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我下意識的說出口,隨後又有些窘迫。要是讓管家知道我被稀裏糊塗的以走私罪帶到警察局喝茶,還不被笑掉大牙。
管家鞠了一躬,等我回神的時候已經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咬咬嘴唇,最終選擇了回房間。
經過這麼一出,睡意已經飛到天邊,坐在凳子上,直到天邊泛白。
潦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掛著兩個黑眼圈就出了房間。在餐桌前等了許久,才有女傭前來,告訴我閻遲暮昨天沒有回別墅,讓我不用等了。
我點點頭,不在意笑笑,一晚上沒有睡覺,早已經饑腸轆轆了,幹脆雙手拿起一碗粥,喝了起來。
閻遲暮的情婦不止我一個,我不會沒有自知之明到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
心裏一片冷淡,沒有憤慨沒有悲傷。
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不是麼?至少沒有閻遲暮在的時間還是放鬆的,不用提心吊膽,不用忍受他各種無聊的脾氣。
還有奶奶,還有奶奶等著我。
劉心然,再忍一忍,忍過去……還有未來,我還年輕,有大把的時間揮霍,去忘記。
安靜的一頓早餐,沒有閻遲暮在一旁看報紙的竟覺得有些不習慣,搖搖頭,趕走自己腦中荒誕的想法。
清晨六點的陽光有些冷清,蒙蒙亮了一層,時間萬物都被柔化了一般。緊了緊領口,涼風帶著一股清香,吹的人頭腦清醒。
“喂?”我一手將硬幣投進公交車收款箱,一手提著包,隻能用肩膀抵著手機。
“劉心然,稿子沒了。”盧娜的聲音透著電話聽不出情緒。
“怎麼會?”我有些吃驚,公交車啟動我慣性的向後一個踉蹌。
心重重一跳,來不及穩住腳步,就被一雙幹淨的手接住,順勢按在旁邊的座位上。
“謝……”
車搖搖晃晃的開著,我驚魂未定的向上方看去,嘴上的道謝嘎然而止。
金諾?!
他的頭發長了一些,黑黑軟軟的趴在腦袋一側露出棒球帽外,顯得格外的乖巧。和往常的打扮不同,我差點沒有認出來。一副清爽明朗的樣子,神采飛揚,標準中國學生校服的款式竟在他身上穿出了燦爛的視覺效果。
俊逸的五官略顯稚嫩,已經長成標準的帥哥一枚,棒球棒壓的很低但是也沒有公交車上女生頻頻傳來的目光。
“女人,你蠢死了!”
棒球帽下的臉有些看不清,嘴角的弧度卻暴露了他現在的心情。
我看的有些愣了,手裏的手機不自覺的關上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程……金諾?”
是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心裏不覺泛起陣陣酸澀,眼眶不覺得紅了一圈。
“什麼啊,我才不叫程金諾!”他有些氣惱的把棒球帽一把摘掉,露出俊逸的麵容。
“啊!!!!”不知哪裏傳來幾聲女生的驚叫,竊竊一片。
“你變白了。”我噗嗤一下笑出聲,我還想著,剛開始見到他,小麥色的肌膚沒少讓我吐槽。
笑著笑著鼻子卻開始不爭氣的抽噎了兩下。那段走投無路的記憶才過了幾個月,就已經恍如隔世的遙遠。午夜夢回,我還能清楚的記得沒有聲音的日子,是怎麼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