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間從來都姓楊,不姓秦。”楊憶良冷冷一笑道。
說完便左手扣住男子在空中的手指,用力向旁邊一折,隻聽男子一陣慘叫。右手一記雲手拍在男子脖子上,讓他重重地跪在地上,接著五指成爪,扣住他的脖子,男子在地上掙紮著不得動彈。
另外兩人吼著放人,便要動手,陳得福咬著牙便想著事到如今,不得不仗義,也要上前拚命。楊憶良空出的左手,一個照麵便截住一人遞出來的拳頭,接著一記剛猛的鐵線洪拳直接將男子轟飛出去,跌坐在床上。另外一人愣在了那裏,不敢上前。陳得福雙腿有些哆嗦,站在楊憶良身邊,指著愣住的人不停吼道“別動,別動!”
楊憶良不管跪著的男子嘴巴裏嚎叫出來的罵聲,盯著站著的人道“你們在其它地方撒潑打滾我不管,但是在楊爺的地盤上,就有楊爺的規矩。給你們三分鍾,給我滾出水雲間。”
說罷鬆開了右手扣住的男子,男子一瘸一拐的站起來,表情痛苦,握住自己手指,歇斯底裏的吼道“你小子有種就在這兒等著!老子等會兒就過來廢了你!”
楊憶良依舊神情冰冷,一言不發。兩名男子匆忙穿起了衣服,便拉起了躺在床上,不得動彈的同伴,相互攙扶著,罵罵咧咧的離開。
等三人走遠,陳得福走上前拍了拍楊憶良的手臂道“小兄弟,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你原來這麼厲害啊。”
楊憶良不再嚴肅,又變得溫醇,讓人親近,微笑道“在老家的時候,練過幾年。”
陳得福嘖嘖歎道“你們南方人到北方來的,都真他娘虎啊。”
那名女技師也不再抽泣,擦了擦鼻子,眼淚弄花了眼線,像隻受傷的小貓。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看著楊憶良,臉頰微紅,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這個時候包廂經理和幾名保安走了過來,有個一直在場的服務員把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包廂經理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問道“誰是楊憶良。”
楊憶良走上前,點頭道“您好,我就是。”
經理的手氣的有些發抖“你知道你剛才打的人是誰麼,你喜歡逞英雄是麼,剛才那個人是馮四爺的小舅子,在蘭州道上,除了咱們楊爺,就屬這馮四爺最有勢力。要算資曆,這馮四爺是道上最有份量的人物,在楊爺來之前的十年,那整個蘭州道上,可就他馮四爺一個人說了算。你說你把他小舅子給打了,他又怎麼會放過你。”
那名女技師走到經理身前就跪了下來,神色堅定的說道“經理,您要怪就怪我把,楊哥哥是為了幫我才出頭的。馮四爺要找來的話我都一個人擔著。”
經理跺腳道“你擔著?你拿什麼擔?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連累我們大家陪你們一起遭殃。”
周圍的服務員目光都帶著異樣,陳得福有些看不下去,說道“經理啊,那個小子也忒不是個東西,硬是想非禮我們的姑娘,小楊開始也是好好說話,最後實在沒辦法才出手的。”
楊憶良微微皺著眉頭,走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女孩兒拉了起來。冷冷說道“如果楊家連一個女孩兒都保護不了,那以後還憑什麼在蘭州立足,憑什麼回到中原。”
經理聽到這話後也沒有細想,對著楊憶良罵道“你要出頭那你有本事就一個人去啊。有本事等會兒馮四爺來了,你一個人去頂著呀。”
楊憶良一言不發,拉著女子的手便走了出去,於飛緊緊跟在後麵。陳得福攥了攥拳頭,一咬牙,也跟了出來。
楊憶良緊緊握著女孩兒的手,看著她溫柔的一笑“放心把,有我在,一定沒事的。”
女孩兒在學校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不像尋常小女孩兒那般花癡,但不知為什麼,她看著這個一臉正氣淩然的服務員,安心而踏實。
於飛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之前懶得跟和經理和那一票服務員過多言語。問道“一兩啊,你有什麼打算。”
“小飛,在崆峒練武那麼多年,想不想真真正正地打上一架。不過可能是和一堆人,你怕不怕?”楊憶良微笑道。
“越多越好。”於飛灑然一笑。
陳得福內心有些澎湃,十分害怕,卻也激動,興奮地有些哆嗦。楊爺,我陳得福今天有幸為你戰上一場,也算走過一趟江湖了。要是死了,隻遺憾沒能真的遠遠見著你,看你縱橫西北,大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