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可是,他為什麼被逼到現在的地步,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他。”我聽到金諾竟然幾個月漂泊在海上,有些急躁。
“他拿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誰都想要。而且……”他不著急全盤托出,反而拉長了聲音,嘴角意味深長。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他挑著眼睛,帶著一絲的狡猾,恍惚的我竟覺得他有一種傾人傾心的風華。
“你想知道什麼。”我沉聲問他,麵色嚴肅,我知道沒有白得的午餐。
而且白白得來的消息才是最容易收到懷疑,如此交易,才能讓我有安全感。
“他給你打過電話。”
“是。”我沒有一絲猶豫,既然他這麼問,一定是得了某些消息。
“說了什麼?”
“……”
車進入了隧道,隔著一段路程才有一盞昏昏暗暗的燈。明暗交替之間,我見他的眼裏有流光閃過,轉瞬而逝。
“他說……”我在回想著那天金諾電話的內容,細細過濾了一遍,思量著每一句話可能的含義。
這通電話來的匆忙,之後的事情讓我更沒有心思回憶金諾說的內容是什麼,現在想來金諾好像是要透露什麼信息。
而這個信息一定是至關重要的,我到底要不要把他的話告訴眼前的“紀凡”。
“他說,東西他收好了。”我迅速的拋下一句,然後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車還沒有出隧道,昏暗的光讓我分辨不出他的意思。
紀凡像是僵住了,抿著唇,不言不語,過了很久才重新在膝蓋處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起了手指。
“還有呢。”
氣氛沒有來的有些壓抑,我突然失去了向他說的想法。我不確定他是什麼想法貿然的透露太多,會不會給金諾惹來禍端。
最好的是能由最少的消息,換來金諾處境如何。
他見我沉默,手指敲的更加快了,像是在糾結什麼。
“金諾在海上勢力的手裏,我敢肯定他們也是衝著那個東西去的。卸磨殺驢這個道理,你是懂的吧,金諾和他們沒有任何血緣上的羈絆。”
他語速非常快,語調也很平穩,一副篤定的模樣,我的心又不禁動搖了起來。
是啊。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懷揣著改變烏克蘭清關勢力分割的關鍵,落在另一個勢力的手裏,無疑隻有兩種情況。
一,成為一個人質。用來要挾金家,獲得某些利益。金家若同意交易側人安然無恙,若不同意,則生死難測。
二,那個勢力得到金諾手裏的東西,卸磨殺驢,永除後患。不僅可以瓜分清關勢力,更能形成一個和金家談判的製衡點。金家這般對待金諾,斷然不會為了他來放棄百年基業。
左右想來,金諾的處境都是萬分凶險,反而他回到金家的勢力範圍,至少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其他的以後可以再嚐試,命沒了,就算已經出局。
“想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