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月姊曾逢下彩蟾(四)(1 / 2)

“可傷得厲害?”司空穆寒覺得有些驚險。兩個高手對決,下手輕重,力道如何,不用說也知道,想必傷得厲害。

“一刀下去,已見白骨。”雖然這麼重的傷,舟楫回憶起來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有些自豪。

為保護女人而受傷,即便是傷得再重,也是值得的。

他繼續說著:“月兒很傷心,喚那人‘師兄’,我才知道,自己誤解了對方。我還以為他和以前上門來騷擾的人一樣,是登徒子,不想竟然是自家人。於是跟他說抱歉。可對方一點都不領情,看也沒有看我一眼。反而是一臉溫柔地抱著我的月兒,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殺氣。僅僅是那一刹那,我便知道了,那男人,雖然是師兄,也是極喜歡月兒的。”

“那師兄是什麼來曆?一個貴族落魄女子,哪裏來的師兄?難不成那個叫做月兒的人也會武功?”司空穆寒突然覺得哪裏不對。

“你問的很好。我當時也有這樣的疑惑。後來才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原來月兒家族是非常古老的一個氏族,一直保存著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這件事情在月兒的父親的時代,被一個朋友知道了,由於他口風不嚴,說了出去,從此,月兒的族人便被世人所追殺。這才會致使得這個家族的落沒。我雖不知道那件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隱隱覺得可能和自己尋找的劍有關係,卻也沒有問。若問了,也不至於發生後來的誤會。唉!”舟楫又歎了氣,懊悔不已。

“家族落沒後,奶娘一直帶著月兒逃到了邊遠的地方,隱姓埋名生活著。想想一個丫頭帶著小女孩生活也確實不易,常常被人欺負。一次恰巧遇上了一個遊行的師父,帶著一個徒弟,替她們趕走了好事之徒。奶娘見那師父為人和善,又重情仗義,便提議讓月兒向他學些武藝防身。那師父也不推脫,留了下來。可他發現月兒沒有學武的天分,便教她醫術毒術。期間,月兒便和那徒弟結為師兄師妹。後來,師父有事離開,他們兩個也曾相處一個屋簷下幾年,說得上是青梅竹馬。”

“那他怎麼又走了?”舟宜問道。不然舟楫遇到月兒的時候,隻有她和奶娘兩個人,還受登徒子的上門騷擾?

“什麼原因走我不知道,大概是和他們的師父有關係吧。隻是這一走,便是半年。所以當他回來,發現我的存在的時候,頗為不悅。”

司空穆寒非常了解那個師兄的感受,情敵相見,當然份外眼紅。

“總之,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非常尷尬。月兒夾在我們之間,也是束手無策。我們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平相處,即便是吃飯坐的位置,都要大眼瞪小眼。月兒也不理解我們為何這樣,常常兩頭都勸,為對方說好話,但她的好話非但對我們沒有什麼改善,反而讓我們更加地憎惡對方。”此刻舟楫的腦中,還依舊回憶著那段往事。

年輕、單純、煩惱又幸福的糾結……