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我怎麼掙紮身體上方的人都巋然不動,灼燒的目光慢慢掃過我的臉龐,手掌也由耳垂輾轉臉頰,鼻梁,嘴唇,脖頸,順著禮服大開大合的領口滑進去,慢慢揉捏。
另一隻手沿著脊背而上,帶起一陣不可抑製的戰栗,直至插進發絲間,猛地用力,強硬的力道迫使我不得不抬起頭,對著他飽含戲謔的臉。
“你也是這樣勾引他們的麼.....”閻遲暮的唇覆上來,“真是讓人生氣....”
他在說什麼?!
身體抗拒著不停遊走的大手,心裏卻清楚的知道眼下的情況 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甚至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胸腔裏不甘心的怒火化成一股悲涼,澆透了抱有一絲希望的心。
為什麼....
弱者連最後的尊嚴都不能留下,這就是出賣自己的代價嗎?
“啊....!”
他開始的時候我還是沒有忍住粗暴的疼痛,淚眼蒙蒙的看著上方不停動著的閻遲暮,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最終咬著嘴唇徹底放棄了。
墮落吧....毀滅吧...早就習慣了..,..不是麼?
為什麼還會覺得難過....還會流淚....
不甘嗎?
還是......
結束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光照亮了整個車內的空間,司機在外麵蹲了一夜遲遲才上車。
我蜷縮的身子,狹小的空間充斥著情欲的氣息,赤裸的身體上麵覆蓋著閻遲暮的西服,眼睛像是粘連在一起一樣,疲倦鋪天蓋地。
黑色的長裙破敗的躺在腳底,徹底結束了它的壽命,有些淒涼,也昭示著剛才的動作有多麼的瘋狂。
“給我手機....”
聲音沙啞的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就在不久前閻遲暮還狠狠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叫出聲來,不堪的聲音在腦中回想,臉上火辣辣的燒起來。
這個惡魔....可惡。
滿臉饜足的男人好脾氣的沒有發怒,停下整理領口的動作,抬手把手機遞給我。
已經是七點多了,今天...是要遲到了。
發消息給周晨請了一天的假之後,握著手機沉沉的睡過去。
“沒關係,很快就沒有星辰了。”
我最後仿佛聽見這樣的一句,卻又是像在睡夢中荒唐的話語,並沒有在意。
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閻遲暮自從和金勳商定了什麼協議之後就玩起了消失,忐忑不安的過了幾天之後,確定他短時間不會回來的時候,心裏重重舒了一口氣,真是難得的自由。
時間轉瞬而逝,【海神】係列通過了天樊的審核,一個月的時間都在準備這次品評會的內容,周晨更是日夜不休。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向周晨請了一整天的假,準備去醫院好好陪陪奶奶。
閻遲暮幾乎把賓夕法尼亞腦瘤中心的專家都請了個遍,邁德瑞醫生也被再次請過來做主治醫師。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是閻遲暮用什麼黑暗的手段把人硬請過來的,不然隔著無邊的太平洋,他是怎麼把這群脾氣古怪的學究一起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