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軍事鬥爭的範圍日益廣闊,逐步由傳統的陸地、海洋和空中擴展到太空、電磁和網絡空間。人們正在形成保衛全維空間的新觀念,關注陸地防衛向海洋防衛的拓展,空中防衛向太空防衛的延伸,物理空間防衛向電磁、網絡空間防衛的推進,使製陸權、製海權、製空權、製天權和製信息權的鬥爭融為一體。
21世紀初,戰爭形態加速轉型,標誌著一個時代的求勝意識和勝負觀念的變遷。新形態戰爭將徹底有別於“經典”的戰爭,攻城掠地、大兵團會戰已經淡出人們的視野,消滅敵人的數量也不再是衡量勝負的主要標準。包括戰爭在內的各種軍事鬥爭,根本目的在於使國家獲得有利的戰略態勢,配合政治、外交鬥爭解決矛盾和爭端,營造有利的戰略環境,爭奪戰略主動地位。
打贏戰爭和遏製戰爭曆來是軍事戰略不可偏廢的兩大功能。由於國家利益多元化、安全因素複雜化、安全威脅多樣化,世界主要國家都越來越重視發揮戰略威懾的作用,把防止戰爭、遏製戰爭擺在突出位置,加強戰略威懾的理論研究,建立靈活有效的威懾機製。
“高技術戰爭”是一個動態概念,不同曆史時期和發展階段具有不同內涵,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和戰爭的演變,高技術戰爭的起點不斷提高,許多國家軍隊都緊緊盯住戰爭日益高技術化的曆史趨勢,有針對性地加大以高技術對抗為主要內容的戰爭準備。
如果說工業時代的戰爭是堂堂之陣的“鋼鐵”對抗的話,那麼,信息時代的戰爭將突出無形無聲的“非對稱”信息較量。這一趨勢正催生全新的戰爭形態。“非接觸”就是一種新的戰爭樣式,海灣戰爭初試牛刀,科索沃戰爭大顯身手,如今又向精確化、智能化、隱形化方向邁進。應對“非接觸”戰爭,首要的還是創新作戰理論,從傳統的接觸性戰爭模式中擺脫出來,向聯合作戰、空天一體戰、信息網絡戰等領域求發展。
社會曆史條件的變化最終決定了軍隊建設的方向,這是社會發展的一般規律。這一規律決定了,工業時代的機械化軍隊將被適應信息化戰爭要求的信息化軍隊取代。信息化固然離不開機械化,高質量的機械化作戰平台既是信息化的載體,又是火力打擊的“拳頭”,但是,機械化的影響已經日漸式微,每一支有遠見的軍隊都毫不遲疑地把軍隊建設的重心轉向信息化。信息化與機械化有質的不同,世界各國軍隊有可能在這場過渡中發生新的分化,形成作戰水平的重大差異和不平衡。
在國家安全課題增多、“邊緣性衝突”日益複雜的新形勢下,非戰爭方式軍事鬥爭在維護國家安全中的地位作用明顯上升。戰爭和非戰爭方式軍事鬥爭是戰略研究的兩個方麵,它們相互聯係、相互影響、相互作用。非戰爭方式軍事鬥爭既能直接為政治、外交鬥爭服務,又能為準備戰爭和進行戰爭創造有利條件。而戰爭則能夠在非戰爭方式軍事鬥爭的基礎上實現更高的政治目的,並能為下一步非戰爭方式軍事鬥爭的開展奠定堅實的基礎。
科學設計未來,催生新一代軍事理論
當代,世界軍事變革正以大潮湧動之勢,迅速席卷全球。新技術、新武器、新戰法不斷湧現,新學說、新觀點、新理論層出不窮,新使命、新目標、新要求催人奮進。新的實踐呼喚新的理論。理論創新不僅僅需要勇氣和膽識,而且更需要智慧。我們要把全麵推動國防和軍隊建設,為國家發展提供可靠的安全保障作為理論創新的根本目標和不竭動力,使帶有濃重工業時代色彩的軍事理論更富有信息時代的特征,推進有中國特色的軍事變革。
從維護國家利益出發,站在時代和曆史的高度,以與時俱進的精神領導我軍進行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理論創新,確立了我國新時期軍事戰略方針,提出了完成機械化和信息化建設“雙重曆史任務”的戰略思想,正確指導了新時期的軍事鬥爭和軍隊建設。在黨的十六大報告中,江澤民同誌強調指出,通過理論創新推動其他各方麵的創新,是我們長期堅持的治黨治國之道。這一思想表明,通過軍事理論創新推動國防和軍隊現代化建設,也是我們的治軍之道。
以信息化為標誌的軍事革命,是曆史列車的大轉軌。今天的軍事領域,變化之劇烈,發展之迅猛,前所未有。整個世界軍事進入了發展的快車道。這樣,在對“時”的把握上,需要開辟新的理論視野,不能把眼睛僅僅盯住現在,同時要緊緊關注未來。這就是說,不僅要看到目前的發展狀況,而且要看到未來的發展趨勢;不僅要看到現在發展中存在的問題,而且要看到將來可能會出現的問題。所謂前瞻性,就是要對未來發展作出快速反應,並形成新的指導性理論。
富有吸引力的未來總比現實更令人神往,而把握未來需要曆史的眼光。值得注意的是,發達國家軍隊對未來的設計,更側重於從理論而不是從技術的角度進行研究。它的用意很明確,不是提出新的具體方案或參加預算競爭,而是為高級將領提供一個研究未來作戰藝術的思想庫。因為技術是發明活動,理論才是創造活動。如果把視野放寬,可以看出,決定軍事技術選擇和運用的,隻能是理論。越是複雜的技術係統,越需要前瞻性強的理論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