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末世法律(1 / 2)

“聽好了。”

講台上,40餘歲的士官站在中間,聲音不大,剛好能讓腳下這片囚犯聽清楚,犯人蹲靠在地上,不允許抬頭,他們的周圍是持槍的獄警和武警。

就在之前的數小時內,在死亡的切實威脅下,他們中的相當部分企圖用武力逃脫監獄,趁一個守衛不備,被搶去了一把槍,殺掉了兩名獄警,還有幾人受傷,殺死獄警的犯人當場就被擊斃了。

但這不意味著剩下的犯人裏麵就都是幹淨的,實際上,能來這裏的犯人,沒有一個是幹淨的,所以士官的聲音中不僅是平靜,還有蘊含的怒意和冷冽。

“新的命令沒有到達前,所有人都不允許離開這間禮堂有誰踏出一步,立即槍斃。互相監督,有發現同伴發熱感染的,自己想辦法。”

灰色的囚服襯著一顆顆新理出來的頭,一隻手升了起來,見狀,一名獄警走近了,喝道,“2333號,有話快說!”

那犯人吊兒郎當站起來,拉聳著肩膀,有氣無力說道,“那要是沒命令呢?”

那名武警軍官眼神眯了一下,大踏步走了下來,肖天程看出來那名犯人有些退縮,但還是努力站穩了。

灰色裏分出一條幹淨的路,軍官盯著那名舉手的犯人,將手槍頂在他的額頭上,“沒有命令,我就是法律。”他意味深長地擠出了一絲很難被稱為是笑容的表情,“最好是沒有,我很期待。”

法律的前身,是道德。

道德,則是在人類群體長期的共同生活中紫發形成兵自然演進的一種社會規範,幾乎人類社會的方方麵麵都受到它的控製和影響。

但道德是不具備強製性的,原始社會中,它發揮作用,主要依靠當事人迫於輿論壓力下的自覺。

隨著社會的進一步發展,道德逐漸變成一種慣性,人們會主動的去遵循它,因為它對社會是有益的,能夠幫助社會往良性的方向發展。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原始人發現,隻要他願意,其實他可以不按照傳統的習慣來生活,所以他破壞了這些習慣。

為了對抗這個人,或者這些人,人們意識到,必須要通過強製,也就是暴力手段,作為最後保障來實施這種習慣。

這就是法律的形成過程,也就是說,當某項習慣獲得強製力作為最後保障時,它就變成了法律。

首先是外界的情況被確認了,監獄坐落在小鎮旁,從觀察哨俯瞰,四周已經被斷絕了交通。

水電停掉後,監獄變成了一個孤島,外麵是喪屍的海。

雖然隻是一座小小的監獄,但當它失去與外界的紐帶,它無疑就是一個小型,同時也相對畸形的社會,形成自己的法律。

但肖天程是唯一一名不用受到管理的犯人,他不知道吳小軍到底是怎樣說服周標的,周標又是如何說服其他人的,但沒有各大門禁的鑰匙,他同樣無法離開。

監舍中,幾乎每個倉都關著喪屍,因此幾乎沒有休息的地方了,僅剩的幾個還能用的倉,躺著已經感染的犯人。

老肖的工作是負責照顧幾個在暴動中受了傷的獄警和武警,除開幾個被鈍器打傷的,還有兩個槍傷,獄醫死在了301牢室,肖天程希望這幾個人運氣能好一點,如果沒有感染,應該能活命。

食物和水很快開始短缺,幾個警衛試著到鎮上找食物,但並不順利,不安和緊張寫在每個警衛臉上。

監獄的構造,其職能,注定了這是一處無法讓人輕易放棄的堡壘,所有的囚犯被組織起來,一間一間的清理牢室。

他們裏麵有一些是殺人的老手,心理負擔不大,動作也麻利,但這樣一座中型監獄,犯人數量在2000以上,算上拋屍和掩埋,依然是曠日持久的工作,這也是目前他們唯一的價值。

新的法律還體現在犯人和警衛之間的新關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