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賞他們鴆酒…”
“不會的…不會的…叔叔不會這麼做,叔叔他…他一定會力保燁箏的…”子心抓著晨,眼淚掉了一臉。
“我現在回去求他…我去求他…他一定會放了燁箏,你說是不是?”
“主子…”晨看著慌亂的子心,心痛至極。
“我們走…”
當虛晗歡歡喜喜的拿著早膳來到子心的房間,看見虛清一個人。疑惑道:“子心呢?”
“她走了。”
“怎麼就走了?早飯還沒吃呢。”
虛清手裏拿著一張信紙,“她會大饒了,叫我們等著她回來。”他的臉上,止不住的擔憂。
雨季已過,今晚的月色如此美麗。覃燁箏看著空蕩蕩的養心殿,龍椅上的覃泊澈此時也靜靜的看著他。
覃燁箏對他,從最初的仰慕,到後來的依靠,在最後的賞識。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生命,也許比父親還要重要。
他是救他性命的人,他是悉心教導他的人,他是助他稱王的人。
而如今,他們越行越遠,他是她的主子,他是他的臣子。他們之間,似乎除了君臣,已無半點瓜葛。
“六叔。”也許這是覃燁箏最後一次這樣叫他。
“燁箏,你知道,魯陽王在京城的實力。”
“我知道。”
覃泊澈緊緊的閉上眼睛:“朕沒有選擇。”
“我不怪你,我隻想請你以後,幫我照顧子心。”
覃泊澈睜開眼,他緊緊的看著燁箏,“子心我當然會照顧,她已經是我的女人。”
覃燁箏的心在這一瞬間仿佛被捅了一把刀子,原來…她要和自己說的,是這件事。原來,她早已屬於了別人…
覃泊澈看著下首的燁箏,心有不忍,他在做決定前,曾經想起過他們的從前,想起過覃燁箏兒時的樣子,想起過覃燁箏的一切,但是最後,他仍然不能對不起自己。
“最後,我想問你,你和子心,到底是什麼關係?”
覃燁箏帶著苦澀的笑容,伸手摸到了前方的鴆酒。他看著坐上熠熠發光的龍椅,那光彩照到他記不清覃泊澈的樣子。
他回想起那一晚,他鄭重的將平安符掛在子心的脖子上。
“她是我的愛人。”
仰頭將鴆酒飲下,一滴淚,也從他的臉側劃過。
最後,遺憾的隻是,不能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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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和晨日夜兼程趕到汴京。
她並未先回王府,而是快馬加鞭趕到皇宮。
守門的衛兵看見猶如修羅地獄而來的閻榮王,嚇得忘了阻攔。
“閃開!”子心一鞭抽開了守衛,快馬加鞭趕到養心殿。
“皇上…皇上…閻榮王闖進來了,我們不敵…她馬上就到養心殿了…”
叔叔,你為什麼要這樣…
你不會,你不會的,你怎麼忍心看見我傷心…
燁箏,燁箏,你一定不要有事…
子心騎著雪點,絲毫不理會被自己撞到鞭傷的侍衛。直到養心殿門口,一人使劍飛身上前,子心一驚,跳下馬來,看清楚來人。
“王爺,明一奉命守在門口,得罪了。”
子心眼裏冒火:“你給我讓開。”
“讓她進來。”養心殿大門打開,覃泊澈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明一撤去了身形。子心帶著忐忑,一步步的邁進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