈麥可斯:這不是我要問的。他的實質是什麼?

唐汀達克:強大有力,樂善好施。

洛戈麥可斯:他是肉體的還是精神的?

唐汀達克:你怎麼能期望我知道這點?

洛戈麥可斯:什麼!你不知道精神是什麼?

唐汀達克:根本不知道。這對我會有什麼用?它會使我更正義嗎?我會成為更好的丈夫、更好的父親、更好的主人、更好的公民嗎?

洛戈麥可斯:絕對有必要告訴你精神是什麼。聽著:這是,這是……以後我再告訴你。

唐汀達克:恐怕你要告訴我的是他所沒有的本質,而不是他真正的本質。請允許我來問你一個問題。我曾經看見你們的一個廟宇,你們為什麼給上帝畫上大胡子?

洛戈麥可斯:這是一個很難回答清楚的問題,需要預先的教育。

唐汀達克:在接受你的教育之前,我必須告訴你我有一天遇到的事。我剛剛讓人在我花園的盡頭造了一座小房子,我聽見一隻服鼠在和一隻大甲蟲爭論:“這是一個漂亮的建築物,”服鼠說,“這一定是個很強大的銀鼠建的。”“你在開玩笑,”大甲蟲說,“這是個天才的大甲蟲建的。”從那時起,我就決心不再爭論。

《論上帝》

根據邁蒙尼德所說,古代猶太人的傳統承認有10個階層、10個等級的天使:1.聖潔的。2.迅捷的。3.強壯的。4.火焰。5.火花。6.天使、使者代表。7.諸神或法官。8.諸神的孩子。9.偶像。10.生氣勃勃的。

《論天使》

天使墮落的故事在摩西的書裏沒有提到過,首先記錄證明此事的是先知以賽亞,他呼喚巴比倫的國王說:“逼迫別人對他讚頌的那個天使怎麼了?鬆樹和雪鬆為他的墮落而感到歡欣鼓舞,啊,晨星,你是如何從天堂墮落的?”當時明亮之星這個名字是比喻性地給在天堂造反的天使的頭領起的,後來這個意為啟明星和黎明的名字成了魔鬼的名字。

《論天使》

基督教是以天使的墮落為基礎的。造反的天使被從他們居住的天堂扔進了地球中心的地獄,成了魔鬼。一個裝成蛇的魔鬼引誘了夏娃,詛咒了人類,耶穌下來為人類贖罪,戰勝了還在引誘我們的魔鬼。但是這個原始的傳說(口頭流傳下來的教義)隻在偽經《以諾書》中有,即使是在那本書中的記載也和公認的傳說大不一樣。

《論天使》

在基督教中,過去曾有過許多無神論者;時至今日,已經少多了。據說神學往往把人的心靈引人無神論裏去,後來倒是哲學又把人的心靈從無神論裏引了出來,這話乍一聽,好像是奇談怪論,仔細一想,又像是千真萬確的道理。其實那時應該原諒人們懷疑神,因為隻有向人宣告有神的人才爭論神的性質。

《無神論者》

在道德方麵,顯而易見,承認有一位上帝比不承認好得多。有一位神明來懲罰人世法律所不能製裁的罪惡倒也的確是有益人群的事;但是,與其承認一位像許多民族那樣要用人做犧牲來祭奉的野蠻的上帝,還不如索性不承認更好,這也依然是明顯的事。

(無神論者》

在中國儒家各學派裏實實在在並沒有人宣傳無神論;但是卻有不少的無神論者,因為他們都不過是些並不怎麼高明的哲學家。可是,跟他們一道在北京生活,浸潤在他們的文雅風尚和溫和法律的氣氛中,卻比在果阿宗教裁判所係身圖圈,最後穿著塗滿硫磺、畫著魔鬼的罪衣出獄,喪命在火刑架上,更妙得多。

《無神論者》

在倫敦有一個自然神論者的組織,有時候在沃埃爾教堂旁集會。他們有一本小書是他們自己的法典。人們在宗教問題上寫了那麼多巨著,而宗教問題在這本小書裏還占不到兩頁。他們主要的座右銘就是這一原則:道德觀念,人皆有之,故來自上帝;宗教儀式,各不相同,故出自人為。

《無神論者》

第二句格言是: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大家共奉一神,而因各自敬奉家長的方式不同,竟至自相殘殺,實在可憎。他們說,實際上什麼正人君子又因為己的兄弟們禮拜他們共同的父親的時候,有人行中國禮、有人行荷蘭禮,便去殺死他們呢?尤其是父親在家庭裏還沒有規定好應該用什麼禮節向他表示敬意的時候。這樣做的人,似乎與其說是好兒子,不如說是個惡弟兄。

《無神論者》

一位教士,我為什麼談起一位教士來呢?就是一位伊瑪姆、一位塔拉布安、一位婆羅門,也都應該有體麵的生活費用。教士在各地都應由祭壇供養,因為他是為公眾服務的。但願狂熱的騙子不會在這裏膽敢說我把一位天主教教士和一位婆羅門同等看待,說我把真理與欺騙相提並論。我僅僅是比較一下為社會做的服務工作,比較一下辛苦和報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