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光閣內有彩繪記載嵐光閣之名原於清代楚門州城八景之一的“西寶壜光”。每當夕陽在西寶山頭之時,壜光四合於層空,寶色迷離,霧氣彌漫,兼山下“十八羅漢山”烘托,恍若西來妙境,即形成奇景“西寶壜光”。又如王維所描寫的那樣“夕陽彩翠忽成嵐”。
十八羅漢山就是海慧溝方向,有不少低伏的山崗,傳聞是始皇帝趕山填海留下的漏網之魚,這篇山崗那是真正的丘陵,可不是郭店那種大墓葬形成的土丘。
這片山連著漳河,延綿到當陽和武當山,這就是荊山,因古代滿山生長荊條,故名。3000多年前,楚先王熊繹與楚北荊山地區人民劈荊斬棘,使楚國從一個弱小之邦發展壯大成“春秋五霸“,故有“荊山楚源”之說。
陳天星和顧教授對楚文化自然癡迷,對這些說法興致勃勃的討論著,但高英那是爬過長城登過五嶽的女漢子,對這不到兩百米高的山崗提不起興趣,催促著去漳河吃魚。
於是陳天星和顧教授就稍微再看一會兒,就邊說邊笑下山,不是從南邊原路下山,而是順西麵的台階而下。
“這虎牙關的地勢果然險要,隻是怎麼不出名?扼守荊楚門戶,是秦楚古道或者說荊襄古道的進出門戶,理應跟虎牢關函穀關那樣的關口齊名的”陳天星問道。
“自古有因人成事,因事成命,這虎牙關就因為沒有一次足矣銘記史冊的戰役,所以比虎牢關函穀關山海關這些雄關差了些;但它仍足夠輝煌了,關公掇刀石,有爭議的趙雲七進七出的長阪坡,還有嶽飛屯兵於此,近代也有棗宜之戰,龍泉湖畔不是有張自忠將軍的陵墓麼?”顧教授解釋道。
“我有疑問啊?你們老說的這關口險隘,易守難攻,我繞過去不就是了?為什麼非要強攻下來?”高英就一邊疑問著。
“這其實很好理解,比如這個虎牙關吧,往西是荊山山脈,綿延幾百裏,甚至可以連接到巴山山脈,縱深也直到襄陽,可以說是無法行軍的;往南那是東寶山,再東也是山陵湖泊,直到漢江邊,漢江過去又是大洪山脈,所以這條荊襄古道是唯一最平坦連接襄陽和荊州的通道,出了虎牙關就是平原,直到嶽陽z縣再無山嶺,五百裏肥沃平原基本無險可守;占領這個關口就可以控製著唯一通道,古代不像現在,那時候的山林可是寸步難行的,豺狼虎豹不說,密林和水道都無法通行的”顧教授給解釋道。
下山更快,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先前停車的地方,阿狗開著212吉普帶著陳天星和顧教授高英,李敢和阿神開那輛奪自殺手的帕吉羅,穿過兩山的隙口,沿山往漳河方向而去。
本地人把這一代叫海慧溝,也就是山溝溝,但山溝溝裏還有不少建築,本地人叫這個單位為605研究所,至於研究什麼的?有說是地雷的,又說是潛艇的,還有說是水上飛機的,反正沒個官方說法。
這種研究所是特定年代的產物,最典型的的就是東風二汽進十堰那個山溝溝,在權縣也有很多這樣的企業,這兒也有很多山溝溝的,東寶山以東就有熱電廠和煉油廠。
熱電廠倒好說,權縣是襄陽和荊沙的中心地帶,電力輸送可以建設最簡短線路。但權縣境內可沒有油田,離這兒最近的油田是江漢油田和豫南的南陽油田,都是一兩百多公裏的距離,但國家特大型企業楚門石化總廠就建在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