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邊傳一些動靜,越大越好。”我手心一按,趙乾也是朝著我這邊靠了靠。
“敲山震虎?這招咱們用了,難道崔建國就不會防備?”聽了我的吩咐,趙乾卻是心裏起疑。
“知道什麼叫四麵楚歌嗎?”我麵上不動聲色,卻是想的一出典故。
“願聞其詳。”趙乾見我不解釋,也就聽著我說。
“楚漢之爭,原本漢勢衰微,然項王剛愎自用,屢屢被構陷。兵敗之時,原本尚有一搏之力,卻被這劉邦以楚歌造勢,亂了軍心。項王遂敗,即便之後雄心壯誌,破釜沉舟,卻也難掩頹勢,終自刎於烏江,一代豪傑,終歸連發妻都難以保全。英雄窮途末路,每每提及,卻唯餘後人為其悲戚。”借著些許酒勁,我口中指點江山,自有一番梟雄的味道。
“崔建國不比項王魯莽,想讓他四麵楚歌,怕不是那麼容易。”趙乾麵上感慨,但是對於崔建國,他其實還是有些後怕。
“然我唐宇也還遠遠不到破釜沉舟。他當初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便罷,而今我已然羽翼漸漸豐滿,想要廢掉我唐宇,豈是那般容易?”口中冷哼一聲,我也是將手裏的酒杯狠狠的按在茶幾上:“當年的侮辱,雖是謝家一手鑄成,但是這和崔建國脫不開關係。他若是還在麗都就罷了,我最多是爭取自己的利益。當年的一些誤會,我雖然心中嫉恨,卻也不是婦人心性,可而今他居然投向謝家,幫著他們對付我,這是他自尋死路。”
“老弟來日方長啊。謝家的勢力,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老板都不敢跟謝家掰手腕,咱們對上謝家,無異於以卵擊石啊。”見我提到謝家,就連一直魯莽的趙乾也很是顧忌。
這謝家在金城的根深蒂固,可見一斑。
“是啊,來日方長。我唐宇而今雖比不得謝家,動搖不了其根基,但是我年輕,這就是我的資本,我可以等,等謝家那些老骨頭老的不能動了,就憑謝雨男這一輩,再大的資本,也不過是唐宇的墊腳石罷了。”提起謝雨男,我就不由的牙根都抽抽。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對付崔建國。有這個人在,咱們麗都就別想著安生。”趙乾也是緊緊的握著拳頭,臉上很是憤慨。
沒辦法,趙乾是大老板的人,離開麗都,他同樣無處可取。
雖然不至於和我同仇敵愾,但是現在至少和我綁在一條繩上,一榮俱榮,一毀俱毀。
“所以是時候敲打崔建國一下了。”我直接掏出對講機,吩咐顧一峰讓那個會計來見我。
我沒有久等,很快就有人敲門。
我叫了一聲,等著人進來,卻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人。
她穿著黑裙子,白襯衣,一聲打扮倒是顯得幹練。
朝著女人臉上觀看了一眼,卻非是沉魚落雁,也有幾分姿色,雖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不比少女的青澀,但看多了,也很有幾分成熟的韻味,也算是各有千秋。
“唐經理。”雖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女會計並沒有多少的禮數。
僅僅憑借這一點,我就猜到,這人和崔建國的交情比我們想的還要深,說不得還滾過床單。
自然是了解崔建國,或者是得了崔建國的授意。
不然,換做一般的下屬,怎麼可能對上司這麼無禮?
“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麵吧》還不知道你的名諱。”我也不急著把話說開。
“劉芳。”女會計劉芳開口,聲音倒是清冷,顯得生人勿進。
“流芳百世……嘖嘖,那你是流芳百世的劉芳,還是遺臭萬年的劉芳?”我故作高深。
“我不明白唐經理你的意思。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還有工作去做。”劉芳冷著臉,竟是想離開。
我起身,攔在門口。
既然要叫他來了,不搞出點事情,我豈能這麼讓他離開?
“唐經理這是什麼意思?”劉芳畢竟是女人,被我和趙乾兩人攔住,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麵,頓時有些亂了分寸。
“我沒有什麼意思,倒是劉會計,這麼急著走,是想跟崔經理一起商量一下,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我麵上冷笑,趙乾也是一臉的凶狠。
“你胡說!唐經理,我也是麗都的老員工了,你不能憑空侮辱我的清白!”劉芳臉色一百,語氣卻也變得尖銳。
“清白?劉會計你哪裏清白了?是這一雙腿,還是……”我笑著盯著劉芳的臉蛋。
“唐宇,你……你別亂來,你上任才幾天,建國都不敢這麼對我!”劉會計說著話,一把將我推開。
我早有防備,躲開她的手,反是一把將她的胳膊扣在手裏:“建國,叫的真親熱。還特麼說你是清白的,你這清白,怕早就讓崔建國玩了個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