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身後的聲音頗為無奈,我應聲回過頭見紀凡一群人還站在原地。
“你以為這裏會有免費的順風車?”紀凡對我的智商很是堪憂的樣子,眉間竟憋起來一個明顯的“川”字。
我猛然明白他在說什麼,趕忙紅著臉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這個地方不通公交車,更沒有出租車。想要離開,就必須徒步繞到風景區的正門,人多的地方,等每天的流水車。
光是繞到正門,先不說能不能認識路,就算走著去了,也得需要近一個小時的路程。與做紀凡的順風車相比,簡直太不合算。
況且他剛才從絡腮胡子手中救了我,暴增的好感,讓我放心的上了他的黑色賓利。
“剛才……謝謝你。”我小心翼翼的瞥著紀凡的臉色,輕聲的向他道謝。
雖然他之前對金諾的態度很差,甚至是傷過金諾,但是一碼歸一碼,感謝是應該的。
“腦子這麼笨,不知道金諾那小子怎麼看上你的。”紀凡坐的筆直,目不轉瞬的望著前方,好似沒有在聽我的話。
……哎?
我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為了什麼,本能的警惕了起來。他和金諾應該是水火不容的,按照上一次他和金諾交手的時候,可這次怎麼又說的如此的輕鬆。簡直判若兩人!
“剛才,那個大胡子那麼說……你就不生氣麼?”我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一個人無論再怎麼變化,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變了心性。
仔細看來,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他?不堪一擊的小嘍囉,跟他較了真,豈不是自降身份。”紀凡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甚至還帶著不屑的意味,完全是把剛才五大三粗的絡腮胡子當成了跳梁小醜。
“自會有人收拾他。倒是你,不問我金諾的事,還問起了那個範熊。怎麼?看上了?”紀凡轉頭看向我,眼睛裏帶著調笑的意味。
我大吃一驚,慌亂的別過去頭。心裏的巨浪已經讓我坐立難安。他,不是紀凡!
剛才他與我對視的一瞬間,我明顯的能夠分辨出來,他根本不是紀凡!那種陌生的眼神,讓我無法與那天我見到的人聯係起來。
紀凡更不會與我這般的開玩笑!
那他是誰?!
“怎麼?戳中了心事?”紀凡淺笑了起來,臉頰上竟隱隱帶著兩個酒窩,給他更增了一分和善。
“沒……沒有。”我對紀凡的印象太模糊了,麵對麵前這張臉,幾乎看不出什麼不對。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金諾去了哪?”車內的空氣靜悄悄的,他的聲音如此的清晰且具有魅惑力。
“烏克蘭,你剛才說的。”我聲音有些悶,一提起金諾,就有一種無法言訴的內疚。
在我的意識中,如果不是我,金諾不會被家裏的人抓住,不可能被逼婚不成反被囚禁,更不可能落到現在這副模樣。
“不,烏克蘭是金家兩代人的天下,他怎麼可能有處藏身。”紀凡的手指放在膝蓋上,中指樸素的銀戒指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金諾……”
“他在海上。烏克蘭的臨海,一直沒有著地。”紀凡可能發現我在看他的戒指,倒是不遮掩,禮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