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劉芳艱難的開口，但不想一句口誤，就把自己置於死地，即便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不是？你特麼的嘴是用來放屁的嗎？還是覺得老子和唐宇好欺負了。”趙乾一把揪住劉芳的領子，要不是我眼尖給攔住了，絕對會賞她一頓拳腳。
“劉會計，你是想和我談呢？還是和趙老哥談，不然我出去……”我剛要走，就被劉芳一把拽住。
即便是傻子都知道和趙乾在一起是什麼下場，何況劉芳不是蠢人。
“唐經理，真的不是我，都是崔建國幹的……”劉芳一開口，就要甩鍋。
“先別吧自己摘得那麼清楚，王八找蛤蟆，臭魚找爛蝦，你要真的那麼風霜高潔，崔建國能找上你？”我幹脆坐在一邊。
說出來的話很不中聽，但是現在劉芳人在屋簷下，隻能低著頭。
她看似一幅乖巧的模樣，其實實在尋思著說辭。
“把你知道的和我講一講吧。”我語氣淡然，看著劉芳抬頭，我又冷笑著說：“先別忙著開口。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少，所以你隻有一次機會，要是讓我知道什麼不對的地方，哼哼……”
我隻是轉眼看了一下趙乾，劉芳的臉皮瞬間抽動了一下。
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甚至麗都的賬目，我除了被崔建國坑的那比貸款，基本上就是一無所知。
我之所以沒有直接趕走劉芳，就是想從她的嘴裏麵撬出一些東西。
“我懂，我懂。”劉芳看似被嚇壞了，連連點頭：“隻是事情很多，畢竟有些時間了，有點亂，我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好的，那我給你提個醒，說說你和崔建國怎麼勾搭上的吧？看你這樣子，崔建國怕是在床上也是老當益壯，不然由不得你這麼惦記。”我故意掩蓋真相，說一些自己臆測十有八九的東西，好讓劉芳亂了分寸。
趙乾一直冷眼看著，不是他不插嘴，隻是怕說錯了話，壞了我的部署。
“我和他沒有那種關係……”劉芳還要解釋，但顯然是欲蓋彌彰。
“好，不要臉是吧？看看這是什麼。”我抽出一個賬本，在劉芳麵前甩了一下：“不要以為自己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就憑我手裏麵的東西，你可以坐牢了，少說也是十幾年！”
“你……我們辦公室有你的眼線？”劉芳一下子就嚇壞了。
“所以我是在給你機會，說清楚這些錢的去向，不然……”我故意把狠話收起來。
“開始的時候，崔建國主動找我，說是喜歡我，後來我慢慢淪陷，他就用場子裏的錢買了車子……”劉芳一樁樁的說出來，這些賬目算下來，崔建國在麗都的所作所為，真正讓我觸目驚心。
一直到劉芳離開，我才舒了一口氣。
哪裏是我趕走了崔建國，怕是崔建國害怕東窗事發，所以攜款逃走了才對。
想到這裏，我心裏的一絲慶幸也是落下了。
“真想不到，店裏這些年，竟是被崔建國拿走了五百多萬。”趙乾也是氣的臉色鐵青：“要不是老弟你有會計做眼線，我們怕還要被蒙在鼓裏。”
“眼線，我哪來的眼線？”我一句話，弄得趙乾很是愣神。
“那這賬本？”趙乾指著我前麵拿出來威脅劉芳的東西。
“你自己看看吧。”我也沒解釋，直接把東西甩給趙乾。
“301包間費500，酒水伏特加兩瓶，700，果盤98，合計……”趙乾傻愣愣的念著：“這……這不是前台交上來的賬目嘛。流水賬本啊？”
“做了虧心事，可不就是要嚇著。”我笑了笑，從趙乾手裏把賬本抽回來。
“那這麼說，劉芳是被你欺騙了？”趙乾也是一臉的驚訝，想著那女人拳頭都沒多驚嚇，卻是讓我以一本流水賬給套出不少秘密。
“什麼叫騙。這是兵不厭詐，懂不懂。”我很是淡定的喝了一口酒，又自顧自說道：“現在劉芳被我們放了，崔建國怕是知道我們手裏有他貪汙店裏資金的證據。這樣一來，由不得他不顧忌……”
“可是咱們這種場子的賬目，本來就不是光明正大的買賣，即便我們有了證據，也不敢告崔建國坐牢吧？何況剛才我們可沒給劉芳錄音，哪裏來的證據？”趙乾一臉的狐疑。
“咱們不需要有證據，隻要崔建國相信我們有證據就夠了。哼哼……”我的話，到了後麵，卻是化作一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